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谁,先不去说。我看大家对我的看法,并未十分赞同啊...”
祝捷环视着诸位兄弟,轻声问道“你们中有那个,是亲自探查过祝语和莫北风这二人被杀之地的...”
王白涛一听,面带歉意地说道“大哥...某曾经是细细探查过莫北风被刺之地,但是对二哥祝语被暗算之地,却由于一时的激愤,故而探查的不是十分仔细了...”
祝捷看着王白涛,道“好...那你大致说说,对这两处地点探查之结果吧...”
“大哥...某在二哥身亡之所,粗略的探查中发现那处地方极为干净,好似未曾发生过争斗一般,因此确定对二哥的刺杀,是暗伏之后的一击毙命,偷袭得手的...”王白涛略一沉思,缓缓地道“而某在仔细探查莫北风被杀之地时,那里却是一片狼藉...”
“如你所言...你二哥祝语是在毫不知情的状态下,被人从身后偷袭,一击致命的...是这个意思吧?”祝捷问道。
“嗯...”王白涛道“从当时‘卧虎坡’上展现之状态上看,那只有此种结果最为合理了呀...旁的...都说不通了...”
“当初二弟被贼人暗算之后,我便随后去探查过‘卧虎坡’...”
祝捷话语悠悠地道“那‘卧虎坡’上驻防的兵甲们,还是被我召回的...”
“当时我见那‘卧虎坡’上,竟然是查不出一丝争斗过之迹象。于是追问那些留守的兵甲们,他们是否清理过那处山坡。”
“可得到的答复是,他们一直严守黯月公子之命,不敢乱动那高坡之上一草一木...”
“而且他们之所以驻防那处山坡,为得就是保留一个完好的现场,留待我去查阅,并说这就是黯月公子吩咐他们驻守的意义了!当时我却是感激不禁!”
祝捷将身形站定,望着眼前的一众兄弟,沉声道“不过我确是要感激黯月公子啊!感激他将一个杀人现场完好保留了下来。”
“因为此一来,恰恰露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嘿嘿嘿...大家想想...你二哥是被人一击毙命,未有丝毫还手之力,这是大家公认的唯一结果吧!”
“也就是说,你们的二哥祝语在被死前是不曾于人动手【交】战过!”
“但是愚兄来问问大家,你们可曾留意祝语的那双手么...”
“那手...那手有什么奇特之处呢?未觉得啊...”
“是呀...大哥您到底想说什么呢?”
“啊哟...我们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啊...”
听了祝捷此问,众人皆是不解发问时,那一旁沉默不语的柳飞燕忽然惊呼道“二哥...二哥的手上可是套着铁手的...这个细节我们都忽略了呀!”
“二哥的习惯,大家均都熟知,只有在面对强敌时,他方才会使用铁手的...”
“大哥...大哥...我明白了...”
“您是说若是二哥不曾发现危险,他因何会将铁手戴上...”
“因为那铁手在穿戴时,是需要费些时间的...”
“因此从这点看,二哥必然是早就发现了危机,预先做出了准备的啊...”
“哎哟...”王白涛狠狠一拍脑门,道“某家怎么就未曾仔细一些呢...”
“正如大哥所问戴上了铁手,那他一定侦知了有危险存在!如此二哥是必定会打起万分的小心...”
“二哥之名号为‘祝三尺’,常人无非逼近其近身三尺范围...”
“因此二哥若是起了戒心,以他之深厚内家功力,即便是遇见了四位绝顶至尊之人,不敢说二哥能在极远处便看破他们藏身之法,但是以他三尺劲气辐射侦查,那近身三丈以内,是绝难逃脱二哥内家劲气的感知的。”
“三丈之内二哥若是遇到了那绝顶至尊四人之一的突袭,即便不能还手,但是基本的闪躲还是应该能够做出来...”
“而只要有过刹那的接触,在强劲劲气对冲下,那现场是无法去保持完好的啊...”
“嘿嘿嘿...”祝捷冷然道“你们终于看到了问题之关键了啊...”
“这里还有一点,你等一定更未曾留意过...”
“那便是二弟双手上穿戴的铁手,一只完好无损,而另一只上的卯扣,则已经崩脱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只崩脱了卯扣的铁手,必定是被强力取出过,随后再重新被戴上的...”
“哼哼!你们自己去想想,祝语会这么做么?”
“他这么做,又有何意义呢?”
听祝捷此话,一众兄弟们,皆都是陷入了沉思中...
面显肃穆的祝捷,盯视着眼前的众家兄弟,道“你们此刻再去想想那遗留的现场,不觉得那现场太过完美了吗?太过虚假了吗?”
“此种不留一丝痕迹的争斗现场,必定是有人事后整理过得!”
“因此愚兄以为,我二弟祝语,确实被人暗算的!但绝对不是被西飞云那样的至尊绝顶之人暗算...”
“因为像西飞云那般的人物,根本就不齿于暗算之法...”
“他们在放单对战我等之时,是掌控着绝对的优势...”
“这从莫北风被刺杀一事中,就能证明了。”
“西飞云若真是要暗算祝语,那必定是想遮掩其身份了...”
“可你们想想,祝语若和西飞云一战,那是必死无疑得!”
“既如此,西飞云有必要对一个死人遮掩身份吗?”
“是若要遮掩身份,他又因何会施展被人熟知的一击毙命之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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