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药公看他神色并不似作伪,神色也缓和了几分,但眼中却露出冷酷之色,江禾也不见他手上如何动作,因为他的动作已经快到了极致,等江禾意识过来他的手已经离江禾的胸前只有三寸之远,江禾瞳仁瞬间变大,也算他反应极快,也只来得及将身子侧偏一丝,下一秒胸前已中了一掌,只听一声巨响,江禾已经飞出木屋,在空中一个转身,脚下一阵踉跄,却依旧屹立不倒,嘴角已经有鲜血流出,喘着气,显然不太轻松。
那慧儿姑娘这才反应过来,惊叫一声,因为谁也没想到饮药公竟会下如此狠手,毕竟饮药公从未这么生气,铁青着脸色,慧儿正欲说话,饮药公却摆一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慧儿从未见过饮药公这般严厉的神色,只好强咽下口中的话,这时只听得饮药公说道,“小子,你虽并非虚长行门下,这身弈道功力却是做不得假的,既然是弈道门下,老夫是绝不会出手的,你走吧。”
慧儿听得急道,“爷爷···”
“慧儿你不必说了,这是为师当年立下的誓言,此生绝无违背之理。”饮药公脸色转成苍白,叹声道。慧儿一听,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饮药公只是装作没看见,叹一口气。
江禾在门前轻轻咳了两声,道,“前辈,晚辈虽不知前辈与这虚长行有何恩怨纠葛,既然前辈不愿出手救治,晚辈亦不会腆着脸面,赖在此地不走,就此告辞了。”
饮药公低哼了一声,心中暗暗有些欣赏江禾的骨气,有些心软,但一想到多年前的事情,眼中的怒火禁不住又炽热了几分。
小叶也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惊的不知所措,突然,她指着地面说,“小姐,师父,你们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二人向她所指的地方投出目光,慧儿没好气的道,“不就是一块玉佩吗?想必是江公子不小心被人所伤时落下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说罢还看了饮药公一眼。而饮药公突然“啊”的尖叫了一声,声音颇有惊慌之意,还有几分惊奇与欢喜,急切道,“慧儿,快去替为师将那玉佩拿过来,让为师看看。”
慧儿闻言便将玉佩捡起,递给饮药公,老人几乎是抢一般夺过去,抚摸着玉佩,竟像是着了魔一般泪流满面,口中喃喃道,“师弟,弟妹,这么多年,终于,终于,··”竟是说不出话来,又哭又笑的神情,叫人看了禁不住心酸。
慧儿从未见过饮药公如此的软弱难过,此刻她的眼中也已忍不住盈满了热泪,哽咽道,“师父,你,你到底怎么了?”
饮药公看了她一眼,眼中一片温暖,柔声道,“慧儿,师父没事的,小叶,你去将那孩子喊进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小叶听到虽觉着奇怪,饮药公的性子她和慧儿小姐知道的最清楚,说出去的话便是滴水成冰,从未有过食言之语,但今日?····不管了,小叶摇了摇头,眼中透出欢喜的神色,这样子总算小姐不用难过心痛,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小叶赶忙跑出去,大声道,“喂,那小子,你不用走了?师父他老人家改变主意了,他要救你呢!”
江禾闻言一怔,心里不由得泛起希望,“真的?为何?”
小叶微笑道,“他是看到你在屋中落下的玉佩,才改变主意的。”
江禾一惊,心中暗道不好,手在怀中一阵摸索,才发现玉佩果真不在怀中,想必是在屋中被饮药公击中时无意落下的。
饮药公为何会在看见这家传玉佩之后改变想法?他与那位半残山庄中的老人,以及虚长行,又是什么关系?师尊,又是否真的是那虚长行?
一个个疑问再江禾脑中盘旋,他知道,他只要步入这间木屋,一切一切的疑惑,都会有个答案。当下,他微微一笑,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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