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的大名叫张雪,估计现在也只有我们这几人会这么“雪儿,雪儿”地叫了,别人都叫“张总”。嗨,谁叫我们是“铁哥们儿”呢。
说是铁哥们儿,其实雪儿是个地地道道的女孩子。哎,现在已不能叫女孩子了,她和我一般大,芳龄四十,单身贵族。我们是同届的校友,当然不是同专业。她是轻化的,我是经管的。
雪儿,是一家造纸公司的董事长。她毕业之后,先是工作了几年,然后就义无反顾地投身到创业热潮中去了,从一家小的造纸厂开始做起。现在,她的造纸公司已经上市,阿超做的财务顾问。当她的造纸厂还只是个小作坊时,总会不时找我们几个哥们儿过来聊聊管理上的问题,当时我们就制定了一定要以现代管理制度来管理的目标,所以在七年不到的时间里,这家小公司迅速壮大,直到成功登陆深交所。雪儿,现在被人称为中国纸业女首富了。
与雪儿的初识还是十多年前,学校的一次联谊会上。那天站在我面前的雪儿,是个地道的东北美女,白净的皮肤,高挑的个头儿;长长的顺滑的披肩长发,衬着一张瓜子脸儿;大大的眼睛,红嘟嘟的樱桃小嘴儿。雪儿那天表演的节目是单人舞《喜雪》,带有浓重的东北民风。只见她全身雪白的装扮,披着一件薄纱。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好美!
雪儿的眼睛里有种不同一般的东西,我想那东西就叫“刚”吧。在一个女孩子的眼里看到这种东西,有种很特别的感觉。见惯了吴侬软语,小鸟依人的江南女子的我,被这种特别的眼神吸引了。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如果不是这种眼神,我恐怕不会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但也是因为这种眼神,注定了这种喜欢,欣赏的成份要大于爱情的成份。或许就因为此,我们注定是哥们而不是爱人了。
跟雪儿在一起的时间一久,就很容易让人忘掉她的性别。她坚定,认准了事情,就义无反顾地做下去。当初她放弃高薪,接手这个濒于破产的小造纸厂时,家里人是激烈的反对。一个女孩子,有着高学历,一份令人称羡的工作,又不是很辛苦,以后再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丈夫,再生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这个人生多么完美!但她坚持走了下来。她对于一切有刺激性的运动,都是发自内心地喜爱。尽管她有美妙的舞姿,但她攀岩时的姿态却一点儿也不柔弱。她还喜欢飚车,深夜里一个人,谁也劝不了。有一天我终于跟她说了句:“不为自己想想,你也得为这一公司的人想想吧。”这才割舍了她的至爱。
但我知道,雪儿对我一直是一往情深。在外人看来,我们俩是金童玉女的一对。记得有一年,我开车载着她一起去向我们的一位老教授问候。到学校后,我们俩并肩着,边说笑边走在通往教授办公室的楼梯上。这时教授正好出来,一看见我们,就问道:“雪儿,是大钊去接你的吗?”雪儿答道:“是呀”,老先生就笑了,说了句:“好幸福呀”。那一刻,我看见雪儿的脸上飞上了一朵红云。
只不过这份感情,没有任何人去捅破,她也从未对我有过超越朋友之情的亲热举动或是言语。也许年龄越大,对这种事情反而看得越淡了吧。夫妻也罢,朋友也罢,到头来不过是人生路上的一个旅伴。
不过,我总觉得对于女人来说,有个家庭,有个丈夫还是比较好。在我母亲有一次恨恨地对我说:“叶大钊,你不要耽误人家!”之后,我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带着薇儿,在她及我的其他朋友们面前亮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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