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怎么了?”书童看着着急的皇甫郦急忙问道。
“怎么了?”皇甫坚寿似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皇甫郦看着迷茫的两人,更加着急地道:“你们两个快点下马!快,快点。那有片树林,快进去……”
听到皇甫郦的说辞,两人愣了一下,但是还是跟着冲进了密林。
就在三人刚进密林不久,官道上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但马蹄声就在三人刚站的小桥边停止了,从枝叶的缝隙处可以清晰地看到有五匹战马在徘徊,五名骑士蒙面劲装……
“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这时其中一个人问道。
“他们跑不远的,给我追!”另一个头目似的骑士向密林处看了看,但没有过来搜查而是冲过了小桥向西而去。
三个人在密林里紧张万分,马匹都被三人用手捂着嘴以防马匹嘶鸣,那种滋味很不好受。
马匹被强制闭嘴,来回不停地动着。这时小书童有些受不了,看到追击的人离开小声道:“少爷,他们走了,我们……”
“嘘……”皇甫郦赶紧制止书童,并向前方指了指。
就在此时小桥边冲过了几匹快马,在刚才几名蒙面骑士站立的地方徘徊了一阵,而后马匹嘶鸣向东而去。
“好险。不过,现在可以出去了。”皇甫郦松了一口气道,马匹这时也大口地喘起来。
三人从树林里走出来,向四周查看了一番,很快就跨上了坐骑。
“叔献,刚开始你说什么坏了?”皇甫坚寿在马上问皇甫郦道。
“我们是商人,可是我们采集的货物呢?”皇甫郦看着大哥提醒道。
皇甫坚寿和小书童互望了一眼,这时才注意到这是多么大的失误。来时匆匆,在京城内活动了几天,并且去了监牢重地看望卢植,能不引起人的注意吗?
“大哥!不要想了!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官道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必须走小路,虽然慢点但安全。等我们到了长安地段,就没什么事了。”皇甫郦提议道。
“好吧。怪我想的不周到……”皇甫坚寿表示歉意。
“看来,伯父是在有意锻炼我们。”皇甫郦倒是很乐观。
三人不禁大笑起来,而后跨上马向西沿路择道而去。
话说那几名骑士到了京师洛阳就变了装束,一转眼变成了官军装扮,几人在中常侍张让府前下马进去复命去了。
很快内院传出了呵斥声:“都是饭桶!饭桶!三个小娃娃,竟然在大内侍卫眼皮底下跑了!都给我滚出去!滚!”
快步声响了起来,同时瓷碗摔碎的声传了出来。
再说灵帝整日在皇宫内深居简出,一切耳目全是身边的宦官,被蒙蔽的不是一天两天了。那帮阉竖向灵帝贡献私钱讨好媚上,就是灵帝自己还当他们是自己的生身父母说:“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那帮阉竖借着皇帝的宠溺,小人得志,开始横行霸道、肆无忌惮;并大势兴起宅邸府院,堪比皇宫内外,早已经超过当朝制度。灵帝常登永安侯台,宦官恐其望见自己居处,于是让中大人尚但上书谏曰:“天子不当登高,登高则百姓虚散。”所谓中大人就是指宫中年老而有权势的宫人。灵帝听了“登高民散”的话,至此以后不敢再登台榭高楼。
要不是皇甫嵩行军经过邺城,也不会发现这种事情。等他和傅燮联名上书后,灵帝才如梦方醒,但高兴地收了赵忠的府邸后不再言语。赵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此时正值讨平黄巾lùn_gōng封赏之际,一些表彰正好经过中常侍等人手,于是下手的机会来了。
前文已说傅燮临行前曾上书陈述天下之祸的根源、谏言灵帝远离宦官弄权小人,进用忠义能臣。灵帝看后放在了一边,但这份奏章后来被赵忠看到了,加上对方参与上表没收自己在邺城的府邸,赵忠对傅燮怀恨在心。
当皇甫嵩陈述军中将士功过的奏章送到灵帝身旁时,赵忠随后得到了全部内容。其中就有他们的眼中钉,而让他们得势是其极不情愿的,于是他与张让等人商量如何对付那帮人。
“大人,卑职以为,这些人对我们不利。我们应想法做掉他们?”最近赵忠对张让很是客气,见了对方就口称卑职,因为最近张让的身份变得有些特殊了。
张让前不久与何进一家攀上了关系,何进的妹妹是当今何皇后,而皇后的妹妹却成了张让的儿媳妇。张让应该是家境贫困或其他原因中年净身,所以有那么一个儿子。而有这层关系,张让在众中常侍显中得“地位”显赫。
“做掉?没那么容易吧?破除黄巾,皇甫嵩名头正响,你动他,那是找不自在,这只能瞅机会慢慢来。像这个傅燮,小喽啰一个,嘴倒是挺厉害,给他随便弄了罪名得了。还有这个王允,与张角勾结的文书竟然说是我们搞得,弄得我们大家破财不算,还被训斥的没个人样,实在可恶。”张让看着奏章上的名单道。
“大人所言甚是,卑职这就去做?”赵忠客气地道。
“咱们不用去,都老胳膊老腿了,让那帮搞文字的人去弄。想起来那些词,酸!真酸!”说着张让用手捂起了嘴,仿佛接连吃了七八十个酸葡萄。
“嘿!酸!真酸!”赵忠附和道。
几天后灵帝桌上摆了一堆奏章,而且这些奏章有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看了让人生气,让人忍不住要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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