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生过的如此凄惨,没有人心疼你,没有人理解你,更没有人爱你,你说我们为什么还要活着,难道死会比活着更痛苦吗?”她说着话,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犹如他再也想不起来母亲为数不多的温柔。
他的眼泪汹涌而至,却依然无法宣泄他的痛苦,他闷闷的问:“我要如何做才能结束这种痛苦。”
她轻轻的牵起他的手,温柔笑看着他,说:“来,跟我走,我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地方,把这些痛苦全部忘记,重新开始,好吗?”
他被这个笑容蛊惑了,愉悦的点头,就在他即将要迈开那重生的第一步。一双手把他的美梦扼杀在摇篮里。
“醒醒,鲍伟,鲍伟,醒醒……”谁在拍打他,谁在喊他。
面前的人为何变成尹岸的脸,他的神识还有些模糊,但几秒后,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他站在悬崖边上,底下是汹涌的浪潮以及尖利的黑礁石。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看看底下是什么,再多走一步你的小命就没了。”尹岸怒斥道。
他惊得一身的冷汗,不由的想起那个真实无比的梦,甚至到现在他都能感受到姑姑心疼的抚摸。
原来都是一场梦。
“让他自己静一静。”花姑站在那里,脸色惨白,跟梦境中温暖的眼神比起来,这样的淡漠才适合她。
他惊魂未定,好在下一刻他就意识到了什么,说:“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我知道。”花姑缄默的看着他,“这林子里的迷雾能让人产生幻觉,甚至这迷雾可以变幻成人形,以假乱真,就跟真实的场景一模一样。”
“你快别说话了,伤口又溢血了。”尹岸打断她,这时鲍伟才发现花姑的脖子的确是有个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却还染着丝丝血迹。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怎么会被伤成这样?”他看着老季肿的跟西瓜一样的脑袋,有些想笑,但忍住了。
老季虽然已经包扎过,但依然能看的到里面的血肉模糊,他牵拉着脑袋,坐在地上直叹气,“我就说过,这里面邪乎的很,你们就是不听,现在知道这里面的厉害了吧。”
尹岸答:“昨夜,花姑为了救老季,被崆咬破了脖子,那东西的毒性很大,我排了几个时辰的毒才把她的毒逼出来,老季只是被抓破了头,但因为毒性残留在表面,所以脑袋才肿那么大,等我们赶回来的时候,你正好站在悬崖边上,要不是我及时拉住你,你差点就掉下去了。”
鲍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现在该怎么办?”
“崆只靠嗅觉,跟听觉辨别,在白天视线耀眼,并不经常出没。有这个时间我们就可以好好利用它来进行下一步……”
“你们还要查下去?”老季打断花姑,圆整着一双眼,“我都死了两个同伴了,你们当初可是答应我,一出危险就会带我出去的。”
花姑摆手,“那好,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出去,从我们遇到危险到现在,你能找到当时来的那条路吗?”
老季牵拉着脑袋,连连摇头:“我们触怒了邪神,我们出不去了,出不去了……只能等死了。”
“不到最后一刻,我决不放弃,看到那颗树了吗?”花姑指着远处的那颗大树。
尹岸凝眉,“你是不是觉的这颗树有古怪。”
花姑点头说:“不管如何,我们先过去看看。”
“戴中他们?”
花姑看了看天,“他们人多,应该比我们好应付。”
“先吃点东西再走吧,我都已经饿的两脚都走不动路了。”鲍伟瘫坐在地,扶着饿扁扁的肚子叹气道。
尹岸皱眉,“糟糕,我们吃的东西都放在戴将军那里,现在走散了,这林子这么大,恐怕……”
“……你怎么不早说啊,那现在怎么办?如果他们找不到我们,我们就得饿死在这里了,你看看这地方什么吃的都没有。”
“看样子要先找到他们才行。”老季说。
花姑说:“不,我们先去到那边再发信号给他们。”
“为什么现在不发,你看着虽然近,但那颗树可远的很。”老季辨驳道。
“现在发,你想把那些东西都惊醒吗?”
“不是你说他们白天不会出来的吗?”
“我是说他们白天会少出来,没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尹岸对于花姑此刻像个小孩一般吵架有些觉得好笑,不过他也觉的她分析的也没错,便说道:“饿几顿又死不了,我们到那里去,那地方比较高,也比较好观察,我看,我们还是半路发信号,但速度一定要快,争取在这些毒物醒来之前到达那里。”
信号弹的响动声惊动了不少的崆,但比起昨晚的数量,这些还算能应付的范围之内,尹岸一边发着信号弹,一边期盼着戴中的人能尽快看到,烟火在头顶崩裂发出高分贝的响动声。
花姑伤不算太重,但对于被响动声吸引过来越发多的毒物,顿时也让她捏了把冷汗。
鲍伟的坲弧刀从来没有这样勤快过,但渐渐的,速度也明显慢了下来,老季站在中间躲避,手里拿着砍刀,虽然不会武功,但常年待在深山砍柴的功力还是有的,只是他胳膊有伤,灵活度大大减弱。
“只要不碰他们的牙齿,别被他们咬着就好了。”花姑咬牙说着,不停的往前冲,突然从丛里蹿出一只个头比其他大好几倍的毒虫。
鲍伟扭头看了一眼,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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