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同着尰云、羽衣、幺儿等人连夜离开了登州府,在去往伏羲都城和丹桂城的岔路口上,羽衣拉着南翰离宽厚的手掌,眼望着南翰离略显沧桑的面容,琼鼻一阵酸楚,泪水是潸然而下。
南翰离将羽衣紧紧拥入了怀中,低语呢喃间,不停地劝慰着。
他想用轻柔的话语,安抚羽衣心中的忧虑!
只是这一番安抚,反倒更激起了羽衣心中的不安。
在羽衣的心中,原本计划的很好,一同相伴而来,再双双携手而归!等返回丹桂城时,这日子也就快到了南翰离生辰那日了。
她只想在那个欢庆的日子里,给南翰离一个更大的惊喜!
可如今这一切,却全不是当初设计。
这让羽衣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好似此次与南翰离一别,竟是不能再见了般!
这种恐惧,令羽衣不愿意放手让心爱之人远离!
但是羽衣心中知道,如南翰离这般顶天立地的奇男子,是有自己必须肩负的使命,要去完成得!
正所谓,能力越大,其肩负之责任,也越重一样!
羽衣并不知道南翰离在忙什么?为什么在忙碌?
但是羽衣深信心爱的男人所做之事,一定是轰轰烈烈地大事件!一定是忧国忧民的大事件!
南翰离素怀侠义!
羽衣在跟随了南翰离的这十余年里,耳闻目睹中,羽衣渐渐明白了何为‘侠义’...
侠之小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侠之大者,忧国忧民为天下计!
义之窄处,兄弟亲情,全在道义间!
义之广博也,甘愿为天下苍生抛头颅洒热血!
为此...羽衣又不得不放手,让南翰离去完成他自己该做的事情...
此刻耳中听着南翰离温柔的低语,莫名的悲,和无助的慌乱,却在羽衣心间激荡!
羽衣被南翰离紧紧拥住的身子,已然无法自立了。
原本是断续而落的泪珠儿,不知何时已成断去绳窜的珠帘,滂沱而下。
羽衣的悲,感染了大家的心!
幺儿轻轻抽泣着,行至南翰离身侧,双膝一屈,轻轻跪下,拉扯着南翰离衣襟,哭道“家主...家主啊!您就和我们一起回去吧!姐姐...姐姐她已经有...”
“幺儿...不得乱语...我们...我们走...”
羽衣在听到了幺儿一旁的哭诉时,匆忙止住了悲戚,慌忙一俯身,扶起了幼儿,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南翰离心中知道幺儿要说什么,但是不解的是,为何此刻,羽衣却要止住幺儿之语。
幺儿见羽衣阻止了自己所言,心中也是不解。
其实幺儿和南翰离不知啊,羽衣知道南翰离此刻匆忙而去,必是有要事在身。
若这时告诉他自己已有身孕,岂不是让南翰离分心么!
而能让南翰离焦急之事,一定不是小事!
处理时定要仔细小心方可。
因此羽衣不愿意现在告诉南翰离,以免南翰离在处理事情时,不能静心应对,全力以赴啊...
羽衣拉起了幺儿,再拉着南翰离衣襟,让南翰离略低着头,方才附耳轻语道“翰离...你放心去...我会在丹桂城中,等你平安回来的...”
羽衣深深吻了南翰离脸颊,便拉着幺儿,回到了马车上。
尰云牵着自己那匹‘乌云盖雪’来到南翰离身旁,先将缰绳递给南翰离,随后从贴身衣襟内取出南翰离给他的,记载有上古秘籍要义的书卷,也递了过去。
尰云道“前辈...此卷中所载功法精要,尰云已经铭记于心了!多谢前辈厚爱,尰云此生难忘!”
“这匹坐骑乃是西北名驹‘乌云盖雪’,可称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骑上它,一路也可节省不少时间!”
“呵呵...若是路上想避让一些不必要的烦劳时,此马是能派些用场得!”
南翰离摆了摆手,轻声言道“书卷我收回了...这马么,就不用了...”
“尰云啊!你这一路可不能耽搁啊!只有早些返回丹桂城,将所知之事告诉阳翁和庞籍他们,方能让他们离开险境呢!”
“我在离丹桂城百余里的一处沿海小镇上,有一间宅院,那处宅院只有羽衣、庞籍和东赤阳三人知道,外人们并不知道!”
“你告诉他们,我处理完事情后,便会返回那处宅院中,若要联系时,可于那里相见...”
“走吧...一路保重!”
南翰离此刻,已是在全力压制着心间的哀伤了...
月色清冷,映照着官道上伤心的人儿,渐行渐远!
羽衣从车窗中探出了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庞,深情凝视着官道上那原本矫健高大的身躯,此刻落在身后是越来越小,收住的泪,再次沁出了眼眶...
南翰离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慌忙间,那心中是不停地默默祷告,愿羽衣、幺儿还有尰云,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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