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姐,这是先生送给你的。”阿诚郑重地打开礼盒,一条晶莹剔透的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汪曼春身子一震,呆呆看着它没有接也没有答话。
“这是很多年前,先生在威尼斯murano玻璃岛买的,一直留着要送给你。”
汪曼春不由伸手轻触那颗颗无瑕珠串,目光迷蒙:“我以为,就算他买了,也不会要送我了。”
“汪小姐哪里的话!先生说过,再华丽的饰品,衬您也不为过。”阿诚说着,见她依然没有要接的意思,又道:“我帮您戴上吧。”
对着镜子让阿诚把项链戴好,汪曼春总算平复了情绪,问:“我师哥最近很忙吧?”
“是很忙。”
“忙什么?”
“工作。”
“我听说,周佛海先生很看好我师哥。”汪曼春一边戴耳环一边缓缓道:“你说他一个学经济的,放着经济司司长不做,为什么要接手特务委员会呢?”
“也许,他是想帮助汪小姐吧。”
“这我倒没看出来。我觉得,他总是想压我一头。”
阿诚笑:“汪小姐多虑了,先生并没有这个意思。他总说,汪小姐能干,有魄力,是他的好帮手。”
“是吗?”汪曼春转过身对着阿诚:“我师哥在巴黎,是不是有了。。。”
“两年前交往了一个女孩。”
“然后呢?”
“大小姐不同意。”
“为什么?”
“无非也就是,不希望他,娶个外国女人吧。”
汪曼春冷笑:“那我这次,倒应该感谢她了?”
“汪小姐。。。”
“一想到那个老女人,哼,”汪曼春恶狠狠地:“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她知道我的厉害!”
“汪处长!”阿诚变了脸色也变了称呼。
“我知道,你们都怕她,但是我不怕。”汪曼春完全无视阿诚警告的口气,一径泄愤似地自说自话:“我告诉你,在梁仲春收集的红色资本家名单中,明镜可是高居榜首。我就等着抓到真凭实据,把她带到76号好好款待呢!”
“汪曼春!”阿诚勃然大怒:“注意你的措辞!知不知道在说谁?”
“阿诚!”一声断喝,房门被大力推开。明楼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汪曼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
“对不起,先生。”阿诚惶恐低头。
明楼厉声训斥:“你没有对不起我!”
阿诚只好到汪曼春面前致歉:“对不起,汪小姐。”
“算了。”汪曼春收起眼中的惊讶,面带微笑圆场:“阿诚是明家的孩子,哪有说话不向着明家的道理。”
“谢谢汪小姐。”阿诚神色不豫,但还是毕恭毕敬地侍立。
“出去吧。”
“是。”听到明楼发话,他静静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汪曼春看着阿诚走出去,面向明楼,终是难掩不悦:“你对阿诚那么凶干什么?你也不问问我刚才跟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不跟他一般见识就好。”
“这是什么话!”汪曼春越加不满:“从小一起玩惯了随便惯了的,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叫我什么便叫我什么。你以前,几时这样呵斥过阿诚?难道,是明长官现在位高权重,连对弟弟都不同了?”
此言尖锐,气氛突然僵了几秒。
好在明楼很快便恢复自然,对她笑道:“小师妹教训起师哥来了?好吧,也许我对阿诚是严厉了点。但明家家训,长幼尊卑,这个礼数不能乱。以前,原是我太纵容他们了。”
汪曼春原本有些后悔,听明楼这样说不由火气又窜了上来。但毕竟不想闹僵,只得忍着气冷哼了声:“你们明家的规矩!”
“好啦,如此良辰,我们不说他了。”明楼赶紧转移话题,目光落在汪曼春的玉颈上:“喜欢吗?”
“嗯。”轻触颈间的玻璃珠串,她的思绪被扯走,神色声音柔和中不觉透出几分忧伤:“谢谢你师哥,谢谢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明楼眼中是说不尽的幽深无限:“看来我的选择没错。只有你,才配得上它。”
既然当年的同游之约早成泡影,他以此相赠又是何用意?汪曼春避开他的目光,转身去拿酒杯。
“回来以后,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明楼穷追不舍:“你对谁效忠?”
汪曼春回身看他,挑眉:“这还用问吗?”
“我?”
汪曼春笑。
明楼也笑。又问:“你效忠天皇?”
“当然不是。”汪曼春凑近他,直视他的眼睛,反问:“你呢?你效忠谁?”
“权力。”
“师哥可比以前贪心了呢!别贪多嚼不烂。你也不想想,现在的世界一片焦土,我们能逃过战争的劫数么?”
明楼看着她:“不知道。”
汪曼春笑了,将酒递给他:“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坐进车里,明楼终于可以放任自己轻松一下。
阿诚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他:“南田并没有进一步拉拢,是我们哪里出错了?”
“不是我们,是汪曼春那里出错了。”
“怎么?”
“南田肯定把拉拢你的事告诉了汪曼春。按理,汪曼春应该提醒我注意,可她对我只字未提。她既没说,我也不能无故为难你。所以今晚这出戏,只能演到这样了。”
阿诚奇怪:“那汪曼春为什么不说呢?”
明楼沉默半晌,再开口来是所答非所问:“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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