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月国,没有谁不知道一个名字。
纳兰若萱!
这个名字代表了太多的东西!
可是作为南月王,纳兰若萱的父亲纳兰烈,这么一个权侵朝野的人,随着女儿的成长,额头一天皱得比一天紧,笑容也逐渐少了。
纳兰烈贫民出身,年少参军后从一名小卒开始,花了接近四十年的时间才让帝国内部平定,外部无忧,立功无数,受到所有南月人的拥戴,被先帝陛下破例封王。
当他回归老家,从别人口中得知双亲早已去世多年,棺材墓地都是别人出银两置办的。
经过多方打听,安葬父母的人正是与自己私定终身的商人女儿,由于当时她家长辈反对,自己才一气之下去参军,……再次见面,她还是那个非她不嫁的她,只是脸上多了皱纹,眼眸有了沧桑,每年替自己双亲扫墓、上香、年复一年等待他回来。
这种女人,我怎可负她?
纳兰烈不管不顾取了她,一年后为他生了后代,是个女儿。
但是,她早就过了生育的最佳年龄,为了肚中骨肉,她牺牲了自己,对纳兰烈最后一句话是:“夫君,好好照顾我们女儿!”
就此阴阳两隔。
纳兰烈为女儿取名‘若萱’二字,希望她以后快快乐乐,做个像她母亲一样的好女人,足可以见他对这女儿有多疼爱,正是因为这近乎疯狂的疼爱,让纳兰若萱变得不像个女人。
深夜,圆月高挂天边,缕缕冷风从远处吹来,刮得院内几棵大树哗哗作响。
灯火通明的小道上,一名下人神色慌张奔跑着,推开院内最大一间屋子的门冲了进去。
屋内宽敞明亮,几排书架横在四周,书架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书卷,墙上更是挂有字画,毫无疑问这是书房。
房中有一人在桌边看书品茶,头发灰白,皱纹横生,虽然年过半百,但是他坐得笔直,眼神锐利,浑身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
这人正是当今的南月王,纳兰烈!
听到动静,他头也不转,仍然看着手中的书卷,沉稳道:“出什么事了?”
下人浑身哆嗦焦急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纳兰烈征战无数,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看下人那说话的模样犹如惊弓之鸟他就来气,斥责道:“镇定,说过多少次了,遇事一定要镇定。”
下人勉强保持镇定:“是小姐她,她她她,她跑出去了。”
纳兰烈不为所动,自己女儿从小就不安分,深夜溜出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问道:“谁跟她一起的?”
下人回答:“小姐贴身丫鬟。”
“这就是你说的大事不好了?”纳兰烈漫不经心喝了口茶,真的是稳如泰山。
下人脸上表情有些怪异,低声道:“老爷,小姐这次去的可不是普通地方。”
纳兰烈看书的双眼带着一丝狂傲:“对我父女两除了皇宫以外还有哪里不普通的?难道她去皇宫了?”
除了皇氏以外,不得召见私自进宫可是大罪,见下人摇头他便淡定了。
可是下人又说了一句:“小姐她女扮男装去了青楼!”
纳兰烈整个人瞬间僵住,送到嘴边的茶不停冒着热气。
片刻过后,偌大安静的庭院充斥着纳兰烈声如雷霆的咆哮:“真是反了天了,老子的一世英名都给这不孝女毁了。来人啊,去,把小姐给我抓回来……。”
南月国立国上千年,其中最大的一次内战要追溯到三百年前,最后导致一分为三,各自立国。
此时的南月国虽说地盘没有以前辽阔,但是国力鼎盛,百姓安居乐业,除了边境小镇,其他地方很少听到有山贼土匪,尤其又是在这帝都生活的人,更是听得少之又少。
帝都人口接近百万,自然而然繁衍出许多商人,商人嘛,口袋里有了钱自然就会有着与平常百姓不同的消遣方式。
凡是商人,多多少少跟大小官员打交道,男人与男人之间想要在最短时间建立可靠信赖的友谊,除了吃吃喝喝,最后当然就是去青楼物色一个可人儿共度春宵。
帝都的青楼大大小小加起来不下千家,最有名气的莫过于‘奈何院’了。
据说取名‘奈何’还是有着一段故事!
“小姐,我们真的要进去吗?要是让老爷知道非宰了我不可。”小翠一张苹果满是委屈,要早知道女扮男装是来青楼打死她也不跟着出来。
纳兰若萱穿着一身深蓝长袍,腰间佩戴巴掌大的玉佩,外加一件透明丝绸,一头黑发梳理地整整齐齐,用一根红线捆扎,额头前留了几缕发丝。
她肤色不算雪白,一对柳眉,一双凤眼,鼻梁高挺,脖子修长。
整个人看上去跟什么小家碧玉、大家闺秀根本就不沾边,反倒是英气逼人。
纳兰若萱看着‘奈何院’三个红彤彤的大字,手中折扇潇洒打开,上画龙凤交颈图,栩栩如生,轻轻摆动,笑道:“小翠啊,都到跟前了,怎么能不进去呢,本小姐,不,本公子今晚倒要看看这种地方凭什么女人就不能进了。”
说完风风火火走进去,一旁的小翠也只能跟着,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老爷知道,不然死定了。
两人走进院内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一切新鲜事物。
院内正中央摆着一张擂台,红布铺地,金绸镶边,周围放了十多张雕刻精美的圆桌,桌上摆有酒菜,三五人围坐,又有穿着艳丽的姑娘斟酒喂菜,打情骂俏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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