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信一见,面色一沉,心道:“若是落入圈中,定要落败。要破此招,还得用此招,你绕我也绕。”
想罢,亦是抖起白蜡杆子,绕起了步子。
二人杆头相交,同时绕起了步子,围绕着场地中央转起了圈子。
步子越走越急,转圈的速度越来越快,两条白蜡杆子也是越缠越猛。
李神通渐渐感到吃力无比,手中的大棍已然快要脱手而飞。
又过片刻,李神通只觉手中大棍,时而重若千钧,时而轻若鸿毛。
李神通已经完全不能,掌控手中的大棍了,那条大棍随时都会脱手而飞。
李神通大急,心中亦是觉得憋闷不堪。
又过两三圈,心中的憋闷感,已是不能忍受,如同窒息一般,李神通神智渐渐迷离。同时间,手脚发凉,丹田出一股磅礴冰冷的寒气,似欲破体而出。
“啊!”一声暴叫,李神通突然扔掉大棍,身体腾空而起,直奔谢永信冲去。
谢永信正和李神通绕着步子,忽觉场中突然一凉,寒心冻肺般的冰凉,心中顿时大惊。
眼睛还未眨,便见到李神通周身迸发一股寒气,而李神通眉发面色,也瞬间变的煞白。寒气一出,周围的温度似乎是瞬间被抽掉了一般,仿佛连魂魄都能被冻住。
谢永信还未能有任何反应,便又见到,李神通扔掉大棍向自己扑来。
谢永信大吼道:“兄弟,这是怎么了?”
李神通似没听到谢永信话语一般,在半空中举起大手,向谢永信天灵盖砸来。
谢永信见状,忙撤步退身,大棍向半空中李神通一戳,口中亦是大呼道:“兄弟,这是为何?”
棍刚递出,李神通大掌便到。
“当!”的一声,掌棍相交发出如同是打铁一般的声响。
谢永信只觉李神通掌劲奇大,握棍的双手麻辣麻辣的,虎口亦被震裂。胸中如同是突遭大锤砸打一般难受,一口鲜血瞬间就到了嗓子眼。鲜血还喷出,便觉得身子陡然一凉,随即全身便被冰封起来。
一掌泄掉身体中的寒气后,李神通神智豁然清醒。
定了定神后,忽见到谢永信被冰封于面前,直吓得是魂飞魄散。
“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李神通抱着谢永信冰封之体嚎啕大哭,口中不断呼喊道:“哥哥,快快醒来,快快醒来。我该死,我该死啊!”
躲在横石后面的老管家,亦是被突至的变故吓得惊了魂,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就当老管家呆坐在地、脑袋茫然一片,李神通失声痛苦时,广场上突然出来“咔嚓!”一声响。随即又是“咔咔!”几声,谢永信身上冰块尽碎,纷纷落地。
“咕噜!”一声,谢永信将咽喉的一口鲜血咽回,随即长叹道:“好厉害的寒冰真气。”
李神通一听下,立即破涕为乐,但还是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双手抱着谢永信双腿,李神通哭笑交加地说道:“哥哥,可吓死兄弟了。”说完有又哭笑不止。
谢永信一伸双手搀扶李神通说道:“兄弟,快快请起。为兄无恙,让你受惊了。”
谢永信说得真诚,不带半点虚假,可李神通却是心中有愧,还是跪地不起,口中说道:“哥哥莫要饶恕了我,我一时走火入魔,险些害了哥哥性命,还请哥哥处罚。”李神通亦是说的诚恳,神情坚决。
谢永信朗声道:“兄弟莫要胡说了。比武切磋,那有能无磕碰之事。再说兄弟又不是存心而为,那里来的处罚之说。兄弟快快起来,不然哥哥当真不高兴了。”
话至此处,李神通才站起身来。而横石旁惊呆坐地的老管家,此时也以缓过神来,忙跑到谢永信身旁来服侍。
李神通起身后,谢永信运功将身上的残冰震开,随即朗声笑道:“兄弟你看,哥哥这不是毫发无伤吗?”说完,微举双手示意让李神通查看观瞧。
李神通上下打量好一会,这才放心,心中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谢永信见罢不禁哈哈大笑,随即拉着李神通,来至练武场旁边的院亭中就坐。
二人就坐后,老管家忙递上热茶。
喝了几口茶,李神通长叹一声,说道:“唉!哥哥,兄弟这般走火入魔之状,已是顽疾,已有数十年之久。兄弟也不瞒你,此事是如此这般。”
李神通见谢永信对自己如此这般之好,心中感到愧疚,于是便将自己的身世及那寒骨铁盒的由来,都于谢永信说了一遍。
谢永信听完后,陡然想起一件事情。
而正是因为此事,才使平静了近百年之久的江湖,又血雨腥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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