夜路难辨,醉酒的林心羽这般躺在地上,好比一滩烂泥,“香薰,为什么,为什么是剑心。”醉酒迷神智,林心羽口无遮拦地说着,同时一手遮着含泪的双眼。
“香薰?”折返而回的林梦瑛轻念一声,从林心羽的口气中,她多少听出几分怨怨不愤。所谓酒后吐真言,兴许这才是林心羽内心最真实的独白。
林心羽酒量低微,一时沉沉睡去,林梦瑛侧目而视,不免想起酒楼内他挺身而出的一幕,“我那般待你你却,你是真傻还是......”林梦瑛甩了甩头,再不胡思乱想,只静守在他身边。
“林师姐!”数个时辰后,林心羽一梦初醒,待见到不远处的林梦瑛,心中却是一惊,该是不曾想到她会守着自己。林梦瑛同样看了眼地上的林心羽,还是那般冷面寒霜,转而起了身,径直而去。
漆黑的房间,林心羽平躺而卧,都说酒醉消愁,今天他算是切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摸了摸仍旧发烫的脸颊,林心羽心中莫名地冒出这么个念头:若是就这样醉下去该多好。
奈何,韩香薰的生死,林剑心的去留,与陆信的恩怨,这一切的恩怨情仇又岂容他这般消沉。
“咚!咚!”次日,云遥峰响起浑厚的钟鸣,此乃云遥峰召集弟子的钟声,一时间,峰内弟子无不是去了主峰。
主峰殿外,各脉弟子分列而立。金脉一边,莫凡突然冲着林心羽一挤眼,打趣道:“听说你昨晚喝多了?胆子可是不小!”云遥峰禁令:派内弟子严禁酗酒。林心羽闻言,惊讶之余,奇道:“莫师兄,你怎知道?”
林心羽旧衣未换,满身酒气,莫凡凑近嗅鼻,脸上做出一副享受的神情,道:“醉人香!小子,你可真是大手笔,哪天也请师兄尝尝?”然不待林心羽答话,莫凡突然打断了林心羽,随即小声说道:“师傅来了!”
林心羽抬头而视,果真发现赵有量的身影。待赵有量走近,以陆大友为首的金行一脉弟子皆是齐声道了声:“师傅!”
平日里赵有量鲜在弟子前露面,数月不见,他随意扫了眼门下弟子,精神面貌尚且算佳,只是到了林心羽这儿,他眉头不住一皱。赵有量何等修为,林心羽一身酒气,就是隔着老远也逃不过他的鼻子。
“哼!”带着一丝怒意,赵有量重哼一声,但碍于如今场合不对,故而忍下没有发作。林心羽自是察觉到了赵有量眼神中流露出的“杀气”,冷不丁地缩了缩脖子,只怕他在这个师傅心目中的地位又要降了一分。
“咚!”钟鸣再起,派有派规,云遥峰门下弟子皆是训练有素之辈,停止了彼此间的交谈,目光齐齐向着大殿之上看去。
以玄青道人为首的云遥峰众长老齐齐现身,玄青道人还是如几月之前一般健朗,哪里像外表看上去的那样,只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咳咳!”看似是玄青道人不适的咳嗽声,但声音中夹杂的雄浑内力底下一众弟子都是心里清楚,掌门人要发话了。果不其然,看着门下弟子顿时肃然的神情,玄青道人暗暗点头,想来心里很是满意。片刻,正襟道:“今天召集大家是有贵客临门!”
“贵客?”底下弟子一时小声交流了起来,云遥峰久未有客造访,对玄青道人口中的贵客表现得颇为好奇。
玄青道人何等修为,底下弟子小声交谈的话语自然一字不那地落入他耳,转而,玄青道人笑着请出身后之人,说道:“方道友,小孩子没见过世面,他们对你可是好奇得很。”
玄青道人口中的方道友原名方鹏,是逍遥峰的外事长老。方鹏长老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一笑,道:“玄青师兄过奖了,糟老头一个,有什么引人好奇的。”谦辞说尽,方鹏长老上前一步,登时吸引了云遥峰一众弟子的目光。
这时,方鹏长老嘴角含笑,道了句:“老朽方鹏,逍遥峰外事长老,今日有幸一探云遥峰风采。”客套话说尽,方鹏长老似是意犹未尽,又道:“素闻云遥峰弟子天资聪慧,有过目不忘之长,相信在场识得老朽的弟子大有人在吧?”
林心羽入门迟,自是不识眼前的方鹏长老,不由对着身旁的莫凡问道:“莫师兄,你认识他吗?”
莫凡眼角斜视着林心羽,流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方鹏长老往年也曾到访过云遥峰,但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寻常弟子十年时间该是达至大法师之境,这无疑是方鹏长老的挑衅之词。
逍遥峰与云遥峰同为云遥帝国四大门派,彼此间的明争暗斗不在少数,它们表面和气,实则关系紧张。方鹏长老话中暗讽意味十足,不及台上的玄青道人发作,倒是底下的莫凡没沉得住气,嘴里嘀咕一声:“死秃驴!”
方鹏长老身为逍遥峰外事长老,道行、手段皆是没话说,独独有些秃顶。他辱没云遥峰在先,莫凡话里自是半点情面不留,一口秃驴直听得周遭弟子心里大块,就是玉月听了亦是掩嘴偷笑着。
“笑够了吗?”赵有量的出声打断了众弟子的暗笑,此处到底是云遥峰大殿外,何况方鹏远来是客,莫凡身为弟子还没有资格随意说出这种话来。
眼看众弟子停止了嬉笑,赵有量不时瞪了眼带头的莫凡,摆出个抽人的动作,恨恨道:“就你小子嘴皮子厉害!”赵有量余威之下莫凡灿灿缩头,随即暗中冲着林心羽吐了吐舌头,再不敢放肆分毫。
大殿之上,对于方鹏长老挑衅的话语玄青道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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