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起航时已是午后,风平浪静,一路无事。诸葛无恤找了个时间将我们集中,把他的疑惑和想法给我们几个人说了说,虚行之他们几个听了之后,也是一脸苦涩。这倒也怨不得他们,说起来,虚行之是宁夏人,安若素是北直隶人,我尽管祖籍是浙江,可自出生到进阴陵卫,一直都在辽东,都是北方人,旱鸭子。除了诸葛无恤带上的其他人,我们之中只有凌云毅是湖广人,勉强算得上是南方,可郧阳是山区,对于凌云毅的水性,我是不抱多大希望的。
现在问题就来了,一群旱鸭子,在江上明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可偏偏还要挑艘有问题的船,不是作死是什么?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既然上了贼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下午的天气渐渐转好,江风吹得人昏昏欲睡,趁着这个时间,我拉着安若素在船上四处逛逛,似乎是不找出那点儿别扭就不放心。
不过,上了船才发觉这里比起刚才在码头上看到的,完全是两个世界。光是甲板就已经大的不可思议了,船长将近六七十米,船宽也有三四十米。还不算上下三层的船高。我承认在北方很难见到这么大的船,自己是井底之蛙,只是这么大的船,带上船家也只有十来个人,显得格外空旷。
此时,整个甲板上都空空荡荡的,大概是由于年深日久的缘故,还是一副破败的景象。地板的某些地方早已经老朽。在上面走几步,就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而且走的时候要格外的小心,谁知道哪一脚踩空,就可以直接到达下面的那一层了。
安若素陪在我身边,来回在甲板上走了几圈,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后,他越走话越多:“那什么,咱们几个人坐这么大条船是不是太浪费了……你说造这么大条船要多长时间?早就听说东南富庶,这是真有钱……“
我还是看不出那点儿怪异在什么地方,又嫌安若素在身边聒噪,不怎么想理他,转身回了船舱,就留他一个人在甲板上慢慢抒发他的感叹。
三个多时辰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大家都在舱内休息,突然,甲板的位置传来‘轰隆’一声巨响,船身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晃的我们七荤八素。尽管这阵晃动来得快去得也快,惊吓之余,我们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确定这阵晃动已经过去,我们才小心翼翼的站起来。
黑夜对我们倒没什么影响,可就是因为在船上,这不得不让我们格外小心。诸葛无恤把我们聚集起来,毕竟人多的地方总是安全的。刚才的晃动已经导致有人受伤,这让我们更加不敢大意。处理好伤员的伤势之后,诸葛无恤看了我们一眼,安慰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很多都是北方人,在船上很不习惯,不过咱们是阴陵卫的人,最多担心他们来阴的,既然现在有问题了,不去解决掉实在说不过去,跟我来。”说罢率先往甲板的位置走去。
甲板一如白天般空荡荡的,我用天眼在甲板上看了几遍,别说活物了,真正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安若素警惕的看着周边,半天才讪讪的说:“看着还挺渗人的,现在上来也就是那么回事……连个鬼影儿都没有一个,不是我说,哪怕着个鬼火应应景也好嘛。”
诸葛无恤早就习惯了他每次的胡说八道,虽然知道他说这话是给自己壮胆儿,但是听了最后两句心里还是不舒服:“安若素,你说话不能分分场合吗?你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吗?好的不灵,坏的一次都没落下。”
安若素朝他陪了个笑脸,还没等说话,一团蓝色的鬼火突然从他脚下地板的缝隙中向上窜了出来。
被自己的话说中,安若素吓得脸色都白了,一屁股坐到了甲板上,不知是他太重,还是甲板腐蚀的太厉害,就听见“咔嚓“一声,安若素整个的屁股已经陷到了地板里面。
安若素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咔嚓,咔嚓“两声木板断裂的声音,他左边的地板下面突然伸出两只干枯惨白的手,抓住安若素的左手和左脚,就像下面拽。这两只怪手的力量不小,下拽的力量加上甲板腐蚀的程度,又将安若素身边的地板接连崩坏了几块。
事情发生的太快,离安若素最近的是诸葛无恤。他一把抓住了安若素的衣服领子,让他下沉的速度缓了缓。没等他在后动作,诸葛无恤脚边的地板下面也伸出两只枯瘦,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脚脖子。
就在我以为安若素要被拽下去的时候,诸葛无恤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根长鞭,还没等我看清那根长鞭的样子,诸葛无恤已经出手了,他身子稍微向左一倾,紧接着手中长鞭向抓着他的枯手一划,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原本抓着他左脚的枯手被他生生斩断。
断手掉到了地上,缓了一秒钟之后,才喷出一股暗红色的鲜血。诸葛无恤手没停,借着这一鞭之力,劈向抓着他右脚的那只枯手。几乎和刚才同出一辙,长鞭闪过,又是一只枯手倒落在甲板上。地板下面传来了两个不同版本凄厉的尖叫声。
没有了牵制,诸葛无恤使劲儿把安若素提了起来,不过,貌似甲板下的东西舍不得就这样放过安若素,又开始把他往回拉。双方就这样开始僵持,诸葛无恤脚边的木板都开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看样子要不了多久,这一块甲板就要坍塌了。
随着诸葛无恤的力气越来越大,下面的枯手也被拽了出来,说时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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