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寺。
楚越上完香,小和尚把楚越引到后院一个厢房前,自己便躬身退了下去。
凝视着面前老旧的木门,楚越内心微烫。踏进这扇门,之后便是真正的腥风血雨。
腰间握剑的手紧了紧,推开了木门。
厢房中有一男子,正端着茶,细细品味,见楚越来了将手中的茶放置一旁。左右各有两个侍卫,一副防备姿态。
楚越上前两步,低头,单膝跪了下去。“微臣参加三皇子。”
三皇子亓睿笑的温和,起身虚扶一把,“楚将军不必多礼。”眼神又在楚越身上打了好几个转,道:“为何,你现在才来寻我,你知道就算你两年前来寻我,我也照样会重用于你。”
楚越低着头,不卑不亢道:“师傅说,让我别丢他的人。”
亓睿却笑开了来,转身坐下,“不必如此拘谨,只当好友相聚便可,坐。”
“谢三皇子。”楚越倒也依言坐下。
“楚将军,对朝中局势可有什么看法?”知楚越不是文人性子,亓睿便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
楚越摇摇头,直言道:“楚越只会带兵打仗,并不太懂朝堂谋略。”
亓睿微微眯眼,定睛看着楚越,并不言语,似在分辨楚越此言是真是假。片刻后,开口道:“不懂朝堂谋略,如何在朝为官。”
“师傅说,我只要会带兵打仗,就够了。”
亓睿轻笑,“只听你一口一个师傅,你师傅,难道就没有说错的时候?”
楚越仍是不卑不亢,“师傅不会害我。”
此时亓睿眼中已有笑意,追问道:“如若会呢?”
楚越面带轻蔑,直视亓睿双眼,避而不答。“楚越从小是个孤儿,是师傅把我捡回去抚养长大,教我识字习武,教我为人根本。”
对楚越的无理举动,亓睿不但不恼,反而还开怀大笑起来。看着楚越有些莫名,笑的更是开怀。“看来,你师傅教了个不错的徒弟。”
楚越赫然一笑,表示不敢当。
亓睿面色一整,“接下来,你不必急着站队,陛下给你安排实职的时候,我也不会插手,你,可明白?”
楚越纵使再不懂朝堂谋略,也不代表着楚越愚钝。
楚越起身对着亓睿行了一个大礼,道:“是,殿下。”
亓睿起身,扶起楚越,道:“记住,一定要耐得住性子。”
楚越低头道:“末将记住了。”
亓睿满意的点点头,先行离去。
大约两刻钟后,楚越才离开了那个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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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将近巳时,傅月华才悠悠醒来,任由丫鬟们给她收拾,刚刚把头发打理好,沈氏就带着早点过来了。
傅月华也是很无奈,“娘,我只是受了点伤,受了惊吓,还走的动。”
沈氏指挥丫鬟将早点一一摆上桌,道:“那也是个病人。”
于是病人便不开口了。
等摆好桌后默默吃着,沈氏不停的往傅月华碗里夹东西,眼看碗里堆起了小山,傅月华慌忙随便吃了两口,道:“娘,我吃饱了,我去看看妙心,您慢慢吃。”
说罢不等沈氏有所反应,就带着妙言妙语出了房门。
沈氏看着傅月华逃荒似的离开了,不高兴的把碗一放,“这丫头,白给她操心了!”
气的一桌子的早点全给了傅月华屋里的丫鬟,气呼呼的离开了。
妙心就住在傅月华院子里左边的厢房内,走两步就到了。
妙言推开门时候,妙心全身基本都被白色细布给包住了,小丫鬟正端着药碗给她喂药,由于妙心背后,腰部,都有伤,不能坐起来喝药,只能平躺着喂,一勺一勺妙心喝的十分艰难。
傅月华忍不住又红了眼圈。
妙言见小姐又有要哭的趋势,连忙劝道:“小姐你可不能再哭了,大夫都交代了不能再让你情绪受刺激,要是让夫人知道了,我们一屋子的丫鬟都讨不了好!”
傅月华点点头,擦了擦眼睛,勉强把眼泪憋了回去。
等小丫鬟好不容易把妙心的药喂好了,傅月华坐到妙心床边,轻声问道:“妙心,现在还疼吗?”
妙心摇摇头,没心没肺的咧出一个笑容,“包扎过了就不怎么疼了,只要没有什么大动作,躺在床上就跟休息似得。”
难过的气氛被妙心一句话就给弄没了,傅月华也有了笑意,“受了伤还这么牙尖嘴利,亏得受伤的不是嘴。”
妙心撇撇嘴,“可不是嘛,要是受伤的是最,女婢可不得闷死。”
傅月华噗嗤一笑,彻底难过不起来了,“你要快点好起来,都等着你回去呢。”
妙心点点头。道:“其实奴婢都不知道,奴婢是怎么活下来的,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天堂呢。“
傅月华忍俊不禁,“说起来你也算是福气大,我们把你挖出来的时候,你头上架了好几颗树,虽说砸断了你的手脚,但也护住了你这条小命,你呀,上辈子肯定做了不少好事,所以老天特别的眷顾你。”
妙心咂咂嘴,“奴婢也这么觉得。”
傅月华和妙言妙心都笑了起来。
妙心眨巴眨眼,问道:“那小姐你呢。”
我……傅月华还来不及回答。妙言就抢了先。
“小姐是被人救的啊,就是最近那个在华城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忠武将军楚越,原来我还不怎么相信,现在看来,倒也不是那么浪得虚名。”
妙心说话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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