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太监出了御书房,各自悄悄散去,只有两人走在最后。
张总管真是好手段,使了一招美人计便除了咱们的一个大患,真是让郑某佩服。两人之中,走在后首的那人恭维道。
被称作张总管的为首太监回过身来,表情肃穆的说道:现下你我是同坐一条船,兄弟一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那个女刺客并不是我派出去的,也不知是那一方的人物在打什么算盘,这皇宫内院,朝中上下,各打各的算盘,不到时候,个个都深藏不露,说不清道不明,此事虽不是我们所做,那又何妨,捞在手里也是大功一件,但以后却是要更加小心,事成之后总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才对。
姓郑的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我一定想办法查清此事,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奇怪了,究竟是何人所为。
张总管冷笑道:管他什么人,只要于我们有利,到了皇上跟前,这黄门侍郎就是我们杀的。
对对对!两人不约而同的笑道。
同样的夜,月光很亮,江边码头停着几艘大船,离码头不远,便是一座大庄园,墙高院深,大门正上方点着火把,有家丁在巡逻。天下乱已久,盗贼横行,平头老百姓为了生存只得投靠有钱有势的大族,而这些在一方有势力的名门望族不可能全指望官府,为了自保便集结人马,操练兵丁,修筑高墙院落,更大一些的则朝中有人做官,私幕军队,甚至修筑防御工事,挖护城河,等等不足为奇。而此处便是黄河沿岸的一座坞堡,规模也不算小,少说也是有着上千人。层层叠叠几重进的院落深处,只有一间房里还传来微弱的光。
书桌上点着一支蜡烛,即将燃尽,桌前坐着一个人,手中拿剑,正用一块红布在擦拭,动作很慢,很仔细,此人样貌清秀,如果手拿折扇往就近的洛阳城中一走,十之八九都会被人看成是哪家的公子哥。只有两点甚是奇怪,一者此人脸庞白皙,豪无血色,看样貌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但气质神态又多了一份沧桑之感,又像是三十上下,其形神不一,让人怎么看也看不出真实的年龄。二者此人最明显莫过于鹰钩鼻,不像是中原人士,但其脸庞圆润,少有梭角,这又是塞外民族少有之貌。
把衣服脱了吧,床角有套刚送来的衣服,换上。说着话的人一手持剑,一手持红布转过了身,看着跪在脚下的女人。
是!主上,地上跪着的人说道,接着慢慢站起了身,手缓缓而动,解开系在腰间的布带,一身衣服尽数落地,昏黄烛光下,赤条条的,此女曼妙身材若隐若显,一股淡淡的带着热气的香味在整个房间里散开,面对着妙龄少女,光着身子,站在你对面,有多少男人能忍住血气上涌的冲动?当然,这样的男人也有!太监。
房间中的一男一女,男的终于抛开了手中的红布,手中的剑不知何时已搭在了女子白皙的脖颈之中。再接着,此人笑了,笑声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神情狂妄,眼睛和所有的男人一样泛着光,一遍遍在女子身上来回细细的看着,似乎是在欣赏一样爱不释手的东西,很享受。
还剑入鞘,俊美年少的公子哥冷冷的说道:“以后在我面前不要穿白衣服”声音却是异常苍老。
是!女子细细的应了一声。随后慢慢的转过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来到床边拿起红衣换上,动作轻柔,从始至终,脸上都是漠然的表情,眼中早已没有了十七八岁女子应有的光彩。
隔着珠帘,门打开了,两个丫环打着宫灯,端着一盆水,以及应用之物低头站在门外,虽看不清样貌,是何年纪,但其身材矮小,便可知也就十多岁光景。
红衣女子接过东西,端水关门,进到里间便开始为主人洗脚,一切都很平常。
椅子上坐着的主上就着茶水吞了粒白色的药丸,不一会,脸色红润,仿佛精神了许多,看着正为自己洗脚的女人,说道:此次事情办得不错,可惜。。你气力不足,反被簪子划伤了手,明日你便到布坊洗浆一月,剩下的事我要亲自出马。
是!红衣女子应了一声,之后便又陷入沉默。
嘿嘿!主上一阵冷笑,自顾自的说道:外戚的大臣被杀了一个,也不知这会朝中会乱成什么样。呵呵!这世间,想要别人的命,那就要有这个本事,不然!手中的刀会要了自己的命。
话说到此停了下来,这位脸上带着笑,看起来不过是个公子哥的主,低下头来,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红衣女子,无形中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立的杀意,轻声细语的接着说道:我平生所杀之人无数,也不知有多少仇家,呵呵!这里所有的人,也包括你“绿箩”只要有这个本事,嘿嘿!随时都可以杀了我。
是!主上。被称作“绿箩”的红衣女子很平静的答道,脸上漠然,没有任何的神色起伏,也许!真的是早已经习惯了,再或者是对这一切麻木了。
一切很平常的进行着,绿箩端着洗脚水,走出里屋开门,“哗”一声,一盆水便泼到了院中,就在水泼出去的哪一瞬间,这个看起来一直都很漠然的女人,眼神中多了一股恶狠狠的寒意,接着便是关门,院子中黑漆漆一片,没有一丝灯火,更别说人了。但是只要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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