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剑心)如何不曾想到韩香薰会有此言,他惊愕而视,本该高兴的他却久久不曾给出回应,反是谨慎问道:“你为什么肯教我?”
被(林剑心)这么一问韩香薰不自主地拉了拉衣角,道:“我们是朋友,如果我教你剑术,你就不会总是一个人了。”
韩香薰语出惊人,(林剑心)本能地后退一步,随即深吸了口气,试图调整意乱的心。再看等待答复的少女,他竟是产生的一丝动摇,不知如何抉择。
(林剑心)久不择言,韩香薰只当他是答应了,一掩早先的黯然失落,笑说道:“这是我们的秘密,我教你剑术的事你可不能告诉师傅。”
......
韩香薰既答应了授其剑术,(林剑心)再不用于暗中偷窥,于那神奇的剑气更是可以出言请教。只是,就这般过去了一年,不知是(林剑心)天资所限还是令有别因,任凭他如何努力,至今无法触及剑气领域。
身负仇恨的枷锁,(林剑心)的脾气无形中多了些暴躁,将手上的剑掷于地上,气恼道:“还是不行,还是不行!”
白日里,于医道一途颇为上心,心怀善念,所思所想皆是如何济世救人,就连诸葛瑜对他都有所改观。
可每每到了晚上,视剑如痴,满身杀气,其中变化莫说与之朝夕相处的韩香薰,便是换做生人亦不难察觉。竹海中,韩香薰目睹着(林剑心)的弃剑之举,不由心道:“我不该忤逆了师傅的意思。”
(林剑心)性子坚忍,于修炼一道固然有利无害,偏偏他身负血海深仇,杀气太重,是万万传不得他剑术。诸葛瑜的本意是授他医术,教他济世救人之道,以此化解他心中的仇恨,就这般在云遥大陆度过一生。可照眼下形势,怕是要逆了诸葛瑜的本意。
韩香薰抛开心中的想法,刚想出言安慰,不想这时竹海深处陡然传出一道声音:“你任督二脉受封,自然无法使出剑气。”这道声音那般熟悉,闻言的林、韩二人皆是一惊,转而回身,分别道了声“瑜叔叔”、“师傅”。
诸葛瑜久不言语,仅是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着,殊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面向韩香薰,道:“香薰,你先回去。”
韩香薰偷偷看了眼至始至终低着头的林剑心,一时摇起了头,说道:“师傅,香薰不走。”
“你先回去。”诸葛瑜重复着先前的话,只是这一次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韩香薰自幼拜其为师,自然不敢违背诸葛瑜的意思,这才收回目光,离开了竹海。
韩香薰离去,此刻偌大的竹海只剩这两个孤家寡人。夜风中,诸葛瑜陡然开了口,问道:“你的剑术是香薰教的?”
(林剑心)依旧低着头,如何不敢直视诸葛瑜的眼睛,只是言辞中竟是偏向了韩香薰,道:“我是偷看她练剑学来的。”
诸葛瑜看了(林剑心)一眼,一如在揣测他话里的真假,须臾,又问道:“那你看了几遍学会的?”
(林剑心)答道:“一遍。”
“一遍!”诸葛瑜语气中带着些许的震惊,随即又是深看了眼身前的(林剑心),叹道:“你也确是块练剑的料。”
(林剑心)愕然抬头看去,只见诸葛瑜脸上不见了先前的严肃,(林剑心)难以相信地问道:“瑜叔叔,你不怪我?”
诸葛瑜笑道:“看一遍便能记住,那是你的本事,我又怎会怪你。只是,”话止于此,诸葛瑜又变得顾虑起来,道:“只是你娘临终前的叮嘱。”
(林剑心)闻言,衣袖中的小手暗暗紧握着,清秀的脸上泪光泛动,咬牙道:“是他做错了。”
杀妻、弑女、弃子,这一切的过错终将归结于陆信。体会到(林剑心)心中的苦楚,诸葛瑜一把将之拥入怀中,安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这一声安慰好似打破了(林剑心)的心障,故作坚强的少年终于展现了他脆弱的一面。泪水浸湿了诸葛瑜的衣服,却让(林剑心)感受到了一直不曾奢望过的父爱。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单膝跪地,恳求道:“瑜叔叔,您能收我为徒吗?”
诸葛瑜闻言,身子不由微颤,竟是产生了动摇,待清醒过来,他语气那般决绝,道:“我不会收你为徒!”
(林剑心)久跪不起,正当他心灰意冷之际,不想诸葛瑜又是道:“不过,我可以传你功法,如此也不算违背了你娘的叮嘱。”
诸葛瑜从不戏言,(林剑心)岂会不明他的意思,一时起身,欣然道:“谢谢你,瑜叔叔。”
诸葛瑜从怀里取出一本功法,莫名的神情有些难以形容,半饷,一掩而去,道:“仇恨是把双刃剑,你若以弊刃为害,有一天除掉你的将会是我。”(林剑心)年纪不大倒是聪明得紧,接过诸葛瑜手里的功法,认真点头,算作应会。
(林剑心)个性沉稳,唯独今晚,神情间流露着不同往日的喜悦。随着诸葛瑜的离去,他迫不及待地翻开了他留下的功法。
“灵力功法!”开篇赫然写着这四个大字。(林剑心)饶有兴趣地继续翻阅着,然当他翻阅至半数页数时,再不见原先的喜悦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骇色。
“剑意功法!”诸葛瑜留下的书籍中分别记述着两种功法,而更让(林剑心)吃惊的是,功法中写道“两种功法不可为一人所修炼”。那唯一的解释仿佛越发偏向他内心最隐晦的那道禁忌!
他最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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