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一会儿,貂蝉起身告辞。貂蝉:“妹夫,我得回去了。你现在没有家了,就常来我家坐坐吧。”马超:“好。”马超将貂蝉送出营门,叫来马车,待貂蝉坐好,马超挥手:“再见,表姐。”貂蝉也挥手作别。马车走远了,马超依然一动不动地望着远去的马车,直到消失。
过了几天,马超就来到貂蝉住所回访貂蝉。一进院子,就看见一个女孩子正在梧桐树下练剑。马超心想:这孩子有点像自己的女儿,一定是貂蝉的女儿。看见马超进来,关燕停下手中的剑,彬彬有礼地问:“叔叔,你找谁呀?”马超笑道:“我来找你妈妈。”关燕向里面喊:“妈妈,有人找你!”
貂蝉出来一看是马超,十分高兴:“妹夫,你来啦。阿燕,来,这是你姨父。”关燕跑过来,懂事地:“姨父好。”马超抚摸着关燕的头:“阿燕,几岁啦?”关燕:“十岁。”
马超欣赏地:“嗯,好啊,你的剑法是谁教的啊?”关燕:“是赵叔叔教的。”马超赞叹道:“好剑法啊!你接着练吧。”貂蝉:“妹夫,请进屋坐吧。”关燕继续练剑。
两人走进客厅,马超环顾四周。客厅布置典雅,墙上挂了一幅颇有气势的水墨山水画。小晴端来两杯茶放在茶几上,貂蝉请马超坐下。
马超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双手捧着,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貂蝉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锦袋是表妹的心爱之物。
马超:“自从我们结婚之后,玉儿就把这个锦袋交给我了。”
貂蝉:“本来我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可惜在长坂坡逃难的时候,我把自己的全部衣服换给一个老妇。从那时起,锦袋就不见了。”
马超:“玉儿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只剩这个锦袋。我总是贴身放着,每晚睡不着时,我就把它拿出来看,就好像玉儿还在自己身边。”
貂蝉:“难得你是那么深情的汉子。玉儿在天上,一定也在看着你呢。”
马超:“和玉儿离别一年以来。我总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回味我们在一起的幸福时光。我总希望能在梦中和她重逢,却往往难以如愿。”
貂蝉:“你还年轻,日子还长呢。我想你应该把玉儿珍存在自己的记忆里,好好过你的日子,这样玉儿在天上,才会比较安心吧。”
马超眼圈发红:“如果不能手刃曹贼,玉儿永远都不会安息。“
说罢,马超出神地望向外面舞剑的关燕。
貂蝉:“看到阿燕,想起你闺女了吧。”马超眼中满含悲愤:“我的女儿也该有这么大了。有朝一日,等我抓住曹贼,一定为她们母女报仇雪恨!”马超说到这里,一把抽出宝剑。
貂蝉连忙抚慰道:“妹夫,你的心思我懂。你就把阿燕当成自己的闺女吧。”
马超感到自己有点失态,略显窘迫:“表姐,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了。玉儿的锦袋就给你保管吧。我有空再来看你们,请多保重。”
貂蝉:“阿燕,姨夫要走了。”关燕:“姨父再见。”
马超深情地端详着关燕的脸庞,重重点了点头。
正午时分,赵云急急忙忙走进院子,见貂蝉正在浇花。赵云:“二嫂,大哥要我到荆州公干,你要不要捎信给二哥?”貂蝉:“是吗?什么时候走?”赵云:“马上。”貂蝉:“哦。正好我有几封信,请你帮我捎给他。”赵云:“好。”
貂蝉:“请稍等。”说罢,迅速走进屋去。不一会儿,貂蝉双手端着一个精致的匣子,快步向赵云走来。貂蝉:“我写了几封信,都放在这个匣子里。”赵云:“二嫂放心,我一定亲手交到二哥手上。”貂蝉感激地:“谢谢你,四弟。”赵云微微一笑,匆匆离去。
荆州,关羽书斋。
晚上,墙上挂着貂蝉的“执子之手”十六字书法十分醒目。关羽坐在书案前,打开精美的木匣子,从里面取出一封信:
“雪莲是孤单的。她的成长,没有阳光雨露;她的盛开,无人欣赏艳羡。可她既然生而为雪莲,就自然能凌霜傲雪,绽放于高山绝壁。关哥既有凌云之志,也当有雪莲之风。在此凄冷孤寂的人生长夜,默默涵容,深深蓄积,将来自有展翅高飞之日。蝉儿虽不能时时陪伴,为关哥分忧,但也在日日祈祷你我能早日团圆。”
读至此处,关羽不禁眼眶湿润,深邃的目光眺望窗外远山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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