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对此同感不耻,不由说道:“若不能护佑亲人,那修术又有何用!若不能坚守道义,弃术又有何妨!”
朝伤眼前一亮,一转旁才的愤慨,笑道:“好一个修术何用!好一个弃术何妨!你放心这天下不会一直是术修的天下。”
两人的话令林若等人肃然起敬,有了正道巍巍一行人的前行更加浩壮,他们不知疲惫,他们会揭露黑夜,他们会带着破晓的利剑插入卑鄙的胸膛。
夜色深巷中,一老人拘偻着背,牵着一个涕泪的小孩,老人小心警惕着,倒是那小孩任不知处境呜咽的哀求:“福爷爷,是我的错,是我拉方芳回去找母亲的药丸的,我要去救方芳”
福伯自然不会怪责这孩子的一片孝心,刚想要劝慰,突然听有动静便立马将其捂住,屏息靠在了墙角,一些白府的家丁任在四处查探,与二人只有几步之遥,在白府家丁走远后许久,福伯才将捂晕过去的长阳浩抱了出来,又是转了几条小巷,停留在一扇不起眼的门前敲了敲,见里面没动静,福伯又低声说了声:“是我,王福!”门里的灯这才亮起。
诺大的房间内完全想不到会有这么多人在此,有人伫立,有人坐椅,却无人睡眠,原本兴旺的两家如今只剩下这一屋的人,这时候已经不在争执家族利益,同一屋檐,同一处境下都是相处恭敬,长阳家的人感激的看了眼福伯,便接过其怀里的长阳浩。
那长阳家主长阳杰注意到只带回了长阳浩,与夫人相视一眼,立马抱着长阳浩哭泣了起来,长阳杰叹息一声,随后拱手向项家众人感激道:“劳烦福伯了,谢过项家诸位,去寻救我这无知小儿!”
项家的老家主项天在项炎的搀扶下说道:“没想到,一个新起的家族一个白子涵就令我们两家人陨至此,好在我那两孙儿不在这城内,香火任有延续!”项天说着,老眼昏黄闪烁,但想起项钰,项羽未能受到牵连,年岁至此倒也没了遗憾。
项炎毅然道:“长阳兄,我爹的意思想必你也明白,如此躲下去终归不是办法,这时候是该拼一次了!”
长阳杰摇了摇头“为让我们有时间撤离,我们白家已经陨耗了两名术师,我们又怎么能和玄清宗门的底蕴比较!”长阳杰又指了指身后说道:“我夫人身患旧疾,加有小儿尚不知事,这些人在没了,我长阳家可就真的灭了!”
所有人又再次陷入沉寂,福伯这时缓缓递给长阳杰一个药瓶,说道:“他远比你想的懂事的多,而我们的小少爷想必此时在学院的帮助下也获得了术器属性,凭他顶级术器的资质,日后成就,一个白子涵又算什么?”
这时项家老家主项天又说道:“你放心老夫已经是术师后阶的修为,隐隐已经接触到了术灵的门槛,你长阳家的后嗣我必会全力保存!”
长阳杰手中握着药瓶,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沉重的说道:“什么时候动身!”
项炎看了眼身后的十来人,决然道:“事不宜迟!”
“就是进了这条巷子,王福光顾着那小孩,没有发现我!”白朗指着前方小巷。
白子涵朝身旁其余玄清宗弟子说道:“那就在次劳烦诸位师兄弟了!”数十名玄清弟子身手轻盈的跳到各路口屋檐上,每人术器凝结在手,将这寂静的小巷紧紧围困。
就在此时浑厚的玄气将巷内窗屋门檐震得飞开粉碎,项天老爷子首当其冲手上长柄大刀加上其术师修为势不可挡,玄清弟子虽也各个术师修为,但比起沉淀数年的项天老爷子显得羸弱可欺,加上福伯与长阳杰两人在旁佯攻,令围困其中的几人有了几分将要脱困的样子。
项炎手中大盾将两家没有战力的妇孺保护其内,而两家其余人远没有术师修为的他们,只能勉强在项天三人身边牵制周旋。
白子涵点地而起手,中剑锋灵活,巧妙的躲过大刀的横气直入要害,项天三人一手多敌,面对愈加凶猛的招式,每人玄气也都歇斯底里的倾斜而出。
面对白子涵等玄清弟子直至眼前的术器锋芒,项天将刀身插入石砖内,一声爆喝双手握住柄身斜斩拔出,飞石如同飞刀般划过白子涵等人的皮肉,而紧随在飞石后的刀气直接将一名近身的玄清弟子拦腰斩断,而此时地面就像撕裂了一般留下一条长痕。
白子涵胸前一道被刀气所伤的血痕特别显眼,但他不怒反笑,捂住胸口说道:“好一个地星斩!就是这招!就是这招!”
项天面色因为使用这招后及其难看,见对方停下了攻势,项天握着刀柄勉强站起“你是如何知道这招的?”
“我是如何知道的?地星斩出招时,术器隐秘于地下,使人丝毫察觉不到玄气流动,出招后更是星火之间,速度之快,范围之广,近身同阶几近无敌!”他激动的说着,随后面色一转神情悲伤“你们可记得这城内还只有你们长阳家与项家的那个时候,我那时也不过是对术修强者无比向往的懵懂小子。”
——
时间仿佛回到了南阳城久远的过去。
红花树下,女孩抱着腿有趣的打量着前方,那少年每天都会在那不断挥剑,而每次试完招式后,少年手里的剑就不知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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