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禾想要向前迈出步伐的时候,一种奇怪的感觉席卷了全身,就像是被一直冰冷湿滑的蛇游走全身般,江禾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额头,有了冷汗。
心头一阵狂喊,这是什么情况?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东西?一惊之下,头皮一炸,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存在正在掠过江禾的全身,这种感觉,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江禾深吸一口气,摆出牵机弈天掌的防御姿势,仿佛四周存在着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在暗处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等到自己放松警惕的那一刻,就会露出獠牙,发出致命一击!
过了一会,四周变的寂静万分,只有江禾抑制自己的绵长的呼吸声,以缓慢的节奏带动长明灯微微颤动,忽然,江禾感觉到左前方一盏长明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一阵微弱的阴风带起,也不顾灯前似乎什么都没有,双掌灌注内力,带起一阵掌风,直击长明灯!
结果,掌风凌厉,却只是将长明灯打暗了几分,江禾的额头上却有豆大的汗珠出现,眼中强自镇定,手却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因为,当他的手穿过长明灯前约一尺位置的时候,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手仿佛穿过了一阵冰凉的气息,那种触感,绝对没有错!而他的眼睛,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江禾这才意识到,这个地方毕竟是一个诡异的墓穴,黄金宫殿此时在江禾的眼中也不觉之间变得诡异恐怖起来,整个人的心忽然陷入一种对未知的恐惧。微微晃动的光影映照在石墙上,仿佛幻化成了一个个狰狞恐怖的怪物,张着血盆大口,正对着江禾露出凶狠的神色。
江禾暗想着,心底忽然浮现出一个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想法,该不会是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还别说,当江禾突然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这种想法就止不住了,毕竟在一所不知道究竟存在多久的古墓里,江禾越想越觉着可能,此时,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心里暗骂,运气没有这么背吧?
忽然,江禾往前看去,看到前方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咽了口吐沫,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向前方走去。
直到看到了眼前的东西,江禾愣在了原地,一双手,不自觉的有些颤抖起来,昏黄的灯光下,江禾的脸上显出几分不安的神色来,是什么?居然会让江禾这样一个在生死面前都可以不动声色的人,露出不安的神色?要知道,即便是被困暗道井底,江禾的神色,也没有过任何变化。
其实只是一具骷髅骨骸而已。而又不仅仅是一具骷髅,因为若是仅仅是一具骨骸,莫说是吓到江禾,他只怕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而让江禾感到恐惧的是那具骷髅的手骨,奇长无比,几乎有两手长短,即便是身上衣衫已然全部腐烂,骨骸依然站立在原地,双手骨架成爪状,仿佛正在狠狠的抓向前方。这样的手,这样的宁死不倒的气节,让江禾一瞬间就想起了将隧道挖到此处的那位前辈高人。
“难道真的是那位前辈吗?”江禾倒吸了一口凉气,“连那位毅力,武功都堪称绝世的高人前辈也葬身此地了吗?难道、真的有鬼神怪力?”江禾心里忽然涌起几分兔死狐悲的伤感,第一次对能否逃出此地,产生了些许怀疑。
四周一片寂静,那股沉默中的死寂之意,足以把一个人逼疯。江禾忽然感觉到背后仿佛有一阵阴风袭来,双掌齐出,正是那式刚猛的‘开劫’,脚下踏着弈行步法,整个人仿若化作了无根柳絮,随风而动,身形时隐时现,双掌掌风化作一个圆润的圈子,把整个人包裹其中。
若是有人能看到江禾,定会瞪大了双眼,不解江禾此时的动作,因为他完全是一个人在对着空气出招,每一击都只能打在空气中,没有敌人,完全像一个陷入幻觉之中的人在对着假想中的敌人疯狂出手。
而江禾自己心中有苦自知,确实有一种肉眼不可见的东西在自己的附近虎视眈眈,暂且称之为东西吧,因为绝对不是人。而这个东西,每一次的出手,都会让江禾体内不自觉的冷上一分,而且手上也仿佛无力了一些,只怕若是按照这样的节奏下去,一炷香之内,江禾就会浑身无力到瘫软在地。而江禾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内力似乎生出了几分变化,运到手上之时,隐隐有几分和玉佩发出的光华相似。
一想到这个,江禾就不自觉的从心底生出一丝寒意,状若疯狂的对着眼前的空气怒喊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有种现身堂堂正正的与我一战!”陷身绝地的恐惧本被那位前辈挖出的暗道驱散,甚至萌生了一线生机,而此时,一切的希望,仿佛都在此刻消散,陷入绝境的无力与悲哀,让江禾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一股软弱。
就在江禾即将陷入疯狂的一瞬,脖颈间的玉佩忽然光芒大盛起来,那股光芒,几乎要灼烧到江禾的皮肤,江禾猛然清醒了过来,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灰色的虚影,似人非人,黑色而空洞的眼眶直勾勾的盯着江禾,那是一双怎样空洞的眼睛啊,江禾完全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就仿佛那双空洞的眼眶里藏着无数的恶毒与怨恨,冰冷,死亡,······
江禾浑身一个激灵,神色大变,不由的蹬蹬的后退了几步,而那道虚影却仿佛也在害怕着什么,不敢再向江禾靠近。江禾一拍自己脑袋,自己还真是一个大笨蛋啊!这玉佩来历极为奇特,只怕并非是箫宗信物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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