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申城体育馆不算很远,但是在废墟中半攀爬着行进的速度实在是太慢,眼看天色已经变得暗红,白小松和周婉两人不得不考虑过夜的问题。白天遇到的那只恶犬使他们俩意识到,他们面临的不仅仅是食物危机,浓浓的尘雾后边,也无时无刻的隐藏着杀机。
周婉指了指一处地势较高的废墟,说道:“小白,我们爬到上边去吧!”
那处废墟的前身也许是一栋三十层高的大厦,而到现在,也就是比四周围多高出十米八米而已。一块也许是顶层的水泥板像一个巨大的斜坡一般从底部一直延伸到废墟的顶部,形成大约30度的倾角,勉强适合攀爬,前提是没有失足滚下去。
白小松除了早上抢来的一小块蛋糕之外,一整天都粒米未进,肚子里早已空空,全身有气无力。在他来说,实在是没必要爬到那么高的地方过夜的。可是还没等他提出异议,周婉便已经走到前边,只留给他一个攀登的背影。
唯一能让白小松感到安慰的,是从头到尾都能让他看到前边不断扭动的臀部,周婉身材真得很好,让白小松感到百看不厌。
花了十多分钟,两人终于爬到了废墟的顶部。上边虽然有些碎石,但也有一两平方相对平整的空间让他们休息。
周婉用衣袖抹去额头的细汗,脸上微微有些潮红,问道:“看得过瘾吗?”
“过瘾。额!什么过瘾?”
“那你为什么流鼻血!”
白小松用衣袖抹了抹鼻子,没发现有血迹,才觉得有点臊。他当做听不到周婉发出不满的哼声,自个儿坐在一块石板上。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周婉靠在他的背上,从身后传来轻微的,不一定好闻的,但让他很舒服的气息。[[[cte/201511/29/18949096358441]]]“小白,我们就这样背靠背过一夜吧!我警告你,不许耍流氓,否则我一脚把你从这里踹下去。”周婉话说得很慢,毫无威胁力。
“那也总不能一动不动啊,这样脚很容易抽筋的。”
“可以动,但是不可以随便转过身来,更不可以……抱我。”
“好啊,但是你要保证第二天早上不能骂我。”
“骂你什么?”
“qín_shòu不如啊!”
“死流氓!”
两人就这样一边聊天一边转移着饥饿感。
夜已深。
“小白,你知道吗,我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希望越高的地方,尘雾能够越稀薄一些,这样,我们就能够望得更远。也许,我们能够碰巧望见政府组织的救援信号。”周婉望着远处说道,晨雾深处什么都看不到,今天的夜空在没有了以往城市灯火的映射下显得非常的黑。
“你会分辨救援信号吗?”
“不会,总之有规律的信号就有可能是救援信号了。”
“也对,一整座申城都停电了,能够发出雾灯信号的肯定是专业的救援队伍。”白小松觉得周婉说的有一定道理,不时四处张望一下,可是显得有些徒劳。
又过了一会儿。
“小婉,我想尿尿,咋办?”
“还能怎么办,你下去了还有力气爬上来吗?就地解决!我警告你啊,今晚不许上大号!”
周婉捂着耳朵,等待着白小松在角落头解决生理问题。
“小婉,好了。”
“真的好了?”
“真的好了!”
“那你过来我这里!好,就是这样,不准转身,不准偷听!”
“那你是上小号还是大……哎呀!”
饥饿的夜晚最是难熬。周婉与白小松的肚子不时发出咕咕的响声,他们俩已经不再尴尬,反而让气氛更加低沉。
白小松觉得作为男生,应该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周婉才是,于是决定转移一下话题,想了一会,就感概的跟周婉说道:“我觉得命运真是很奇妙,虽然我们两个是同班同学,但是却很陌生,做了两年的同窗,好像还没说过几句话吧!如果不是经历过现在的一切,也许还会像以前那般,毕业了,也不会再联系。”
周婉听后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再也回不到以前那样了。”
感受到周婉低落的情绪,白小松再次尝试着开解:“是啊!我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和我们的班花在同一夜空下,你听听我尿尿,我听听我嘘嘘。”
“死小白,你偷听了!”周婉柳眉一竖,喝道。
“没有,真没有偷听,我这不是偷听,是被迫听,是被动词。”
漫长的一夜最后还是过去了。黎明并没有为废墟中的申城带来阳光,只是染红了无尽的尘雾。
白小松和周婉两人也没啥好收拾的,慢慢从废墟顶部滑下来,继续行程。比起昨天,两人的饥饿感强烈太多了,白小松感到肚子里仿佛塞了个巨大沉重的铁球一般,里面却是空心的,让人难受无比。
两人走了一会,周婉突然拽了拽白小松的胳膊,说道:“小白,前面好像有很多人。”
白小松向前望去,尘雾很浓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却隐约听到一些人声,不由得精神一振:“是不是到体育馆了?”
周婉也不大确定,两人便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走过去。
前面确实有人,但是不多,大概三十来人,分成两拨正在大声的说话。其中以一个身穿黑衫的中年人最为强壮,身后只有五六个男人,但个个看起来都不像善类,有些手里头甚至拿着菜刀和水果刀。
而对面的另一拨人,人数则多得多,有二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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