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桌上菜肴和花生皆已告罄,定国见时候不早,便叫厨子来收拾。
本来,少卿在听李定国讲诉孙可望安置永历帝那一节时,已试了几次想告诉他有关孙可望的传言以及自己来此的另一个目的——暗中调查孙可望,但最后终于还是忍着没有说。
李定国在为少卿安排宿处时,不料那小四喜心中犹自不舍,请求定国批准他和少卿共宿一晚,定国笑骂道:“你这小厮真不懂事,有甚么体己话以后再说不迟,这么晚了难道你还不想让大哥哥休息?”哪知少卿倒不以为意,欣然应允,定国也就不再说甚么,于是少卿便随小四喜到他的宿处,二人共眠一榻。
那小四喜果然不消停,一个劲地向少卿问这问那,当然大部分都是有关武功方面的,少卿也靠在睡榻的另一头尽量作答。他师父金钟大师旁兼博收,集天下武学之大成他自然也不会含糊,所以他的回答每每让小四喜这个小武痴听得如痴如醉,心中佩服莫名,恨不得立时就将少卿所学囊括于己。当少卿显出困意,提醒他该休息了时,他却还要求少卿最后再回答他一个问题,那就是在他所习武功之中,哪一门功夫最为厉害。少卿想了想道:“天下武学门派繁杂,各擅胜场也各有其弱点和破解之道,不过要说到临阵对敌,锐不可当,一旦发动起来几无可破之法者,据我所知,大约要算大霹雳手。”“大霹雳手?”小四喜显然前所未闻,“那是甚么功夫?”少卿道:“虽说这门功夫一共只有十三招式,可一经发动,对方若不想法避开,任你以甚么功夫相对,在这十三招之内万难幸免。”小四喜闻言兴奋得直起身来,大声道:“这么厉害?那么大哥哥一定是会这门功夫的了?”少卿似乎忽地想起了甚么,含糊道:“算了,这门功夫邪得紧,非我中原正统,不说它了。”哪知小四喜已被吊起了胃口,不依不饶道:“大哥哥你就告诉,你到底会不会这门武功?”少卿道:“会是会的,不过我是不会教你的,也不会向任何人传授。”
“为甚么?”
“我刚才说了,这是一门邪门武功,不仅歹毒霸道,而且对自己的戕害也是很大的,几乎可以说是一门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打法。”
“那你倒是说说,它发动起来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又是怎么样戕害自己的?你可别卖关子啊!”
少卿想了想,郑重道:“小四喜,不是大哥哥要跟你卖甚么关子,而是真的不想去提这门邪门功夫,可以说,自从师父教会我后,我就一直没有用过,甚至练都没有再练过,而且我希望以后永远也不会用到它。”小四喜似乎犹有些不服气,嘟噜道:“那,那你师父怎地又教你了呢?”少卿道:“我师父当初也是很长时间都没有教我的,甚至提都没有提到过它,而且在学它之前我已相信师父他已把自己所有的功夫都传授给了我,直到一年前的一天,师父不知为甚么突然心血来潮,说要传我一门邪门武功,用以将来保命。我对师父说,既是邪门武功,不学也罢,若说保命,师父教了我这么多名门正派功夫已足够了,再说了,若是我命中该绝甚么武功也无济于事,师父却固执地摇了摇头说,他本来也是终身都不想传我这门功夫的,可是他近来却突然感觉我很有学这门功夫的必要,我问为甚么,他说这是天意,有助于我度劫,并要求我必须学会。我自然不会有违他老人家,于是我吃尽了常人难以想像的苦头,终于练成了大霹雳手,学成后,师父才告诉我说,这门功夫是他年轻时一个天竺高僧传授给他的,他从来都没有派过用场,也没有向谁提起过,甚至就连我那些峨眉山的武僧师兄弟们都不知道有它的存在,师父教会我后,曾感慨地说,当今中华大地,会这门邪门功夫的怕是只有我师徒二人了。老实说,我内心对这门武功甚是厌恶,甚至有一种恐惧感,所以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去提它,我可以对你说,除了大霹雳手,无论你想学甚么功夫,只要我会的,我都愿意全力相授。”小四喜虽然对这门功夫充满了强烈的好奇,但见少卿如此说,也就不敢再作非分之想,不过他似乎还不甘心,口里犹自喃喃道:“这么说来,这门功夫是很难练的了?”少卿道:“难练,难练极了,且不说在练习的过程中要吃一般人难以承受的大苦头,而且对内功根基的要求也极高,老实说,以你现在的情况,若是真的去练,不但练不成功,而且很可能会练残甚至练死,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想它了!”见小四喜似乎还想说甚么,少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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