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纳兰若萱心里,对于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辰王是非常复杂的。
那日听完韩子徒的诉说,她是害怕见到辰王的,可是辰王又圆了她一个梦,终于知道娘亲的容颜,她又很想见辰王。
她有时候甚至在脑海里不断幻想辰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温文尔雅还是高贵冷傲?
反正辰王现在在她心里就如前方的宫殿一般神秘。
小德子说道:“辰王在外游历十几年,也是前几天才刚回来,可辰王一回来呀就下令,晚上点灯不得超过十盏。郡主你说这王爷是不是很古怪?”
小喜子脸色一变:“小德子,辰王要怎么做要你多嘴,这是你该说的吗?”
小德子意识到自己刚才言语中对辰王有所不敬,私下唠叨也没什么,可现在郡主在,谁知她会不会……想到这他连忙跪下:“郡主恕罪,奴才刚才一时失言,郡主恕罪……”
纳兰若萱满不在乎道:“你跪着干什么?我也觉得很奇怪。”她一脸兴奋:“既然逛到这里来了,要不我们进去见见这辰王?”
小喜子为难道:“这,郡主,除了皇上以外,辰王晚上从不见其他人的,现在很晚了,说不定辰王也睡了,要不我们去其他地方转转?”
见他们隐约有些疲惫和困意,纳兰若萱也没了兴致,索性返回休息。
也许是第一次在皇宫这陌生的环境,她久久不能入睡,那幽暗的宫殿仿佛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在心中挥之不去。
东方天际渐渐浮现一缕柔光,天,慢慢的亮了,丝丝缕缕乳白色的晨雾渐渐在宫中的林园、小溪或是泉水上升起,又渐渐随着缕缕晨风飘散,也不知飘散何处去。
纳兰若萱刚走出院子大门口,一个中年太监就出现,问道:“郡主可是要回府?”
纳兰若萱眉头一皱,淡淡道:“我回不回去还需要跟你通报一声吗?”
“郡主息怒,莫要折煞了奴才,奴才哪有什么资格,是陛下要奴才来问一问的。”
这太监语气虽是谦卑,可是那一脸的神情哪有半点恭敬。
纳兰若萱本来就是想回府的,不过皇上这么在意自己的动向,怕是回不去了,便道:“本郡主好不容易来一次宫里,哪有那么快走的,少说也得住上一段时间,本打算去给陛下请安的,不过又想到陛下日理万机,我也不便去打扰,你就替我向陛下请个安,多谢陛下关心。”
太监从宽大的袖袍里拿出一块令牌双手奉上道:“这是皇上命奴才交给郡主的,有了这令牌,除了宫中禁地,其他地方郡主都可以去游玩,奴才告退。”
盯着他慢慢远去,纳兰若萱阴沉到了极点,恨不得扔掉手中令牌稍微发泄一下,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扔掉令牌,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只怕又是麻烦。
收好令牌后,叫上小德子两人,在宫里瞎转悠,这一转,心里不禁感叹这上千年的皇宫奇珍异宝奇花异草之多,只这短短半天看到的就比得上她从前见到的所有。
时直正午,正准备去吃饭,若有若无的惨叫传入耳里,三人停下脚步,这次听得更清晰,的确是惨叫。
两太监看到纳兰若萱闻声而去,连忙阻止,小德子劝道:“郡主,那边是公主的居住之地,想必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做错了事,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公主?
纳兰若萱多少也了解一些,当今皇上妃子众多,却只有一个女儿,对这唯一的女儿皇上可说说疼爱有加,可能也是因为只有这么一个姐妹,所有皇子或是王爷都对她极好,那便是云秀公主。
纳兰若萱知道后莫名一笑:“不,我们就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小德子二人哪敢再说什么,只好跟着。
顺着叫声走去,前方一栋阁楼,宽大的空地上十多个宫女太监围城一个圈,而那叫声也是从人圈中发出来,看不到里面。
不远的地方,云秀公主一身长裙,黑发如瀑,一张鹅蛋脸不加粉饰,满是娇纵,正在盯着自己那双葱葱玉手看个不停。
她做在舒适的椅子上,旁边桌上有一壶上等的好茶,也有一条鞭子,鞭子上还隐约带着没有干固的血迹。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纳兰若萱他们靠近,站在人圈外。
探头往里一看,纳兰若萱险些失声尖叫。
只见人圈里面一名太监上身□□,满是血痕,无数的红头蚂蚁在爬来爬去,聚集在血痕处啃食。
太监双手端着一个大碗顶在头上,碗里是滚烫的盐水,同时也光着脚,站在一个木盆里,盆里全部是冰块覆盖到脚背。
本来就渐渐入冬了,需要穿两三件衣服才能御寒,此刻那太监光着上半身,牙齿打战,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痛的,身子涉涉发抖,这一抖动起来头顶那滚开的盐水就晃荡出来,溅射在身上,烫得他又是一声惨叫,惨白的脸上带着畏惧。
云秀公主仍然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仿佛能结出一朵花来似的,漫不经心地道:“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仔细了,谁要是再犯同样的错误,这就是下场。”
围成一圈的太监宫女个个面带畏惧,甚至有看到听到中间那太监的下场,感同身受般,身子有些颤抖,不敢吭声。
“南云秀,你还是不是人?”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怒喝如晴天霹雳重重打在所有人心上,众宫女太监闻声望去,英气十足的陌生女子外加两个太监。
太监倒没什么稀奇,但是这怒气冲天的女子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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