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江禾,已经驾着一匹马,飞奔在冲向云虚宗的官道上,心急如焚,却依旧保持着情绪的清醒,紧接着无数疑问涌上心头,“苍山宗的屈尘前辈,苍山掌法已经臻至刀枪不入的地步,心剑宗的凌不平前辈,一手心剑绝技更是冠绝江湖,更不必说八卦宗的掌步双绝陆三元,灵道宗的宗老前辈····还有,”江禾的眼前浮现出师尊带着笑意的面容,心头一阵火起。
他夹紧了马儿,用了拍了拍马臀,马儿吃痛,顿时加速奔向前方,江禾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心中更是暗暗立下誓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定要让此次的幕后黑手碎尸万段!”
江禾本不是如此睚眦必报的人,只是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而云虚宗,或者说是长虚和柏寒,正是江禾的逆鳞无疑。
所以,若是幕后黑手是净世宗,只怕他们会付出。比他们想象中更为沉重的代价。
隐螭阁内,一个灯光下略显阴暗的身影前,正有一个恭恭敬敬跪在其面前的身影,两人都沉默着,似乎在等待其中一方先开口。
终于,那个站着的身影略显阴柔的声音传出,“我的第十一楼主,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呢?”
那个跪在其身前的身影赫然便是万幻,此刻万幻正颤抖着身子,欲言又止,最终嗫嚅着开了口,“尊上,属下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江禾会再次出现的,不过他武功已被在下所废,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哦,三年之前,你似乎,亦说过同样的话,可是,结果呢?”那个阴柔的声音再起响起,黑暗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印在了万幻的头上。那是怎样的一只手?明明是一只皱纹密布,似古稀老人之手,却诡异的留了至少三寸的指甲,甚至连指甲上都涂上了鲜红而诡异的色彩,叫人一见便甚觉诡异,头皮发麻,不敢直视。
万幻面露苦涩,却是不敢开口,那个声音于是继续道,“这两年来,我交给你们十一楼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找到那个冰凝劲的传人,可是,你们竟两年来,一无所获,叫我,如何对隐螭阁上下交代?”
紧接着,那只手的指甲已经触到了万幻的头皮,甚至万幻都可以感受到那种冰冷得像是一条蛇爬上了自己的头的那种感觉,可是他却连一动也不敢动,由此可见那只手的主人,对于万幻的威慑之力,甚至让他连反抗,都不敢。
那个声音继续道,“甚至,连那个本应死于三年前,用以挑起云虚宗与净世宗的矛盾激化的小子,居然有一天再次出现在隐螭阁的情报网里,若是因此人的出现,让净世宗在内应的配合下全歼云虚宗的谋略出了破绽,你就真是玩死难辞其咎了。你实在让我找不到任何保留你的理由呀?所以,我只怕要杀了你呢。”
要取掉另一个人的性命的话,就这么轻描淡写而理所当然的出现在那个人的口中,仿佛一切都是天所注定一般。
而更让人不敢相信的是,按那个声音的语气,似乎此次四大派掌门,连带着云虚宗全体失踪,似乎是隐螭阁的手笔!
万幻可以感受到头上的指甲在不断用力,那种一步步迈向死亡的感觉侵蚀着他的心,他几乎要失去理智,浑身颤抖,却是依旧不敢放抗,仿佛,对于这个人的顺从,甚至已经凌驾到生命之上一般。
而、人类在面对死亡时总会有灵光一闪,然后,抓住那一丝生的希望。很幸运,万幻抓住了。
“尊上,老奴想到了!老奴想到了!”万幻忽然惊叫起来,冷汗自头上汩汩而下,却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也意识到头上的指甲停止了进一步的用力。
“哦?”带着一丝疑惑,那个声音饶有兴趣的问,仿佛是带着一股猫戏老鼠的戏谑,“你想到什么了?”
“老奴想到一个一石二鸟之计。既能完成尊上的大计,又能找到冰凝劲的传人。”万幻一刻也不敢停,就像他慢一秒那个灵感就会从他脑海中消失一般,“尊上此次挑起五大派,不、现在或许应该称之为四大派了,与净世宗的矛盾,想要进一步讲江湖的水搅浑,然后肃清天下·····”
“好了好了,废话不必多说,我隐螭阁本就打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思,整那些没用的做什么?继续说吧。”那个阴柔的声音似是有些不耐,打断道。
“是是是,尊上性情通达,是老奴着相了。老奴想啊,既是如此,何不顺水推舟,让那江小子做咱们的枪,激化四大派与净世宗的冲突,甚至,可以让他们提前火拼!”万幻陪着笑说着,眼中闪过阴毒的光。
“哦,有点意思,继续说,如何让那小子,心甘情愿的做我隐螭阁的枪呢?”阴柔的声音似乎来了兴致。
“尊上,若是在他面前,证据确凿,一切无可否认呢?”万幻突然阴笑几声,口气有些森然。
“听起来似乎有些有趣,准了。你着手去做吧,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哼哼。”那个声音似是不经意间饶恕了万幻,然后就没了声息,整个人有若鬼魅,似乎已然消失在原地。
万幻依旧跪在原地,许久都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直到许久之后,确认那身影确实已经走了,才小心翼翼的舒了口气。然后气急败坏的怒骂起来,却不是冲着那神秘身影,而是冲着江禾,“混账,要是你乖乖的被老子杀掉,又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混蛋,这次决计不能饶你!”面容狰狞,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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