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络西辰是在三天后,他似乎已经完全好的,气色不错的坐在院子里看邱冷霜耍剑。
邱自成把她引进院子,还没走两步,一柄利剑就朝她飞了过去,那剑气如虹,强大的劲风撩动她的衣衫跟长发,她表情自若,嘴角勾了勾,并未躲闪,站在她旁边的邱自成却极快的两指捏住剑尖,花姑看着离她眼睛不过两公分的剑,笑道:“邱叔,好功夫。”
邱自成尴尬的笑了笑,把剑拿了下来转头看向始作俑者。
邱冷霜眼睛一转,立刻赔笑道:“爹,我可不是故意的,那剑脱手太快,谁知道她会突然走那边……。”她偏头看向花姑,嗤笑道:“没想到你大病一场,反应力倒越来越差了。”
花姑眯眼笑了笑,突然眸色一沉,极快的抽出邱自成手里的剑,后跟踢起剑尖,抬脚就朝邱冷霜疾驰而去,邱冷霜始料未及,仓促一躲,狼狈的跌落在地,气恼道:“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也太小气了吧。”
花姑反手负剑,低垂着看了她一眼,伸出一只手:“我也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如何。”
邱冷霜负气一把打开她的手,眸子闪过一丝戾气,却笑道:“只是跌道,又不是受伤,我自己能爬的起来。”
花姑作罢收手,把剑扔了过去,邱冷霜手忙脚乱的接住,气哼一声站到络西辰的身后。
“你恢复的不错,只是步伐凌乱,拿剑的时候手也抖的厉害,看来本根只恢复个两三成。”络西辰坐在梧桐树下的石桌下,看着她走过来。
花姑拍了拍手,愁眉苦脸道:“项伯说我这身子恐怕得调养个大半年,你倒是一针见血的就把我的情况给挑了个明白,所以要真打起来,我说不过还打不过你的丫头,现在也只能装模作样吓唬吓唬人而已。”
络西辰笑而不语,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邱冷霜气哼一声,“如若不是我没留神,哪会那么容易就让你吓到。”
“是啊,其实你的剑法挺好的,不过,就是心烦气躁了一些。”花姑抬头笑着说。
“要你管。”邱冷霜气恼的偏开头。
花姑作罢,撑着手看着络西辰倒茶,平心静气道:“听说今天是重阳节,十里铺到处都是鲜花美酒,很热闹,你待在这么冷清的地方,要不要顺应时势,跟我一同去赶赶热闹。”
“我倒是没在这里过过你们的重阳节。”
“公子,那里乱的很,而且人又多,要是……”
络西辰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们不用跟着了。”
“公子。”邱冷霜见络西辰决心已定,气恼的直跺脚,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花姑,花姑佯装没看到,视如无睹的闷头喝茶。
十里铺人声鼎沸,灯火通明,鲜花铺满河道两旁,有人泛舟河上,不时的吟诗作对,谈笑风声,似乎前阵子轰动的案子已经被节日喜庆的气氛给烟消云散了。
只是当两人走到河东,才听到对面河提上传来的戚戚哭声,遥望过去,三三两两的妇人掩面而泣,在水里放着花灯,灯光映照下的脸上是悲痛莫名,那满河的花灯像寄托哀思把所有的痛苦都带到世界的彼岸。
“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因为节日欢喜,有人为了亲人的离世而悲痛欲绝,……好好一个重阳节,本是一家团聚的时刻,却因为一个人的妄念而染上哀愁,因为一个人,让更多的人活在痛苦里,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旧念填新念,生命又如蝼蚁一般,人心到底该向往什么?”
络西辰偏头看着她,“有些事早已注定好了,你又何必独填感伤。”
花姑茫然的笑笑,“没有记忆的好处,就是不用无时无刻去感受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即便过去的日子再苦,失去的再多,也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活的没心没肺,毫无挂念。”
“……”
“络公子,你的家人呢?”她偏头望着络西辰。
络西辰沉默的看了她一眼,眼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看着对岸迷惘道:“有些家人还不如没有……”
花姑凝眸望着他,笑了笑,没有多问,“这件案子,我实在没办法就这样放弃,不管真相如何,我都要继续查下去,找到真正的幕后主使。”
“听说,肖王爷已经销案,你打算怎么做”
花姑摇摇头,叹道:“这些当权者只考虑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虽然不知道项伯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如若我那时候还清醒,一定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结束。”
络西辰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肖王爷只是想尽快的息事宁人,他并没有直接残害这些人,只是让这件事一发不可收拾而已,项伯可能也是考虑十三堡的利益,再追究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说的没错,追究肖王爷过错的确解决不了任何事,我要找到的是真正残害这些少女的凶手,给那些死去的几百条生命一个交代。”
见气氛有些沉重,络西辰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好了,既是邀请我过节赏景,就不要再想这件事了。”
花姑莞儿一笑,“说的也是,不管如何,日子还是要过,总不能一直沉寂在感伤里面。”
络西辰勾了勾嘴角,白玉的脸庞在灯光的照耀下既显得更加的俊美无双,突然,他眸色一沉,脸上的笑容便逐渐淡去,用腹语说:“你们都不用跟着我,回去吧。”
花姑往四周看了看,才看到人群里有几道影子极快的隐去身形,她笑道:“看来,邱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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