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的目光覆盖之下,赤焰鬼只觉得泰山压顶一般,身子几乎是立马瘫软了下来,汗生如豆,哗哗哗的流下。
“老四他...明明...”
赤焰鬼的胸膛一紧一缩的,上气不接下气。
瞧着他这番模样,三人眼中的猜疑顿时不减反增。
场面诡异寂静,好半晌后,才有人出声道:“四哥他死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你看清了?”滑头鬼阴沉着脸,目光直射。
呆了一呆,赤焰鬼咽了口唾沫慌忙道:“全身铠甲尽碎,四肢俱断...”
“住口!”
然而,话到一半便被打断,伶俐鬼怒喝一声,眼睛缓缓眯一个危险的弧度,逼问:“张元拔双腿已废,实力还不如澜教的乙等弟子,他一个人如何杀的了四弟?”
闻言,本就心虚无比的赤焰鬼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喘着粗气,目光乞求般的望向了中间的拘魂鬼,若他也这么认为,那自己真就死定了,现在,拘魂鬼的态度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大哥,你看...”伶俐鬼无可奈何,挪了挪眼色。
“先找到笑面再说。”半晌后,拘魂鬼低沉的声音缓缓吐出,语气依然沉稳,带有其他人不曾有的慌张。
纵然有些不平,伶俐鬼和滑头鬼也值得暗叹一声,默默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先找到笑面鬼才是正经事,人死是死活,总要见个明白。
但不管怎么说,赤焰鬼的嫌疑一时半会儿是洗不干净,所以自然而然的要保持警惕。
“哼!”伶俐鬼狠狠的瞪了一眼,旋即故意向后退却,闪开一段不小的距离。
“大哥...我”瞧着这幅样,赤焰鬼脸色发青,一通无名火也只得往肚子里咽,刚欲辩解,却只看到拘魂鬼漠然转过身去的背影,冷冷的警告缓缓飘进耳朵。
“老四,你这两年的行径,我们几人是有目共睹!”
话到这里,拘魂鬼抖了抖铁面具,空洞的眼神有些渗人:“最后在奉劝你一句,别跟姓肖的走得太近,刑罚堂独立于两部之外,走到这一步,已是迫不得已,若不如履薄冰,早晚毁在你我手中。”拘魂鬼的声音中多了几份的沧桑感叹息,缓缓叹息。
话音刚落,赤焰鬼的身子顿时一僵,瞧也不瞧,三人便身形一动,乍的消失在迷雾中,话语当中那浓浓的敲打之意还在不断地盘旋,久久不散。
三人走后,赤焰鬼如蒙大赦,过了许久,浑身的僵硬再徐徐散去,等到反应过来,惊讶的发现,背上的衣物赫然湿了大半,顿时浑身仿佛脱力了一般,彻底瘫软在地上,口中的喘气,粗如牛喘。
风过林动,四周一片静谧,半晌后,一道内容颇为恶毒的叫骂声从赤焰鬼最终缓缓吐出。
“呸,你们几人尽是冥顽不化的瞎子,看不清眼前的形势!若是我当个这刑罚长老,到时候可别怪我不顾手足兄弟之情。”
休息了近半个时辰,浑身才有了一丝生气,赤焰鬼猛咬牙根,靠着这股微薄的力气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浓密的树冠遮挡下,地上形成了一块面积不小的阴凉,稀疏的阳光透过重重的树缝,落在那片阴凉地上,星星点点的亮斑混乱的点缀期间,同样在那阴凉地上,一道身影如磐石一般矗立许久,安静的仿佛与身后的景物连为一体,亮斑一视同仁的延伸到他的身上。
“嗯?”
一转身,一个人影豁然落入了赤焰鬼的眼中,霎时眼瞳紧缩,思量间,心中波澜骤生。
一束光影投射在他侧面,半张脸从黑暗的汪洋中悬浮了上来。
脸部的线条,像极了某个人....
赤焰鬼眉头一皱,目光转也不转,一丝惊喃蹦了出来:“是?...”
此刻,那隐藏在黑暗下的眼睛似乎悄悄的打量着自己,许久嘴角才微微有些弧度,好像是个微笑。
“咔——咔——咔”
突然,轮子碾过地面的声音缓缓响起,那张脸终于显露了出来,光影映衬下的人,仿佛黑暗遁入光明的修罗。
“好久不见,赤焰。”
清朗的声音隔着树林传了过来,语意温暖,宛如老友重逢。
然而,这魔音般的声音落入赤焰鬼的耳中,顿时宛如碰见瘟神一般,浑身犹如地动山摇一般剧烈的一震,心中霎时掀起了惊天巨浪!
时隔若干年,再一次听着熟悉的声音,那种渗入灵魂般的冲动,怕也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减少多少吧?
“张元拔!”
眼中的惊恐,也来越多,也越来越密集。
“还真是没有礼貌,虽然已经不是首座弟子,但叫一声师兄似乎也不为过吧?”张了凡摇着头,毫不气恼的温声揶揄,慢悠悠的驱轮而来。
身子难以抑制着颤抖着,双腿几乎不听使唤,都得如同筛糠,步子僵硬的向后退却,望着根本毫无气势的身影,赤焰鬼却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七年前,同样是这种感觉,让他几乎是不战而逃。
然而,就在此刻,赤焰鬼那差点被恐惧占据的大脑,突然之间,猛然清醒了过来。
今非昔比,张元拔说到底不过是灵澜三动的实力!而自己,却早已破入了第五动。
一想到这,赤焰鬼顿时冷静了下来,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狞笑。
“师兄?哼,你也配!你这神憎鬼厌的贼竖子,竟然对我四弟下如此重的毒手?”
“哦?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闻言,张了凡脸上倒是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惊讶,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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