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皇甫坚寿,我要讲的是关于皇甫蒿的故事。
好吧,我先介绍一下我父亲皇甫蒿。“皇甫嵩,字义真。安定郡朝那县人。东汉末期军事家,为东汉名将皇甫规之侄,出身于将门世家。最初举孝廉、茂才,汉灵帝时被征为侍郎,迁任北地太守。光和七年,黄巾起义爆发,皇甫嵩与吕强上疏请求解除党禁,任左中郎将,与朱儁率军镇压黄巾军,战后以功拜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封槐里侯。皇甫嵩到任后,上奏请求免冀州百姓一年的租税。后因得罪赵忠、张让而被罢免,改封都乡侯。中平五年,被起用为左将军,击破王国叛军。董卓掌权时,征皇甫嵩入朝为城门校尉,被其陷害下狱,经其子求情才得以保全,迁任议郎、御史中丞。董卓被诛后,任征西将军,诛灭其宗族。再迁车骑将军。初平三年,拜太尉,后免。复拜为光禄大夫,迁太常。兴平二年卒,追赠骠骑将军。”
这些是史书记载的,我相信你们都不知道,也不感兴趣。你们对皇甫蒿的唯一印象应该是这一段“皇甫蒿发张角之棺,戮尸枭首,送往京师”。现实就是这样,史书永远只记载对它有用的的一些事,人们只看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于是历史就成了现在人们口耳相传的面目全非的模样。
皇甫这个姓氏是始于西周,当时西周的太师(也就是高级武官)皇甫的后代以皇甫为姓,又称皇甫氏。东汉时期,家族世代武官,我玄祖皇甫棱,曾任度辽将军,曾祖皇甫旗,任扶风都尉,叔祖皇甫规官至太尉,到了父亲这一代仍然是深受皇恩。值得一提的是,皇甫家并不是传统形式上的武者形象,更多的是儒将的形象,比如皇甫规开设学馆十四年,以《诗》、《易》教授门徒。并提出了百姓是水,君主为船的一系列概念,很有警世意义。
我之所以长篇累牍的赘述父亲家族的传承和父亲的成长环境,是因为我后来遇到过一个叫诸葛亮的人,他说想要了解一个人,那么就去了解产生他的环境,一个人被生下来是他成为人的原因,一个人的环境是他成为一个什么人的原因。他说我们的传统思想一直认为一个人的本性是天生,不论性善还是性恶,我们在讨论一个人的本性时总是局限于这个人自身,其实本性的善恶是在人处于一定的社会关系中体现出来的,而且,一个人之所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不只是他自身的成熟长大,更多的是受他所处的环境与自身性格的相结合而产生的。我不知道诸葛亮说的是对是错,当我开始试图去了解产生父亲的环境时,我才开始慢慢明白古板腐朽的父亲的心情。
当我听到父亲鞭尸的消息传来之后我一直没当真,因为我不压根就不信,鞭尸这个行为在历史上一直是个十分忌讳的事,而且父亲一直克己守礼,从不做逾礼之事,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他怎么可能做的出。古人云:死者是大。历史上有名的鞭尸行为不外乎伍子胥掘楚平王之墓鞭尸三百,虽然伍子胥是为了报父兄之仇情有可原,但大家对他的这一行径仍有所诟病。父亲回京之后,鞭尸一事得到证实,朝廷内外,一片哗然。没人能把凶神恶煞的鞭尸人与这个温文尔雅的将领联系在一块,父亲并没有说什么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只是至此之后,他越发的沉默。
黄巾贼破,父亲加官进爵,后院中的他却望着老树沉默不语,情绪低沉,我不解,却也不问。父亲本来就为人寡言少语,再加上后来各地突然冒出许多叛乱,父亲忙着去往各处平乱,我跟他的交流更是越发的少了,也许当时的我稍加注意的话,就会看到他日益佝偻的身体,华发早生,可是那时的我正忙着跟董卓一块吹牛皮扯大鼓,很少回家。
我开始与父亲有过多交流还是在董卓要杀父亲之后,当时的朝野上下对董卓畏之如虎,父亲却不时出言顶撞,态度强硬,最终惹恼了董卓,董卓像所有的无信仰主义者一样,对那些腐朽不堪的信徒表示了由衷的鄙视,他丝毫不在意这些信徒的死活,杀父亲不过是闲他太过于聒噪而已,我去找董卓准备求情,董卓却随手便放了父亲。我害怕父亲日后再生事端,便在家看着父亲,也幸得有这段时间的陪伴,也幸得父亲衰老到话语颇多,让我对沉默寡言的父亲有了更多的了解。
在后院和父亲坐着晒太阳时,我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问父亲关于当年黄巾叛乱时鞭尸的事,问他是不是跟张角有什么过节。父亲似乎并不在意这个敏感的话题,而是无力的唠叨着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他说他并不认识张角,甚至都没见过活着的张角,却与张角有着深仇大恨。他说他小的时候一直被传授的都是忠君爱国,为国为民,加上自己小时便抱负颇高,总想着自己会成为帝国的中流砥柱,他确实也做到了。他说他忠于自己的国家,忠于自己的人民,这是他的信仰,信仰这个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形容不好,但却是存在的。在信仰主义者心里,信仰是支撑自己活下去的支柱。他说我们皇甫家一直都像是这个帝国的守护者一样,我们保护着的是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他说他以为他的一生就像自己的祖祖辈辈一样,奉献出自己的一生,来保护自己的国家人民。哪怕帝国残破,但危难之中总会有忠君贤臣的出现,救人们于水火之中。
当有一天,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这个无信仰主义着喊出:苍天已死,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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