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李老的这几人之中,有几个早先是跑镖的,也是此中好手,这会也禀道:我等探查了一番,这店中就一个痴呆的书生和一个小孩,没什么可疑之处。
李老这会才转过身不紧不慢的说道:别急,你且说与我听听,发现了什么?
二小子道:我也是前后的转了一圈,起头也没发现什么,这店中果然就是那店老板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儿,待转到后院,小人尿急去方便,才发现墙角堆满了长长短短的兵器,摸着黑也看不太仔细,但那钢刀还有一把长剑以前却是见人佩过,看样子不会错。
李老叹息了一回,道:该来的还是躲不过,不过此事却也蹊跷,且这大半夜的又能去哪,怕只怕才出这山头就撞上贼人,此刻还不如守住此处,静观其便,你快去把人叫醒,吩咐下去大家伙都机灵点,特别是小姐那里,盯紧点。
是!二小子跑了出去,傲然倒是没什么,他早已习惯这种时刻紧崩的状态。
一夜过后,所幸无事,精神头最好的是绘荷小姐,早早的出了房门,随后众人才前前后后的起来。李老才进后院便看见绘荷那丫头在院中舞剑,正练得兴起,惊得老人家三步并两步冲了过去,远远的就骂道:你这倔丫头,平白无故的耍什么剑,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随便来个耍把式跑江湖的,你小命就不保了,还不快收起你那惹祸的物件。
绘荷笑嘻嘻的停了下来,晃动着手中的长剑,近到李老跟前,一脸不在乎的说道:你老人家看看这长剑,多好,只是时间长了泛黄,腐浊得历害,剑鞘也不知去了那,再说了!这是我墙角捡的,那还有一堆,多的是。
正说话间,后院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儿,头上戴着个箩筐,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在院子里边跑边喊:杀呀!
仔细看小儿手中的匕首,也是生满黄锈,刃口坑坑洼洼,如虫蛀一般,只剩其形。
此时中年店主也从厨房来到后院,李老不解的问道:这是!
店主哈哈笑道:诸位切莫误会,我绝不是歹人,这些长短兵器都是捡的,年深日久大多早成了一堆废铁。这关口当年可是挡住了成千上万人的拼死进攻,最后那赤匪不得不转道他途,关口之外尸骨遍野,刀剑无数,不足为怪。
李老一番深思,点点头道:说到此处,倒也确有其事,孤翁我略读诗书,知道一二。
李老转身从绘荷手中接过长剑,把玩了一番,连连赞道:好一把精钢长剑,历经多年,剑身不损,却也难得。
剑长七尺,如我猜得不错,只有一军之大将才能佩此剑。店主人说道这连连摇头道:可惜呀!可惜,掌千军万马,喝叱一方,再勇猛无比又能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个埋骨荒野;而这长剑原也是锋芒毕露,取人首级如砍瓜切菜一般,但也经不住这沙尘的磨砺,剑身完好又能如何,没了刃口,还不如我捡回来劈柴的那把斧头。
是呀!我等草民,在这乱世之中,又能如何,唯有避祸罢了。李老说到这似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吩咐道:赶快收拾,午前上路,早日出了这中原之地,远离这兵乱之祸。
李老上前谢道:承蒙照顾,店家好意劝回,小老儿在此受了,但此番箭在弦上,却是不得不发。这关口只好硬着头皮过了,现下只能乞望那些山贼去了别处打秋风。
自始至终,冷傲然都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站在院中看着这一切,不!准确的说是呆呆的看着绘荷,除此之外,别人说什么,干什么,仿佛一切都不关他的事。
临近正午,一行人前后护着马车上了路,冷傲然则是紧紧的跟在了马车后面,出了关口,一片平坦,途中无甚阻拦,再加之今日天气也不算太热,刮着凉风,路上的心绪好了许多。走着,走着,没多久,前方出现了五匹快马,迎面而过,马上之人眼神死死的挨个扫了一遍,杨尘而去,不多会却又打马而回,擦肩而过,又去了。
一行人中,两个跑过镖的看出了门道,打眼色向李老说道:那物事来啦!。大伙紧张得不得了,怎么办!眼下又不可能往回走,前面要翻过那座小山头才会有集镇。
弓腰驼背的管家不停的咳嗽,说道:加紧赶路,争取天黑前翻过山头到集镇。
而李老也是想了想,很慎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只能如此,都听我的安排,赶路!
谁也没说话,只听见鞭抽马跑的声音,接近下午前方出现矮矮山头,地势平缓,但路两旁却是树林茂密,间不过人。
四匹马打前阵,两辆马车尾随,断后的则是冷傲然和另一个李家的护院,事情并没有出乎意料之外,一行人刚过山顶,茂密的树林中窜出一帮人前前后后围过来,约莫五十之数,路中拉了跘马索,手拿短小的扑刀,打头阵的手执钢叉,气势汹汹。
此番李老却是异常镇定,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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