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剑落,杀人之人面目不变,如宰鸡杀狗般冷酷绝情。
未见反抗,未听惨叫,那被杀之人亦是面无表情,他心已死别无所求,只有那死后无尽的恨与怨久久盘旋不肯散去,眷恋着,憎恨着曾经的一切。
“哼!尔等罪人生前作恶无数。死后依然怨气滔天,化为鬼魅为祸世间,当真是死不足惜。”赵天逾冷哼一声,斥道:‘看我收了尔等死后鬼魅之物。”
他伸手一扬,便有一物激射而出,御风狂涨,刹那间化作一面巨大的旗子悬浮半空,乌黑阴沉,无风自展猎猎作响,端是诡异。
叶思君看的真切,心中暗惊,此物名叫拘魂幡,乃是至阴至邪的歹毒魔物,被一些心术不正之人炼制而成,杀人为己,用来吸食他人魂魄提升修为,而但凡被杀之人死后仍要受尽折磨,任人劳役,端是凶恶歹毒之物。
“这些死囚能闯到这里,皆个个实力强悍,死后所化鬼魅也甚为难缠,为祸世间。今日幸有天谕兄用聚魂幡镇压他等,实乃苍生之幸。”袁天柏言语唏嘘,一脸悲天悯人之色。
赵天逾也是一脸悲戚,低沉道:“这聚魂幡虽是魔物,但若能用于善处,我等正道之人纵背负天下骂名又有何妨。”
叶思君见他两人互相吹嘘,各拍马屁。心中暗骂虚伪之余也暗自寻思他们意欲何为。
莫凡倒是没叶思君那么多的心思,他看得身旁之人一个个被杀害心中颇为惧怕,但又不知为何就是迟迟没有对自己与叶思君下手,莫凡暗自思索片刻倒也想通了其中关键,不由暗夸叶思君心思敏捷,演技逼真。
原是先前叶思君强拉莫凡哭喊着认袁天柏为主,惹得赵天逾心有忌惮不敢妄下杀手,而袁天柏心中早已有鬼,更不敢妄加狡辩以免越描越黑惹人猜忌。双方各有顾忌,故此才放任莫凡两人活到现在。
这一时生命无忧,莫凡也稍微放下心来,但就这思量之间身旁之人已死去大半,化作冤魂飘飘忽忽,皆被那上方魔物一一吞噬其中,顿时黑雾弥漫鬼影重重,更为诡异。
放眼望去,怨气滔天,令人惊恐之余却又黯然心伤。
你看那人,自幼修行为求除暴安良造福人间,却在一日见仙家子弟枉杀无辜,心中不贫出言顶撞而落的今日身死他乡的下场,所以,他恨苍天无眼,任贼人当道。
再看那人,生于豪门世家自小目中无人横行霸道,终有一日惹得一个富贵之人,而至一家大小上千之人死于非命,他恨自己有眼无珠,更恨这世间无道理可讲。
还有一人,与世无争与族人过着幸福安康的生活,却因村中有祖传之物不肯相让而落的一族之人家毁人忙。是以,他恨天道无情,愚弄世人。
……
一剑起,一剑落,便有一道冤魂冲天而起,还未曾向那上天诉说怨恨,又被聚魂幡当作大补之物吞噬其中,有恨难泄,实在可悲可叹。
莫凡见身旁之人相继死去,有心出头,奈何自身弱小。
那些刽子手人多势众,刀起刀落,眼看马上就要轮到自己,莫凡一时慌了神,惊恐的看着身前只剩两个活人之际。
“住手。”赵天逾随手一摆,道:“聚魂幡所需怨气已够,这几人稍后再杀!”
袁天柏见他已准备妥当,便开口说道:“天谕兄有何需要帮忙之处,但说无妨,小弟任凭差遣。”
其神色之诚恳,惹得赵天逾心中暗嘲他太过惺惺作态,但却不敢显露分毫,只是笑道:“此事我一人即可,只是需要天柏兄留意一下四周心怀不轨之人即可。”
赵天逾知他是聪明之人,便不再多加警告,凝神静气,催动聚魂幡。不一时,就见那聚魂幡凶厉之气更甚,伴之鬼嚎声漂浮到古潭正中,随后滚滚黑气弥散开来,遮盖住了整个古潭,更有骷髅鬼影在黑雾中嚎叫飘荡。
其场景真如人间炼狱一般,看之,惊心动魄,五味交杂。
“有一奇兽,性喜幽静之所,以食人世冤仇之气为生。”叶思君思索良久,终得答案:“他们费劲心机,惨杀数十人,是为那物而来。”
“来了!”赵天逾目露惊喜,只见那原本古井无波的湖面此刻有一水纹荡漾,紧接着探出一物,拳头大小,全身碧绿之色,生有四足。“万象蟾蜍,娘亲,孩儿能救您了。”
赵天逾历经千辛只为它而来,当下更不敢有丝毫大意,全心催动聚魂幡已引得万象蟾蜍落入圈套。
“叮咚!”但见那万象蟾蜍见得这炼狱之景,颇为欣喜,张口鸣叫,但却非蛙鸣,而是这仙乐之声,异常动听。
“传言果然不假!”袁天柏心中大喜,已暗生争夺之意。
只有那万象蟾蜍仍自安乐。鸣叫不已,四处游动不停地吸食这着魂魄之力,未过多久便被其吃的七七八八了,而余下者皆处于高空,它似是思考般犹豫一番,终耐不住那美食吸引,纵身一跃便跳到半空。
“就是此刻。”赵天逾心中一喜,连忙催动聚魂幡,眼看就要将要将梦寐以求之物收入囊中。但就在此时,异变骤起。
,“擎天宗负我,擎天宗负我。”袁天柏身后一老者,忽然暴起,大吼着冲向空中,在一刹那间自爆其身与那聚魂幡同归于尽。
而那万象蟾蜍受到惊吓早已逃之夭夭了。
“啊!”赵天逾大吼癫狂,怒目圆睁:“袁天柏,我要杀了你。”
“天谕兄。天谕兄,”袁天柏慌忙抵挡,狡辩道:“天谕兄,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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