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个时候,各个系都会搞一些联谊晚会,而且你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会有这种事,总是明天要演出的时候,班上的负责人才会告诉你。我时常在想,这样突然万一吓死人怎么办。还有,我一直觉得这种联谊太矫情,还不如直接这样这样说,建筑系男的多,女的少,中文的女的多,男的少,然后某某领导站出来,很有成就感的说,啊,请各位同学遵循资源优势互补原则,以期发挥综合最大效应,只能一对一,不能一对多,并且,宿管将监督实施。
但情况不是那样的,现实是,在门口很显眼的地方写着:联谊晚会。
我们都认为这是多么无聊的一件事,所以都打算不去。
等到天色暗下来后,旁边的宿舍里的人都陆续离开。装备精良,干粮摄像机都准备齐全,真不知道他们是去看热闹的还是看戏的。虽然这两者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大石在发现烟盒里都能跑出个耗子的时候,让我到下边的小卖铺去买包烟,我说:“你咋不去。”
大石说:“我能去早去了,你看,我这不上床了嘛。”然后大石迅速钻进被窝里。
我说:“我去了就不回来了。”
大石把充电线插头插进排插后,说:“放心,今年过年我会给你烧几盒烟的,大中华。”
我说:“那你记得啊。”
于是我就下去买烟。
买完烟后发现,校园里已经安静了,时常在广场上面跳舞的大妈们今天也没有了动静。我突然想起,到现在为止,这座学校我还没能把它逛遍。于是我就到处走走。
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操场,这里灯光暗淡,草地柔软,夜黑风高。我时刻小心着脚下,生怕踩到了人,因为有可能没注意就一下踩到了正在亲热的男女,而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为此事而来。除了我。我现在才明白,这里为什么这里叫做“操”场。
我在操场上走的很慢,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从我身边跑过,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头发在左右的摆动着,跑过去带动的风使我打了一个冷颤。
这让我想起一个女孩,玲。我一直都不清楚我和她之间的关系,直到现在也是一样,但最要命的是我牵过她的手,甚至拥抱过她。而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剧本中演的一样,没有所谓的名分,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是在几年前,或更许早。我坐在她的旁边,她坐在窗子的旁边。每天上午第一道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我就喜欢在上课的时候偷偷的看她。金色的光线从银色的渡边玻璃框打进来,清晰的勾勒出她的脸颊,白色的绒毛在此时可以细数,扎在一起的马尾直直的垂下来。就这样一个学期后,她成为班级前三,我成为倒数第三,于是我被调到最后一排,从此告别她。
但是所幸的是我还是能在下课的时候,从她身边走过。然后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在夏天的时候,一旦阳光照到她的脸上,她就会用手来遮挡。看来是太刺眼了。我就从外面买了一个窗帘在一个没人的下午给安装了上去。
当时班上很奇怪,都不知道是谁干的。班长说:“哎呀,一定要查出来。”
我说:“查出来干嘛?感谢人家做的贡献?”
班长说:“哪啊,只安了一个就没动静了,也得把其它的都安了啊。”
这一度让我不敢承认是我自己干的。
我看到玲在拉窗帘的时候,转过身对我笑了。我扭过头,发现除了我旁边的垃圾桶外就只有我,所以我坚定那就是对我笑的。而且从这以后,玲就和我的关系突飞猛进,就比如我在倒垃圾的时候,她在后面说,小心点。
我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告白的时机。我的预期就是,只要告白,就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怎样说我都想好了。我会走到她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等她回头的时候,把在花园里采的不知名花朵放到她面前,然后深情的问她,和你商量一件事,做我女朋友好么?然后她面带羞涩的说,好。
但是事实是,我一看到她就失去了勇气。于是我就喝酒,在酒壮怂人胆的情况下,我终于迈出了第一步。在散会的时候,我跟在他的后面,她问我:“怎么了?”我说:“有事,先走吧。”
我在计划着我的台词,确保万无一失。在和聚会的人群分开后,我摇摇晃晃的走到他面前,我说:“和你商量一件事。”
她在我的后面一句话还没说出来的时候接了一句:“对不起。”声音很小,但我听得那么清楚,在我还没开始告白以前就说了出来。是的,有那么一种女孩,在你还没说出来时候,她就已经把你拒绝了。
我追上去,像在剧本中一样的问:“为什么?”
她说:“高考完我就要出国,我父母希望我将来可以找一个和我一样的作为我的男朋友。”
因为刚才喝酒喝的有点多,所以现在觉得有些反胃。
我强忍住反胃,说:“这样就是你要的生活?”
她说:“对,我别无选择。”
于是我们就选择相互沉默。我都不记得那晚是怎样的一晚,第二天一直睡到下午太阳落山才昏着头皮起床,不记得那晚和她还说过什么其她的话,至于有没有骂她我也不知道,但我记得那晚我和她拥抱过,她马尾上的洗发水的那股清香,我还记得。
然后,仅此而已。
那晚过后我们就再没什么联系,虽然她和我的直线距离还不超过十米,但情况就是这样。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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