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天熊继续迈着步伐,完全把在场诸人当成了空气。
他脚下不急不缓,却丝毫不显笨拙,蛮兽苍熊在他的手上恍若无物。他的每一个踏步似乎都如同鼓点敲击在众人心头,让他们感到莫名的震撼。
所有人都下意识停止了动作,震惊的望着这个扛着巨兽的男人。
“鲁达,现在怎么办?”
有白岩寨族人看到首领走神,轻轻地戳了他一下。
鲁达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惊疑地打量起释天熊,沉声喝道:“你是谁?”
如果细心观看,很容易看出释天熊的长相和山族大不相同。山族土著普遍生得粗壮魁梧,肤色黑涩,然而释天熊虽然身材伟岸,可肤色偏黄,气质更是迥同于山族,使人一目了然。
释天熊没有理会鲁达,连眼皮子都懒得抬动。
鲁达脸上泛起了怒色,曾几何时,堂堂山族勇士被人如此轻视过?
“你给我站......”他顿时怒不可遏,可话还没说完便硬是咽了回去。
因为他看到了一双冷漠的眼眸!
不知为何,被那双眸子盯着,鲁达心神俱颤。
释天熊停住了脚步,但全场却突然陷入了死寂。
鲁达的脸色渐渐发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冒出,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栗。在那双冷漠眸光的注视下,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寒由心生。
此时,没人有心思去关注鲁达,所有人的心神皆被那双冷漠的眸子所震慑。
凡是被释天熊目光扫视过的人,都感觉到莫名的寒战,仿佛置身冰窖。他们脸上难掩震惊之色,连看释天熊的眼神都发生莫大的变化。
沉闷的寂静中悄然弥漫起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压抑。
“大叔,你叫住我们有事吗?”阿天打破了沉寂,疑惑的问道。
他不明白鲁达为何要拦住熊大人,他也很是纳闷为啥大家神情僵硬,连大气都不敢呼喘。
全场似乎也只有少年一个人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没,没,没事了。”
堂堂山族勇士此时说话都如此费力,可见鲁达精神上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哦,熊大人,那我们走吧?”少年没心没肺地望向释天熊。
释天熊摸了摸阿天的脑袋,收回了目光。
在场诸人不约而同的暗松了口气,眼看释天熊要迈步前行,无论是青木寨还是白岩寨皆赶紧避开让出了行道来,这次没人敢再出声阻拦。
不知不觉中,这个扛着巨兽的男人让众人内心滋生了莫大的畏惧。
释天熊就这样带着少年地穿行而过,留下一脸疑重的人群。
“阿木扎大叔,你们不回去?”
临走时,少年向阿木扎眨了眨眼。阿木扎首先回过神来,连忙呼唤族人跟上少年,而自己留下来断后,以防有变。
鲁达默然的看着释天熊的背影,没做任何的表示,白岩寨族人面面相觑。
任何人都能轻易看出鲁达眼中惊怒和憋屈,可却无人知道,此时他双腿还在微微颤栗,背后更是冷汗涔涔。
鲁达甚至有种直觉,那个男人比任何凶兽都要恐怖和危险,刚才他只要敢多言一句,或许他们所有人都会被撕成碎片......
直到释天熊等人走远,阿木扎才真的松了口气。
他眼里涌起煞气,猎刀直指白岩寨族人,怒喝道:“鲁达,过来受死。”
鲁达面沉如水的注视着阿木扎良久,才道:“他是谁?”
阿木扎同样露出复杂的神色,久久不语。
“哼!”没有得到答案,鲁达目光更加阴沉,深吸了口气后,恨恨地道:“阿木扎,这次算你们走运。回去告诉剌拓,如果三个月后还不肯交出百花果酒的秘方,那么我们两族就在祭公坡上见真章吧!”
说完,鲁达带着族人迅速离去,一刻也不愿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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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寨依山而建,四周用削尖了的坚木围成了篱笆,篱笆上种满了带刺的蔓藤,以用来防备山野猛兽的袭击。
山寨里错落有致的搭建了不少木屋子,居住规模有近百户人口。
此时已到了下午时分,家家户户都接踵生起了袅袅炊烟,与其说青木寨是个山寨,实际上看起来更像是个村落。
在山寨腹地有栋寻常的两层木房屋,屋前扎驻着一棵老槐树,槐树下放置着白石桌椅,有位白发老人正坐在树下品着小酒,看起来惬意至极。
老人的头发已经花白得找不出一根含有其它杂色的发丝,他的眼眸浑浊黯淡,特别是那老迈的身体有如同风中的残烛,似乎随时都可能湮灭的样子。
然而凡是路过此地的青木寨族人,无论男女老幼,当他们看到老人时都会含笑致意,脸上露出那种发自内心般敬畏。
老人枯瘦的面上总带着和蔼的笑容,不厌其烦地向族人点头回应。
很难想象这位行将就木的老人,就是青木寨的定海神针,掌握着青木寨数十年兴衰的精神领袖“大族老刺拓”。
而不仅仅是青木寨,更是在山族四十八寨里,刺拓也是传奇。
刺拓年轻的时候,天赋并不出众。那个时候,青木寨只是个排名靠后弱小的山头,族人的生活过的特别艰难。由于在祭公坡上的勇士战中多次落败,无力改变山寨命运的刺拓觉得愧对族人的栽培,心灰意冷下便决定出走山族,想到大蛮山外面的世界探求强者之路。
山族的观念向来固执守旧,他们认为守护领地才是最为神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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