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洛天还是如往常一样坐在大石头上,手里把玩着路边摘的花朵,心事想得出神。突然耳边响起明亮的“咕咕”声,寻声看去,一只鸽子正孵在地上,白色的羽毛在日光下甚是雪白。洛天一下便来了兴致,这个是顿难得的野味啊!他悄步靠近,影子正好在另一头,鸽儿没有发觉。待到距离合适,一下扑了过去,正好抓到。如他所料这鸽子受了伤,飞不起来,所以捉起来也不费吹灰。但洛天没有料到,这白鸽脚上居然绑着一小卷书信。他小心滴去下,展开一看,尽是男女间的亲密话,不由一下羞红脸,和刚才抓到的鸽儿一样,心砰砰乱跳。待到看完,手边的鸽子已经不见踪影,时间也不晚了,洛天的脸还是红的发烫。虽然书信的后篇已无闺怨种种了,但洛天不由自主地浸淫在开头的文辞当中,想象力使萦绕于脑中的场面更加夸张。他丢下书信,准备下山,但转念一想,又拾起书信。继而走了两步,又回头去寻找那只白鸽,在夕阳彻底陨落前,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它,毫不费力的抓到鸽子,一手信,一手鸽子,晃晃悠悠地下山了。洛家很大,洛天独住一间。自西向东数,共有三院。中间那院便是男主人洛诚的住处,东西两侧的偏院一则给洛天,西边最大的一间便用来待客及灶房。虽说这地方也没斗拱飞檐,金装彩饰,也就平平凡凡的土木瓦石,规规矩矩的偏正结构,但这里就像它的男主人一般,总有说不明的威严,大家尊敬住在这的人,否则洛家的祖祠又怎么会安在对面呢?
洛天小心翼翼地进了家门,猫着腰先进了东边自己的屋子,把鸽儿藏好了才回到西边的屋子准备于父母吃晚饭,他推开门一看,怎么有三人啊!除了父母,居然还坐着一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修鱼啊!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你来干嘛?”
“吃饭啊!”
“...”
“哎,洛天,修鱼小妹妹离家出走了,刚巧我出去买菜遇到了,就带她回来了”洛诚说。
“省省吧!您还会买菜!?外面瞎鬼混!当着修鱼的面还说谎话。来,修鱼别理他,你吃吃这个,难得逮到的野味”洛诚妻子说。
“我不吃肉的”
“哦,忘了,忘了,凉家不吃肉的!多可惜啊.......”
“那尝尝这个,辣笋尖儿,腌炒的,不会比你娘做得差”
“...”
“好吃吗”
“恩,好吃!”
“洛天,你也别站着了,坐修鱼边上,等等,你手怎么这么脏,脸也是,先去洗洗!”
“我好饿,先吃了!”
她一瞪,洛天乖乖服令。
桌面上其乐融融,真像是一家人。吃饭的时间里,关于前些日子提亲的事情,除了洛天,谁也没提。修鱼当然不会说,因为正是她于洛诚达成的条件
“来洛家吃饭可以,但关于那事不许提”
夫妻两默契一致,长线掉大鱼,细水长流,也不急于那一刻。但儿子一根筋,在场也就他一人蒙在鼓里,几次都开口,要么被无视,要么被制止,父母都向着修鱼,护着修鱼,真像儿媳似的。洛诚还在台下踹自己的脚,他腿也不长,对桌而坐,踹得很是费力。不过投鼠忌器,洛天后来也就不说话了。
晚饭过后,修鱼帮忙收拾,两个男人在院里乘凉,搭了两张皮革躺椅,山里捕的花蛇,夏夜里躺上去特别凉快。
“爹,刚才我办正事呢,你和娘怎么搞得,老是打岔”
“有么?”
“都踹上我了!”
“误碰,伸脚误碰”说完伸了伸脚。
“我不明白你们怎么都护着修鱼?破坏规矩的是她,都订下娃娃亲了,还要抵赖”
“娃娃亲不作数的”
“可我喜欢修鱼啊,我想娶她”
“你当真喜欢!?”
“这你看不出来?”
“你们从小玩大,成天腻在一起,其实长辈心里都有数..你”
“那你也帮我再说说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自己说的道理!”没等洛诚说完,洛天就打断道。
“呵呵,修鱼可不是一般的姑娘,那套可用不了她身上,他娘亲都说服不了,我个老头子怎么行”
“可我非她不娶!”
“天儿,你也大了,做事不能都由性子!一个大丈夫做事不能没头脑。这几天白天也见不到你,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了,也许你也在思考,但你可从修鱼的角度考虑过问题吗?”
见他不语,洛城继续说。
“修鱼的心思我猜不准,小时候看得明白,大大咧咧简简单单的女孩,什么都写在脸上。但那事以后,她就有点变了,事事都藏心里。”
“那次都怪我!!所以我更想照顾她,作为补偿!!”
“哎,这也就是我担心的!我想,修鱼拒绝你也是这个原因”
“这又如何!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修鱼,但我能确定我会陪她一辈子,这还不够吗?”
洛诚摆摆手。
“哟!修鱼来了,你们小两口聊。天儿,如果你尊重你的凉伯伯,你记住,只有确定你内心的情感,才能娶修鱼!”
说完,他便起身朝修鱼走去。洛天见他特别热情地与修鱼问好,并往自己的方向指了指,耳语了几句后哈哈大笑,神情非常猥亵。
修鱼坐下,蛇皮椅一阵清凉,背很自觉地就全靠上去了。整个人懒洋洋地垮在上面,姿态真有点不太雅观。
“这椅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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