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劝退之后,查看了监控资料,仍是放心不下的他,整整翘了一周的课,那段时间,杨柠檬什么都不知道,他一直都在,就在十几米甚至几米相隔的地方,看她,看她和何俊……
那个斜阳冷清的午后,他就看着何俊搀扶着她,在自己眼前经过,人行道上绿灯亮着,何俊眉眼里的疼惜,灼伤了他本就滚烫的心,他坐在车里,看着挡风玻璃外不足两米的她,小巧的脸蛋一片惨白。
他下车后,看着何俊把她扶到附近公园的长椅上,尔后何俊靠在她身旁说着什么,但见她点点头,何俊就匆忙的跑开了。
长椅上的她,从佝偻着身子,到最终蜷缩着躺在椅子上,他不敢走近,闭着眼睛的她,不知是假寐还是真的睡着了。
何俊很快就跑了回来,手里拿着几盒药,长椅上的她没有反应,她似乎是睡着了,那一刻,他第一次后悔了,后悔不管她是否睡着,他都应该走上前去的。
这样,他就不会看到,何俊俯下身子,落在她脸颊上轻轻的一吻。
这个世界,霎时无声;洒在身上的斜阳,清冷一片。
他只要出现,简单的动作,蝴蝶效应,兴许可以改变这个世界上很多的瞬间。
至少接下来,漫长的一年多时间,他不会以为柠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也不会,近两年的时间,跟她的联系断得彻底。
返回学校的他,将自己锁了三天,在房间里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倘若你不愿,就没有人能伤你分毫,倘若你愿,就有人能一句话,一个小动作,伤你心肺,断你呼吸。
她是他的劫,他终于有所意识,却不知道是否太迟。
他对何俊什么时候留了心思,是更早的时候,在父亲的酒店里,杨柠檬班级聚会,他当晚陪着父亲考察酒店的经营情况,碰巧在楼梯口遇见。
朵朵的声音不大不小,他听得很真切,‘班长肯定是喜欢你的’,当晚回去他搜寻了柠檬初中的信息,就想知道她的班长到底叫什么名字。
是不是因为这样,她不回信息的时候,自己心底隐隐带了股怨气,他不能回答,那时候的他还不具备经验,不会想到,也不能想到,那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因为在意。
之后他去了药店问何俊买的是什么药,药师说是隐私无法告知,他耍了小心机,才得知杨柠檬一直手按腹部的原因,她有胃病。
所以别墅里,他担心她会饿着,提前给她熬了养胃的粥,巡演当晚给她带了巧克力,只要她在身边,再忙,学习工作上再脱不开身,他都要放下,按时带她去吃饭。
杨柠檬往实验室走去,额间,被他亲吻的地方,此刻才渐渐发热,继而往下蔓延,蔓延至整张脸蛋,蔓延至耳后根,最后连脖子都散发着热量。
325,实验室门虚掩着,里面传出了讨论着问题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站在门外的杨柠檬听得真切,用手推开门,无声。
大家都聚在与门斜对的角落里,你一言我一语,为某个问题而皱眉,杨柠檬轻手轻脚走到最里面的位子,看到桌子上的几本散文集,便可确认是主公的位置。
她并不知道,主公是如何得知她喜欢的作家,因为桌子上,除了各种与专业相关的书籍,以及一些外文资料,剩下的,就是余秋雨和林清玄的散文集了,书本表皮很新,似乎鲜少翻动,倒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随意的抽出一本,翻开的第一页,有尹一凯恣意飞扬的字迹,墨色钢笔,纸面上呈现的潇洒,一如主人。
杨柠檬随意的扫了两眼,尔后把另外几本也一一翻开,每本书的第一页都只有简单的一句话,确是主公的字迹没错。
“柠檬,你是2,我是4,”
桌面上一字排开的几本书,都打开在第一页,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写完,因为后面是逗号,而非句号。
那厢,讨论的问题终于有了结果,聚在一起的学生渐渐散开,边看着手中的资料边往自己的位子走,走着走着,有人抬头,脚步顿住……
“师兄,我们实验室有妹纸?”发问的语气。
“没有啊,老实说,你是不是寂寞作祟?”刚才他们围着的中心,是研三的师兄,也是目前325实验室的核心,他跟在老板(研究生对导师的称呼)身边两年多了,这个研究方向的学生一个个都是真汉子,哪儿来的妹纸,莫不是心底太过于寂寞了?
“好像真有个妹纸”,又有人看到了在低着头看书的杨柠檬,“那不是导师安排给主公的位子么?”
低着头正琢磨着那未完整的半句话的杨柠檬,耳膜微微震动,接收到了‘主公’俩字,她手仍覆在书本上,抬起头往门口看去,门还是虚掩着的……
正欲低下头,才发现很多人都静止一般盯着她瞧,这种感觉,就跟主公送她回寝室当晚,被同学当成动物园新物种来好奇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
书本上的手垂下,放在身侧,她站起身,轻轻地鞠躬道,“学长们好,刚才进来的时候你们好像在讨论问题,所以就没有打扰。”没有做自我介绍,原因她也说不清。
流海有些多,小夹子固定不住,在她低头鞠躬的时候,好几缕已经弹了出来,细细的酥麻感,是流海扫到了额头。
窗外仍旧是笼罩着的低云,实验室里开着灯,一室安静。
杨柠檬看了一眼窗外,高大的法国梧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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