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回答让萨拉十分不满,厌恶的看着邦尼,刚才那一点点温情立刻消失殆尽,她没忘记这一切不幸的源头来自于这个男人,也不会因为几天的相处就可以理解爷爷当年犯下的错误,她只是强忍着,强迫自己不去跟这个把自己照顾的很好的爷爷翻脸。
“呵,果然……你真不知廉耻,那个女人呢?怎么你自己回来了?她没跟你回来?把你抛弃了?”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邦尼没说话,只是放下叉子,右手握拳,竖起大拇指,轻轻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噗,你吹吧你,哈哈,肯定去了镁国,好玩的太多,你这个土老帽配不上人家,信用卡也刷爆了,人家就把你甩了,活该!。”
脑海中有画面了,电视里总是这么演让她也觉得故事如同这般发生十分合理,她忽然有种大仇得报的快乐,笑的停不下来,甚至愈演愈烈的到起了桌子。
邦尼看着笑到发癫的萨拉,脸上没什么表情,低下头重新拿起叉子翻拌着盘中的面条,卷了一口放进嘴里,忽然笑出了一声。
轻轻咀嚼,将面条咽下,又一次放下叉子,手掌捏着额头,遮挡住了面容,掩盖了表情,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逐渐的,笑声再也控制不住,笑的直咳嗽。
她想要的两人一起开怀大笑达成了,却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与效果,看着这满头银发的爷爷低头大笑,她收敛起了笑容。
“好笑吗?”
没有回答,邦尼只是摆摆手。
“那就不要笑了。”
“好……”
几秒后,他控制住了笑容,抬起头,看向天花板,萨拉不确定刚才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好像……看到了邦尼眼里泛起了泪花。
她忽然觉得邦尼说的并不是真相,而他抛妻弃子的真相……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逝者已矣,没法回头了。
……
他离开意大利的第五年,意大利对黑手党进行了清扫,卡莫拉的领袖被玛菲亚枪杀,大批卡莫拉成员锒铛入狱,至此卡莫拉一蹶不振,甚至一度消失,而玛菲亚也没能逃过清洗,只能收缩势力,低调的从事一些正规业务,尽量避免越过灰色地带,伸手碰触那些原本赖以生存的黑色经济来源。
不过扫黑工作也不是真做出了成绩,在群龙无首的状态下,小规模黑·手党的争斗开始频繁发生,民众的生活并未得到过多的改善,仍然每天过着在枪声下四散逃命的日子,直到“光明聚会”的出现,这个以经济犯罪为主要经济来源的组织邦尼了解不深,只知道他们很有钱,比曾经的卡莫拉和玛菲亚还要有钱。
而他自己虽然躲过了卡莫拉覆灭的劫难,却迎头赶上了fb,i的黑.手党大清洗,以钮约黑.手党为初始,芝加哥的五大家族也难逃法网,覆灭的比意大利还要彻底,他自己也因倒卖燃油以及暴力犯罪而判处二十五年刑期。
出狱时,镁国黑.道已经彻底没落,许久再未出现一位领袖级别的人物,黑人社区的底层混混成为了社会对于帮派的普遍认知。
反倒是意大利的黑.道在千禧年后重新复苏,卡莫拉、玛菲亚、光明聚会等黑.手党重新开展业务,甚至进军到了合法行业,成为了表面上合法合规的财团。
可他这次回来,并非是为了重新回到卡莫拉,即便他以曾经的身份回到卡莫拉后便是毫无争议的元老级成员,说不定还能领取到帮会提供的大额养老金,可现在的帮会早已经是全新的人员结构,全新人员组成,他老了,脏活估计也干不动了,他能提供的价值,仅仅是依靠帮会元老的身份,为现在的骨干顶罪,最终死在大牢里。
浪迹天涯几十年,他回到意大利,只不过是因为想回家了,回到那个妻儿生活的地方苟延残喘,仅此而已。
但守着妻儿终老的愿望,他并没有做到。
……
“哈哈哈,是吗?那我们明天去看看?那个讨厌鬼来了,算了,不说了,没心情了。”
教室嘈杂,当门被推开时,萨拉能感觉到一股子人气儿扑面而来,相较于走廊温度偏高,带着些许油脂、汗液和廉价沐浴露的味道,谈不上好闻,甚至在第一口吸入这空间的气体时,会下意识的憋住呼吸,直到到达极限,才会强迫自己努力去适应。
她的到来没有让教室内的气氛变的冷淡,只是让坐在她隔壁的几个小姑娘翻了几个白眼,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挂上了寒霜,扭过一旁,不让萨拉入他们的眼。
正如邦尼所料,融入新集体并没有这么容易,孩子们总会在最初的一小段时间里对新人表示友好,可一旦新人做出一丝令她们不欣赏的动作或语言,情况就会急转直下,直到全班的男生或女生,甚至是一起去排挤这个半路进来的新同学。
萨拉被人讨厌倒不是她说了些惹人讨厌的话,只是她坐在这里,就会让班里的女生觉得扎眼,因为她很漂亮,比全班的女生都要漂亮。
相较于这些生活在城市底层家庭的孩子,她显得很健康,皮肤白皙,五官柔美,身材并不稚嫩,化着看起来不错的妆,还染了一头在他们看来十分时髦的彩虹头发,漂亮的就像是个未成年的女装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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