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斯特林在奋战的时候,一双眼睛正关切地注视着他们,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华盛顿。华盛顿看见自己英勇的士兵在和优势敌兵进行一场英勇绝伦却又是败局已定的战斗,心如刀绞。他绞紧双手,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大而发白。他看着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再也忍不住了,大喊道:“天阿!我今天要损失一些多么勇敢的兄弟阿!”
当天的战斗对于新成立的大陆军来说,是黑暗、痛苦的一天,在这之前,他们一直在战场上来往纵横,直到今天,当英军真的发力之后,才看到自己地差距和不足。和英军相比,大陆军军纪涣散,而且指挥上混乱,本来担任布鲁克林总指挥的格林将军卧床不起,导致接替指挥的普特南是在敌人已经登录了,再没人镇着不行的情况下,仓促空降到布鲁克林的,根本没有时间来熟悉自己的职务和周围的地形。而且,大陆军可能是小瞧了对手,或者说是经验不足没有注意,他们并没有在自己的侧后进行缜密的防御,从而让英军有机可趁。再加上虽然华盛顿知道了英军的大致登陆地点,但是却一直对英军的登陆地点捉摸不定,因为当地适合登陆的地方太多了,导致华盛顿不得不将很大一部分的部队留在纽约城内,一方面防止英军直捣黄龙,另一方面,留着强大的预备队也好随时进行支援,但是这样也就造成了原本兵力就不足的大陆军只能拿出一部分军队来防御这么大一片区域。这些原因,最终使大陆军虽有饱满的战斗热情,但是却不得不以惨败收场。经过一天的战斗,有2000名大陆军官兵或死、或伤、或俘,而这些人的牺牲,最终只造成了英军400人左右的伤亡。
在战斗结束以后,当天夜晚对于美国军队来说是一个疲乏不堪、可是几乎又无法安眠的夜晚。他们疲惫、沮丧。许多人病倒了,受了伤。大多数人都没有帐篷或其他藏身之所。对华盛顿来说,这是一个焦虑不眠之夜。一切迹象都预示一场短兵相接、殊死拼杀的战斗即将来临。
好在第二天,华盛顿获得了两个团的援军,这两个团都有严明的纪律,配备有得力的军官,习惯于联合作战。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两个团中病号较多,数大大减少,总共不过八百人。遇刺同时,马萨诸塞团也来到了前线,这个团主要由马布尔黑德的渔民和水手组成。他们体格健壮,做事干练,能吃苦耐劳,穿着整洁的蓝色夹克衫和长裤。这支部队总共约有一千三百人,全部生气勃勃,精神抖擞。看到他们步伐矫健、神情愉快地列队轻快地走过,人人眼睛里都现出欣喜之色。他们被部署在防御工事的极左翼,担任防御任务。
在第二天上午,整个大陆军阵地和英军阵地之间,枪声不断,但是只是双方小部队之间的零星交火,英军的主力部队始终在营地之中不出来。英军主力不出来,华盛顿倒也乐见,毕竟现在可是自己打了败仗,如果英军趁势进攻的话,凭着自己的残兵败将,这希望真的是不大。
到了下午的时候,情况似乎出现了变化,大队大队的英军士兵开始从营帐中出来,这让大陆军上下都开始紧张起来了,莫非这是英军要进攻的节奏?就在大陆军严阵以待的时候,他们却发现英军开进到离大陆军阵地约500码的地方就不走了,而是开始挖掘壕沟,,看样子似乎不像昨天一样不按套路出牌,而是打算中规中矩地打一场正规战法了。
到了20日,浓雾笼罩了长岛,看着满天的大雾,华盛顿心里充满了焦虑,满天的大雾,掩盖了敌人的踪迹,增大了侦查的难度,如果英军现在趁此机会发动奇袭的话,兵力、武器、数量都不占优势的自己,将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华盛顿立即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这时,军队疲惫不堪,情绪低落,天气十分恶劣,工事又分布在如此广阔的地面,坚守阵地的困难本来就很明显。现在又出现了新的危险。美军同纽约的联系很有可能被外面开来的英国舰队切断。已经有一些别的舰只绕过长岛,这些舰只很有可能派部队登陆,从另一个方向开始进攻,从而控制曼哈顿岛的咽喉——国王大桥。考虑到种种情况,会议决定当晚就进行转移,放弃阵地,军队渡河撤到纽约。
这次撤退比任何一次撤退都更加要求严格保密和周密安排。因为这几千名军队需要带着全部武器弹药,从一支胜利的敌军面前撤走。这支敌军的营地近在咫尺,连他们战壕里铁锨和镐头的每一声响动都听得清清楚楚。此外,撤退的军队还要乘船渡过一条有四分之三英里宽、水流又十分喘急的海峡。只要他们在行动中露出一点惊慌失措的样子,敌人都会向他们猛扑过来,在登船地点造成一片混乱和杀戮的可怕景象。
在这次撤退过程中,华盛顿表现出了卓越的组织和领导能力,他把工作安排的非常精细而又十分机密。为了使全军在思想上对这次大调动有所准备而又不泄露机密,司令部向全军发出命令,要求他们作好夜袭敌人的准备。这一命令引起了惊异,因为这些可怜的士兵已经精疲力竭,他们的武器也被雨水淋得几乎无法使用。可是人人都准备服从命令,也有一些人立下了口头遗嘱。这也能理解,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向优势敌军进行进攻,貌似见上帝的概率要大得多。
按照计划,在主力撤退的时候,将会有一支小部队冒充大部队,照常布设岗哨,守卫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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