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查封了百花坊后,两大商团在十里铺的大部分的生意就被连根拔走,市景一下子变的萎靡起来。项飞云站在百花坊二楼的栏杆处,看着底下的人来人往,陷入了沉思。
挽香进来禀报了一声,站在他身后说:“消息已经分派各部。”
“这阵子让各部暂时放下手里不重要的案子,派人密切注意这两伙人,五天后,不管他们在哪,统一给我回复。”
“是。”挽香站在那里想了一会,犹豫的问:“关姚那边还要继续盯着吗?”
“让她暂时不要有任何行动,后面我会派人增援她。”
“好的,我会立刻派人通知她。”
项飞云抬手道:“这件事切莫让这里的第三个人知道,必要的时候我会亲自出马。”
“属下明白。”
挽香离开后,项飞云看着长空虚叹了一声,尹岸从底下经过,正对上他的视线,从楼下走了上来。
“她还是没醒吗?”
“唉,她的身体本就不好,这些年,经过调理已经很少会发作寒毒,想不到这一次竟会一发不可收拾,喂她喝了这么多年的药,终是治标不治本。”
尹岸迟疑片刻,“项伯,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
项飞云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看重花姑对吗?”
尹岸点了点头。
项飞云看着天边,思绪飘远,似乎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沉吟半响才说:“你相不相信,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女孩,满目疮痍的站在你面前,告诉你只要你能养大她,她就能帮你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甚至是富可敌国的财富。”
尹岸匪夷所思的看着他,摇头笑了笑。
项飞云看了他一眼,笑道:“当时我跟你的表情一样,觉的这个孩子大概是疯了,怎会说出这种大话出来,可是当我看到她那般认真又不容质疑的眼神之后,我竟然相信了她。”
“她就是现在的花姑?”
项飞云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凝重,“这丫头果然是骗了我,一副随时都会倒下的残破身子,连走路都成问题,竟然还说要帮我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他顿了顿,看着旁边树枝上的腊梅花继续说:“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带她寻遍天下名医,才逐渐把她身上的伤给治好,又经过半年的调养才让她的本根稳定了下来,而后才开始教她一些武功。”
“她的武功都是您教的?”
项飞云摇摇头,“有时候堡主跟堡里的师父也会教她一些武功,她聪慧伶俐,悟性又极高,不过一年,就可以打的过习武多年的师的武功都被她看了个遍,堡里的师父逐渐便觉的没什么可交给她的,就不让她跟其他人一起练武,因为身体不好,这丫头一向只喜欢练一招致命的武功,所以很喜欢专研这一块,到后来,竟也悟出了自己的一套方法出来,只是……。”
“只是什么?”
项飞云顿了顿,捋了捋胡子,“只是,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令人感到惊奇,我一直以为她只是个穷苦人家的小孩,能落到那番田地,必定是过着饱一顿饥一顿的日子,却没想到,她竟然熟读四书五经,甚至连兵书都看的懂,连一些我们没见过的古文字也能一字不差的帮忙解释出来,教书的先生当时就跟见了鬼一样,说什么也不肯再教她了,一时间,堡里的人议论纷纷,甚至有人提议要把她赶出去,最后是堡主力排众议把她留了下来,那时候我虽然不懂堡主的用意,但隐约能感觉到一些不寻常的地方,她,可能不是小孩,那种锐利根本不是一个小孩该有的眼神。”
“不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这怎么可能?”尹岸匪夷所思的望着他,遥想着第一次见到花姑,那个稚幼的模样还依稀记存在他的脑海里。
项飞云莫名的摇了摇头,“这可能只是我的一种感觉罢了,她虽然是一个孩童的模样,但心智完全是一个成年人,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种眼神始终没有变,比别人的成长多的只是沉稳罢了。”
“也许,她只是比一般的小孩更加早熟,或者天资悟性极高而已。”尹岸似乎有些难以接受这些话,虽然潜意识里相信项飞云不可能说假话,但理智上却无法认同。
项飞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哈,没事,我知道很难让人相信,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你就当个故事听听好了,不要放在上。”
尹岸表情莫名的抓了抓头,看着项飞云手里的一朵腊梅花,眉头微皱了皱,“也就是说,当年我遇到你们的时候,正是你带她出来寻访名医之时?”
项飞云点点头,“那时候,我们天南地北的走,正好路过那里,听闻了你的一些事,她就非要让我去找你,说你是个人才,将来必有大用。”
尹岸摇头苦笑,“听起来像是她会说的话。”他顿了顿,脸色有些凝重,“她的身世真的什么都查不到了吗?”
项飞云叹气道:“我遇到她的那天,外面正下着大雨,我的马车路过一处郊外的林子,车夫看到她一身是伤的躺在泥泞里,身边没有其他人,问她有没有家人,也说不知道,甚至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在那边问了很多人,没人说认识她。”
“花姑的名字是你取的?”
项飞云摇头,“她的名字是堡主取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她取这个名字,可能是觉的叫着顺口吧。”
两人正说着话,鲍伟急匆匆的从里边走了进来,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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