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又见面了。”
符啸泉放下茶杯，看着苏羽就好像他不是从上面掉下来，而是被他从大门很礼貌的请进来喝茶叙旧的。
事到如今，苏羽当然明白他会出现在这里应该就是符啸泉的安排，只是他不明白这又是为什么，他印象中他与符啸泉并没有什么交集。
连番意外并没有让苏羽显得慌张，他面对符啸泉显得很冷静。
“符公子，你让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着急，不着急，先坐。”
符啸泉起身，殷勤地帮苏羽拉开椅子。
大概是跟着白一游久了，苏羽此时倒也洒脱，踏踏实实地坐下。
“来，喝口茶，这茶不错！”
符啸泉又给苏羽倒了杯茶，谁都看得出他此时心情很好。但是这杯茶苏羽没有喝。
“白马公子，有事请说。”
符啸泉还是没有说什么，而是指着面前的桌子。桌上除了一个茶壶两个茶杯，便是一套笔墨纸砚，砚中墨已磨好，笔已蘸饱了墨。
“苏兄看这如何？”符啸泉道。
苏羽见这文房四宝，觉得奇怪，不明白符啸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干脆顺着他的意思。
“在下不通文墨，不懂。”
“那啸泉给苏兄好好介绍介绍，这纸是产自东海府的宣纸，品质纯白细密，柔软均匀，用此种纸题字作画，墨韵清晰，层次分明，浓而不浑，淡而不灰，这宣纸几乎可以说是天下九府最好的纸，再看这墨……”符啸泉说得兴起。
“白马公子，究竟何事。”苏羽皱眉，盯视着符啸泉。
符啸泉也回视着苏羽，神情渐变，依然挂着笑容，只是此时仿佛在这笑容之前蒙上了一层迷雾。
“苏兄，我的师门你知道吧？”
苏羽心头微紧，知道关键来了。
“南阳府，白马书院。”苏羽道。
符啸泉点头，接着道：“苏兄可还记得你与白马书院的交集？”
苏羽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微异。
符啸泉似乎很满意苏羽的表情，笑道：“苏兄的师父叫铁七，没错吧，是南阳府金刚门的门主，擅使大力金刚掌。”
苏羽神情严肃，他虽实善，却并不傻，心念电转，很多东西被他联系了起来。
符啸泉继续道：“当初铁七与黑鹰门掌门一同发现了无相神功，两人一番争夺，黑鹰掌门得到了前半部，铁七则带走了后半部。”
“不对。”苏羽暗想，当初发现无相神功的是他师父铁七，但真正得到的却是黑鹰掌门。
这些他当然没有说出来，他脸色不变，只是静静地听着。
“黑鹰掌门不甘只得到半部神功，因此一路追踪铁七到了白马城。”
当初的一切事情正是发生在白马城。
“白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凭黑鹰掌门，要想在白马城找到一个人实在难如登天，因此，他求助于白马城的势力，白马书院。”
一切都明了了。苏羽终于知道为什么符啸泉会无相神功，为什么能从一个小派弟子一跃而成江湖十大公子。。
“白马书院当然不会义务帮助黑鹰掌门，因此黑鹰掌门以那前半部无相神功作为代价得到了铁七的行踪，黑鹰掌门与铁七两人相争，结果同归于尽，那本无相神功也就正好落在当时本应不在却偏偏就在的一个人手上。”
符啸泉笑看向苏羽：“那个人就是苏兄你对吧。”
苏羽点头。这应该便是白马书院了解到的事情始末了，唯一的偏差只在于菩提心的存在，黑鹰掌门之所以肯以无相神功作交换，一切都只是为了得到菩提心。
“你想要后半部的无相神功？”苏羽道。
“自然。”符啸泉道，“只有一半的功法只能让我修炼到超一流的水平，我要想突破宗师就必须得到后半部或者改练别的武功，但我已经练到这一步了，又怎么会轻易舍弃呢，苏兄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吧？”
苏羽不置可否，他神情严肃，想到了某事。
“当初在孤山，我曾遇到一个自称是杜杀的人，那个人也会无相神功，你可认识他？或者，你就是他！”
符啸泉没有说话，静静地喝了口茶，才道：“苏兄，笔墨纸砚都在，还请你帮啸泉个忙，把无相神功下半部的修炼方法抄录一下吧，当然，苏兄身上若是带着原本就再好不过了。”
苏羽没有理会他，冷冷地道：“到底是不是你！”
符啸泉沉默，茶却已喝完。
“苏兄，你这又是何必呢？我本想和和气气地把这事解决，过去的事又何必再追究了呢？”
“意思就是，杜杀就是你了！”苏羽语气如寒冰。
“这就是要撕破脸皮了！”
“你害死了很多人！”苏羽愤怒。
“是我害死的还是被他们自己的贪欲害死的，你难道分辨不出吗？”符啸泉并不为苏羽的愤怒所动，只是冷冷地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为了得到孤山老人的传承，甘愿冒险，与我何干。”
“你这是狡辩！”
“我说的是事实！他们的生命一直就在他们的手里，做出怎样的选择就该负怎样的责任。他们的死亡就是他们选择的后果。就如同我的选择让我没能在孤山就得到完整的无相神功一样。”
“你在这里也得不到！”
符啸泉神情一敛，站起身，在静室中缓缓地走着。
“这个地方当然不止你进来的那一个出口，但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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