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罚我吧。”乘着赵有量不备，底下弟子学着扁贺刚刚的话拿他打趣道。
被罚抄华严经一百遍扁贺心里已是不爽，如今又被师兄弟嘲笑，登时面色一沉，不悦道：“去去。”
看着师兄们有说有笑的样子，林心羽心中莫名一暖，比起贝尔镇的日子这里可着实热闹得多。
“林心羽！”可就在这时，赵有量呼声既出。林心羽愣愣走出了人群，弱弱应了声：“弟子在。”
赵有量打量着底下这个入门最迟的小徒弟，面色一阵青红白绿紫，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道风仙骨的样子。尚未开口心已是去了一半，但叫都叫出来了，赵有量还是多此一问，道：“现今修为如何？”
林心羽初学此道，又岂会有所成，此刻的他只希望找个地缝钻进去，免得惹得这个师傅不高兴。倒是莫凡反应快，察觉到赵有量的脸色，不待其开口抢先站了出来，道：“师傅，弟子有话要说。”
赵有量疑惑而视，奇道：“你说。”
莫凡道：“平日里林师弟很是上心，只是最近弟子忙于冲击大法师，这才怠慢了林师弟的修行，还望师傅体谅。”
赵有量不及理会莫凡的前半句话，一时面露激动之色，不确信道：“你说你突破到了大法师？”
莫凡点头肯定道：“不日前弟子侥幸突破，只是如此倒是耽搁了林师弟的修行。”
“哈哈！”赵有量哪里还管一旁的林心羽，放声大笑道：“今年我金系一脉必当扬眉吐气一回！”
林心羽不禁打量着身旁的莫凡，暗自苦笑之余，心中自嘲道：“和莫师兄比，我这个笨弟子又算得了什么。”林心羽性情淡然，原本依照他的个性定是不会争这一时高下，可不知为何，这次他心中并不好受，只在心里暗道：“若是我也能和莫师兄一般该多好。”
“玉月！”
这时，玉月也走上前来，但兴许是不喜莫凡，只见她站在了林心羽的左侧，有意避开了他右手边的莫凡。因为莫凡的原因赵有量确是没有再将心思放林心羽身上，正当他有意退下，赵有量突然开了口，道：“玉月，你呢？”
只见玉月微微摇头，说道：“让师傅失望了，玉月还在巫法实力，未能突破。”
较之对万鹊、扁贺的态度不同，赵有量没有生气，看着这个平日里自己很是疼爱的弟子，反是出言安慰道：“我见你气息越发平稳，想来这次外出历练还是有所益处，若是为师判断不错两年之内你必能突破至大法师。”
半个时辰后，赵有量脸色阴沉不定地离开了大厅，莫凡、玉月固然叫他放心，可其余弟子可就不省心了，修为停滞不前不说，还一个个死气沉沉的样子，想赵有量不生气也难。
“林师弟，你要如何报答师兄？”赵有量离去，莫凡一把搭着林心羽的肩，没个正经地说道。
换做昨日林心羽或许会有所迟疑，先前二人近身相立，其样貌当真与陆月一般无异！林心羽心存疑惑，一时应道：“我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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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玉师姐。”
玉月看着近身的林心羽，一时奇道：“林师弟！有事吗？”
林心羽与莫凡有言在先，便大胆道：“玉师姐，莫师兄他想，”
可压根不给林心羽说完的机会，玉月面色登时一变，道：“林师弟，希望你不要跟着他做出些无聊的事来！我还有事，先行别过。”玉月严肃的神情再无半分先前的客气，林心羽目视着她远去的背影，伫足原地许久不曾移步分毫。
“林师弟，林师弟，”看着目光呆滞的林心羽，莫凡连叫几声也不见他应答，可是吓得他不轻。刚想采取点激进的手段，林心羽似有所觉，空洞的眼神恢复一丝生气，看着莫凡不时挥动的拳头，惊道：“莫师兄，你这是作何？”
莫凡轻舒一口气，没个正经道：“叫了你十几声都不见你应答，以为你中邪了，刚想打你几拳没想到你就醒了。”话了，莫凡话回正题，问道：“对了，她怎么说？答应了吗？”
林心羽微微摇头，语气中略带歉意，道：“对不起，莫师兄，没能帮到你。”
莫凡倒是看得开，摆手间，只道了声：“那丫头的性子还是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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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月，此次外出你倒是收获不小。”金系院某处，赵有量一改往日的严肃笑说道。
在林心羽看来可能一辈子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笑容玉月则是习以为常，美眸不见半分情绪的波动，道：“师傅说笑了，只可惜还是没能突破。”
“为师只是没想到莫凡会先你一步突破到大法师。”说着，赵有量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你和他现在怎样了？”
说起女儿家的心事玉月娇手一阵紧握，苍白的脸色叫人说不出的心疼。低着头，道：“还能怎样，还不是和以前一样。”
“哎，”赵有量沉叹一声，说道：“其实依照他的天赋若是选择土行必定能够走得更远，可他当初却为了你拜入我门下，你这么待他是不是，”
怎想，玉月似是铁了心，道：“这是我们的命，谁也改变不了。”
玉月嘴上说得这般决绝，但赵有量到底活了大半生，又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无奈之意。赵有量也不揭穿，转而道：“对了，有件事为师要交代于你。”喜欢薰衣香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