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虚空中飘零散落的,黄色的极光,扭曲摇摆,慢慢凝实,变得安静。形成黄色的海。不,是沙漠,在星空下格外安宁。远处清晰了,有建筑,有朦胧的灯光,也有晃荡在路上的夜生活的人们。可以看得更近了。巨大的储罐,横穿四处的管道,矮小的员工房屋,还有远处简易的人们用来娱乐用处的建筑。视野变得更小,集中于
一栋灯光暗淡的房子。是酒吧。人们窃窃私语,也有男人大声谈论。有穿着工服下班就来的工人,工程师们换上干净的领衫出席这荒凉戈壁中唯一的乐趣时间。我们
看到了吧台。吧台靠门方向最边上坐着一男一女
“那么说,之前你是在巴格达大学?”男子穿着白色衬衫,领扣解着,这是工作后的懒散状态。他胳膊支在吧台向后倾倒,看着眼前的女郎。
“是的,念国际经贸。”女郎说道,“事实上我那时还幻想毕业后去阿联酋。”
“真可惜。”
“不过至少我的外语天赋为我谋得了一个职位,虽然只是在这里当一个邮差。”
“别这样,你是办公室里的助理,而且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在香烟雾气氲氤气氛中,台灯映出那双美妙翘角的美唇。这位接触过世界视野以及精英教育的女郎,明显并没有放弃一位职业女性在公共场合需要保持的形象。在林
新到来之后,在有中国人以及喜欢不起来的美国大兵还漫土黄沙的鬼地方,她是唯一的一抹亮色。在他来到此地第三天上午,他打开她敲响的门。
“你好。”她说出清晰的中文,虽然有些变调。然后僵硬地伸出来说。
林新忍不住扑哧一笑,握住她的手说:“你好,不过在我们那里握手是十分严肃的礼仪,是要着装中山装的。”你好之后他是用英语说的。
她的手有些凉,可能因为羞赧而没有用力。她的手很软且指骨很细。
“啊,很抱歉。”
“好吧我只是开个玩笑。无论谁在这里穿西服还是中山装,我猜他一定是最后一天呆在这里,衣兜是用来装沙土回去做纪念的。”
她扑哧笑了,与林新握了很长时间手。他们由此认识。
她环视他的房间,站在地板中间,裙边随着脚步一摆一摆,好像在跳舞。酒后离开酒吧,她随林新到他的卧室。
“不重美观,简单。但干净整洁,东西摆放有浓重个人气息。”
“讨好的评价。”说着林新挽上她的腰。
“你明天工作吗?”她仰起头看着林新的眼睛问。
“是。”她失望地撅起嘴。“不过上午十点才有一个例行的工程检查。”林新接着说,然后吻住她的嘴。
林新的手抚摸她的脖颈,然后双手慢慢抚过她的后背、腰、臀部和大腿,感受她ròu_tǐ皮肤每一个隆起降下的弧度。
他的手伸进她后背衣服里,解开系扣。
啊!在她的惊呼声中他把她扶倒在床上。
我是林新。曾经是一名在伊拉克油田工作的中国工程师。
他动了动身体,但他无法感知肢体是否运动。
清晨时醒来女人已经走了,然后在上午,工作时发生了意外,一场爆炸夺去了我的生命。接着我接触了与我相较甚远的所见所闻,成为一个世界的管理者。被旧的死
神谋害并失落到不知何处。一个存在数不清岁月并拥有强大力量的疯子。我抢夺并折断死神权杖。也许他并不知道我在哪里,否则鼻息之间就已经把我挫骨扬灰。
林新躺着,知道有人照顾他。迷蒙的视觉只能辨认一个白色的人形。光线从身体左右照进来,头上有黄色的东西在摇摆。
被救起的第二天,他感觉出身体经受着颠簸。他不确定是视神经受损还是所谓灵魂受到重创,他的眼睛依然不好使。耳朵能够听到咿咿呀呀的对话声。
傍晚,他终于听到第一句人声。
“你如果能听的见,眨一下眼皮。”
林新眨了一下眼皮。
“真幸运。也许他真能被救活。”
就在林新诧异这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时,另一个声音响起。
那声音沉定而雍容,然而嗓音却清脆欢喜。这定是一个有身份的年轻女子。
她说,“救人这事情还是做成才算,不能掉以轻心。”
活了却还要锁在那城堡里,不知何时能够出头了。他听到她叹气,但周围没有人搭腔,也许没有旁人了吧。
算了,即使暂时先做一个佣人来借住,也比我这位城堡夫人要好。
贵族怨妇?林新觉得有些新奇,一种看古装剧的荒诞感上到心来。
夕阳沉降,光线早已被荆棘森林的严丝合缝所打败,森林里夜幕早早降临,只有在森林唯一的通路上,能从路面两旁分开的荆棘间看到灰蓝的天空。前路荆棘纷纷蜷
缩到两旁,恭敬的退去至一丝不剩,给前行不停的马车让出道路。那道路又平又整,两边两层多楼高的粗壮荆棘就像是两堵墙。
从高空俯视,夕阳放射着最后璀璨的余辉。覆盖大地到地平线的森林之下却是黑暗的世界,马车在当中撕裂出缝隙赶路,如一把刀插在森林上滑动的伤口。
林新并不知道这一切,沉在睡梦中恍恍惚惚。马车停了,人们开始休息,他的听力已经恢复到听到微微的鼾声。他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但也为自己的恢复速度所诧异。也许死神的不死也体现在这里。这里的语言他能够听懂,但尝试在脑
喜欢死神剧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