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忠的这种设想听了顿时让人热血沸腾,建功立业是每个做将士人的梦想,再说谁不想执掌天下呢?
皇甫嵩刚听阎忠前两句譬喻本想打断,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再后来的话让他有些触动了,难道这一生只能做个将军吗?如果……他不敢再细想下去……
阎忠并没有停下来他的述说,相反他更加起劲了:“如此,功业已成,天下已顺。然后可以请呼上帝,向天下人展示天命所归,统一天下,南面承制。如此移天位宝器于将兴,推日趋坠落之亡汉,此实为不可多得的神来之机遇,奋发图强的大好之时也。”
皇甫嵩已经听得不太自在了,但还在极力地忍耐着。他知道眼前这位仁兄若不让其说完,肯定会再来一次闯营不可,今日自己就别想睡了。
“常言道朽木不可雕也,没落之世也一样难以辅佐。”阎忠狎了一口茶水,似乎他明白皇甫嵩的心思似的,故意顿住话题欠了欠身看对方反应,对方一如既往的平静的关注,于是继续他的说辞,“如果想要辅佐难辅之朝,非要雕刻朽败之木,那也不是不可以,可那好比在泥丸在奔流的溪水里逆流而上,好比迎风划船,是那么容易办到的事情吗?且看今时朝政日乱,海内虚困。奸邪小人在主上左右,同恶相求如市贾买卖;上命不行,下愿难达,权归身旁奸邪小人,昏主之下,难以久居;将军,不赏之功,谗人侧目而视,如不早图,后悔无及。”
皇甫嵩越听越玄乎,这些东西他还一时接受不了,同时这也超出了他现在的志向,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怀着复杂的心绪,他立刻反对道:“这是非常之谋,怎么能是我等小臣所能左右的呢?诏书一下,权柄或有或无,实乃有常之埶,计所难施行。创图混齐六合之大功,其是我等凡庸之才所能左右的?我只是平定了黄巾贼军而已,再说黄巾细孽,敌非大秦﹑项羽之辈,新结易散,难以济业。且人未忘主,天不佑逆……”
阎忠想要打断对方,但皇甫嵩给他做了一个手势,对方张开的嘴巴只得闭上。
皇甫嵩继续道:“若虚造不冀之功,以速招致朝夕之祸,我看还不如委忠于本朝,守其臣节。虽说多小人谗言,至多不过放逐废官而已,况且还会有名记于史册,死且不朽。反常之论,所不敢闻。”
皇甫嵩说完不再看阎忠,将冷茶放下,转身向后室走去。
阎忠知道皇甫嵩不采纳自己的计策,于是说道:“大人保重,卑职告退。”
皇甫嵩向后摆了摆手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阎忠退出门去。
“快开城门,我有皇甫大人的急令。”很快早已关闭的城门前有人厉声道。
“你是那个?不知道宵禁令吗?”城门守卫似乎没有听到对方说什么,可等到看清对方的时候立刻赔笑道,“属下不知是大人您。好,好,好,这就开门。您老请……”
马蹄声渐远,此时城门令似乎忽略了什么,于是他问身边的两名士卒道:“刚才阎大人手中拿的什么?”
“不知道。”那两个异口同声地答道。
“不好,快追。”
“头儿,来不及了,向皇甫将军报告吧。”
很快一骑快马冲到了皇甫嵩府衙前,那人下马向守卫小声说了句,对方立刻进去了。
“报,启禀大人,阎忠大人擅自开城门,不知何故,向西去了。他说大人有急令去办,属下前来求证。”
皇甫嵩刚躺下,他听完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道:“是我派的,回去吧。”
“是,大人。”
人走后,皇甫嵩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阎忠刚才的一席话还在脑海里萦绕。而对方的不辞而别,让他更加心神不宁,或者从另一个角度也可以说暂时堵在胸口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以至于他也不知道对方的离去对自己到底是庆幸抑或是损失。
话说黑山贼张燕向朝廷怕重蹈张角覆灭的覆辙,向朝廷乞降,可朝廷光封他了个平难中郎将,又没有军饷,再者灵帝那有那闲钱给土匪盗贼发钱,双方前期的做法都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张燕那号称上百万的盗贼弟兄们被招安后差不多整天喝西北风,时间长了终于还是顶不住了。
“将军,我们有军无饷,弟兄们都快前胸贴后背了,您可要想想办法啊!”军中有人向张燕提醒道。
张燕本以为投降了会有优待,没想到自己这个中郎将只有俸禄两千石,还不够弟兄们吃三天的呢。这样下去,非要出乱子不可。于是他对部下说道:“我们先向朝廷要粮饷。如若无果,我们自己解决。真到时候,你们知道该怎么办。”
“好,我等听将军的。”众人本来就对张燕非常敬佩,对方又关爱尤嘉,于是答应了。
于是张燕再次写信上报朝廷,向灵帝要粮饷。灵帝接到对方的表辞后头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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