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气息未断,同样眼神轻蔑的看着对方,嘴角微微在动,笑了,是哪种很不屑一顾的笑,仿佛他看见的是一个傻子。
带头的黑衣人看着冷老脸上的笑,哼了一声,恶狠狠的说道:把他的头给我砍下来,连同哪个女人一起给我扔到火里,要不留痕迹,听见没有。
旁边的人很恭敬的回道:是!
河边的茅草屋火光冲天,周围有人影在四处晃动,一个黑衣人回报道:堂主,哪个小子追丢了,我们周围都搜过了,没有发现。另一边也有人回报到:堂主,有人过来了,恐怕是这附近的人。
带头的人骂道:废物,让一个十多岁的小子跑了,接着说道:留下两个人在暗中监视,其余的带上我们的人,撤!。回头自己却在心里气得直咬牙,暗暗骂道:杀一个老家伙,死了半数的人,真是晦气。
火热越来越猛烈,茅屋前也聚集了好多附近赶来的村民,正在往河里打水,自发的在救火。可效果甚微,茅草烧得快,熄得也快,天快要亮时,大火熄灭了,烧得一干二净,什么也没留下。烧毁的茅屋前人群早已散去,此时还聚集着几个人正在哪说个不停,一个妇人正在指天道地的说道:你们看着吧,我肯定没猜错,这家子的男人说不定就是个山贼,遭人寻仇,连房子都被人烧了。旁边的人回道:没来由的事,你可别瞎说。妇人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可没乱说,这家子人从来不和我们村里人打交道,又住在这么远的地方,有点古怪,家里的小丫头看着还有几分灵气劲,就是那三个野小子,几年前还把我家二狗子打伤了,听说还会武艺,肯定是哪个老头教的,我看呀!八成就是哪些山贼。说道这,妇人装作紧张的样子,看了看四周,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哎!也不知道大老爷家的管家是怎么想,会把田租给这样的人家。
这时,旁边躬腰的白胡子老头咳嗽了一声,拐杖敲得地面响了几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慢吞吞的说道:别听这没眼力的婆子乱讲,有人问道:阿伯,你倒是说说,知道些什么。
白胡子老头捋着胡须说道:我记得,这家子的男人是十多年前来到我们这的,背着一个婴儿。当时不太平,到处闹饥荒,来了很多逃荒的,当时村口有好些人,有个小妇人昏倒在路边,半死不活的,就是被这个人救了,后来成了两口子,租了杨老爷家的地,就在这河边搭了三间茅屋,那个妇人又生了丫头,后来又不知从哪里收留两个要饭的小子,就一直到现在。这家子的男人是个好人,不然!怎么会收留这些要饭的。老头说道这,打了个顿,瞅了瞅旁边的妇人接着说道:前几年,我家大小子的耕牛跌脚死了,年关的时候,收的稻子又交了七成,剩下的三成连赔半头牛都不够,要不是这位好汉是个好人把他的牛牵来抵上,老汉我早就饿死了,有些人,大白天,睁着眼睛说瞎话。
旁边的妇人刚开始脸上还红一阵白一阵,听到这,仿佛想起什么,一拍大腿,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十多年前逃荒那阵,确实有那么一男一女在村口的破房子里待了好几天,后来男的不见了,那个女的后来倒在路边,我还以为死了呢!。话说道这,妇人又是一副什么都知道洋洋得意的样子说道:我当时看到这对野男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早救她了,依我说呀!肯定是哪个老爷家的丫环和家丁私奔,是什么来着,哦!对了,是逃奴。
白胡子老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也不管众人理不理,骂了句:瞎婆子,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走了。
另一边,一个泥塘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过了好久,又动了一下,慢慢的,一个人从泥里爬起,踉跄着朝小河边走去,除了鼻孔还在出气,全身裹满了黑泥,在他大口喘气的时候,才看见一嘴的白牙。此人很吃力的一步一步朝河里走去,用了很长时间才走到河边,脚下一滑,一头栽倒在水里,随着水流的冲刷,清醒过来,接着奋力坐起。此不是别人,正是冷傲然,当晚从后院逃进了树林,听到后面脚步声越跟越紧,四周也有人在靠近。只好往河边跑,接着,半边身子都麻了,情急之下,只好跳进了早年间和牛一起打滚的泥塘里,但也侥幸躲过一劫,保得一条小命。
冷傲然在水里清醒过来后,检查身上的东西,还好,背上的包还在,里面的经书,师傅在给他之前就已经用浸过油的布包得严严实实,此时手里还拿着剑,但剑鞘早已不知丢在了哪里。接着三两下清洗了一身的泥,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布,把剑包了起来,这样还觉得不安全,走着的时候,又顺手路边拿了一捆稻草,插在草中。趁着天没完全亮,一刻也没停留,往无人的深山里跑去。
我要去哪,要干什么,我究竟是在害怕些什么?冷傲然在绝望悔恨中苦苦思索这个问题。天快黑的时候,他想通了这个问题,不管成与不成,杀师灭门之仇一定要报,不然,他过不了心里这道坎,会痛苦一辈子。而在此之前先要填饱肚子,因为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哪下一步呢!应该是去成都,杀落凌风,即使没见过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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