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金桂得知此事,便跟疯了一般,使钱来牢里见柳氏。
柳氏哭着后悔,怪自己鲁莽,“我到底是嘀咕了他,还以为自己谋划万全,绝不会有错。”
“母亲,您怎么能如此待他,她可是女儿的心上人啊。”夏金桂痛苦道。
“混账,你就是因那个不着天际的琏二爷,天天白日做梦发痴,跟魔怔了一般。我那么做也是为你好,帮你出口恶气!”柳氏慈爱的看一眼夏金桂,恨恨地哭,“我对不起你九泉之下的爹爹,没能将你管教好,我有愧于他。”
“母亲,而今住大牢的人可是您!”夏金桂不服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还不快使钱找找人,想办法把我弄出去。金桂别怕,咱们家好歹是皇商,宫里的花花草草都是咱们家供的,钱应该多得很,还有我们在宫里的那些门路,都想法子活动起来,快救娘出去!”柳氏激动地环视牢房内的环境,看见一只老鼠忽然从稻草里钻出转而钻进墙角的洞内,吓得大叫,身子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娘,咱们已经不是皇商,今早宫里刚下的旨。”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说什么你为人不贤,种出来的花草也不干净云云,总之最后剥夺了夏家皇商的资格。本来宫里头的花花草草就已经有大半都是贾家的小花庄供应,咱们家收入削减大半,这回只怕是彻底没落,没的翻身了。”夏金桂这两年跟着柳氏学管家,多少学到些皮毛。
柳氏气恨不已,当初风光富贵的她,大概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两年后会因为一个荣府琏二爷逼得锒铛入狱、走投无路的地步
。
柳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大腿撒泼哭起来。口里念叨着老爷长老爷短,话里的意思多是诉苦,更有随他去的意思。
“母亲,您别这样,您要是走了,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人,你叫我怎么办?”夏金桂哭着跟柳氏保证,她会找到可靠的人帮忙,将柳氏从牢房里弄出来。
夏金桂离开府衙,真去求了几个以前夏家的故友,全都吃了闭门羹。
马车晃晃悠悠不知怎的从荣宁街前路过,夏金桂一时痴了,忙叫人停下马车,她就隔窗纱望着荣宁街那条路。
可巧,就见贾琏骑着马同一小厮从街里拐出来。夏金桂忙叫车夫跟上,一路跟着出了城外。
在城门口排队的时候,夏金桂就眼见着前头的贾琏先出了城门,飞奔而去。等到他们的时候,早不见贾琏的身影。
马车尴尬地停在城门外,不知该选哪个方向去。
马车后,兴儿骑着马跟过来。跳下马车,兴儿就狠狠敲了敲车厢,对着已挡上帘子的车窗道:“姑娘好自为之,别再跟着我家爷了,冲撞他的下场如何,姑娘心里该清楚。至于那案子,我劝姑娘也别存什么歪心思,安心等着衙门照律法判就是了。”
兴儿说完这写话,就上了马,绝尘而去。
夏金桂独坐在车内呆呆地哭了好一阵,方攥紧了手帕,咬牙命人回去。她已非皇商女儿,又是罪妇的女儿,如何配得上……
但凡贾琏的案子,兆辰必定要断得都十分干脆。本来兆辰想判重一点,但偏偏有个‘监工’放话,叫他不要因为他的身份搞特例,按照法度惩罚即可。无奈之下,兆辰只好改判柳氏六个月□□。
数日后,皇后觉得晾郑绪的火候够了,故而召见他,本是想让皇帝彻底根除对他的误会。怎料郑绪仍不肯本分,还闹着要将充入官奴如柔讨回来。
皇帝暗中听后,对皇后大怒,放话不许皇后再放郑绪那人进宫。
郑绪回家后,本还担心自己的言辞过度,冲撞了皇后姨妈。谁知当日下午,他就被升为户部侍郎。
哈哈,这次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在户部跟贾琏对着干!贾琏,你等着瞧,看我怎么收拾你!俗话说得好,一条鱼腥一锅汤,只要有我,从今以后你就别想再在户部风光!
皇后姨妈到底是疼爱他的,原来在宫里那会儿她都在诈唬自己。
郑绪欢乐不已,唯独如柔的事儿他还担心,忙派人去讨要。谁知傍晚的时候,竟然真的把如柔给她送过来了。
当夜,二人恩爱无比,自是忘了丢了和离书带着儿女回娘家的正妻。
次日,如柔睡得头昏脑涨才醒,推了推身边的大人,却不见他动。再看喊两声,仍没有回应。如柔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凉,忙用手拨开他脸上的头上,却见一张面目狰狞的惨白脸。
死人了!
小一天的时间,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新上任的户部侍郎在家暴毙而亡的消息。
荣国府内,贾赦正坐在贾琏面前,扒拉手指算账。
“儿啊,你们户部是个凶宅啊,你仔细算算,从去年冬天开始,户部尚书周庆元、侍郎段志用再加这位新上任刚一天的侍郎郑绪,都不得善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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