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丁路德掀起宗教改革大幕之后的第七年,在现在的德国南部、奥地利和瑞士的大部分地区爆发了一场大规模农民起义,史称德国农民战争。
这些农民不拿锄头改拿刀剑也是被逼无奈,如果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过着,谁愿意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啊,用评价《水浒传》的一句话最为恰当,那就是“官逼民反”,不同的是德国的农民兄弟所受压迫还要苦一点,毕竟梁山好汉的背上只有官府一座大山,而德国农民不仅背着官府,还得背着教会这另一座大山。民国时期在国民党统治区曾流传过这样一对对联,上联是:自古未闻粪有税,下联为:而今只有屁无捐,横批:民国万税。在当时的国统区这则对联可能只是一个夸张,但是对于马丁路德时期的德国农民来说那就是真实写照了,而且不但人活着得交税,就是人死了还得交税,这就让很多人连死都死不起了。一个人活着需要背负沉重的负担,想一死了之一了百了都不行,真的应了那一句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时的德国农民心里都憋着火呢,整个社会就像是泼了汽油的一堆干柴,只要一点火星,立刻就会燃起熊熊烈火。就在这个时候,火星出现了,他就是闵采尔。
1489年12月21日,闵采尔出生于德国施托尔堡城的一个小手工业者家庭,童年很悲惨,因为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爸爸就因为一点小事被当地的贵族送上了绞刑架,当幼小的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绞死时,仇恨的种子就已经深埋在他的心灵中。之后的闵采尓在求学路上刻苦努力,可以说是头悬梁锥刺股。百分的努力肯定会有满意的收获,学霸闵采尓在德国的很多著名大学都留下了自己的身影,而且精通拉丁语、希腊语和希伯来语。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基督教是起源于巴勒斯坦地区,脱胎于当地犹太人的宗教犹太教,这也就意味着《圣经》的原版是用希伯来文写成的。走出大学象牙塔的闵采尓成为了一名神职人员,因为出身的原因,闵采尓对那些贫苦农民十分同情,经常帮他们办事,比如写个信阿、照顾个病人阿之类的力所能及的事,所以和很多穷苦人成为了挚友,这其中有农民、城市平民、旷工、印刷工等等各种各样的人,这一方面使闵采尓深刻了解了占当时社会绝大多人的贫困、悲惨的生活状况,另一方面也使得闵采尓在这些人中建立了崇高的威望,为他之后辉煌奠定了基础,究竟如何,咱们暂且先卖个关子。
了解到社会真实现状并且有过切肤之痛的闵采尓,开始思考如何才能改变这一现状。他把希望寄托在了教会上,希望通过教会来改变,但是他痛苦的发现现在的教会并不能实现他的想法,因为教会已经和贵族纠结在一起,狼狈为奸的欺负老百姓,当时欧洲最大的土地所有者,也就是最大的地主,不是别人,就是教会。如果让教会带头放弃土地分给农民估计够呛,如果都是耶稣还差不多。说句不太贴切的话,闵采尓也算是给教会打工的,对教会那些见不得人的下三滥的事知道的底掉,他知道通过现在的教会并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之后他做的事跟马丁路德差不多,那就是准备改革教会,为此他还专门组织了一个小的秘密团体,但最后无疾而终。
所以,当闵采尓读到马丁路德的《九十五条论纲》的时候,那种高兴劲儿就甭提了,没准还真就蹦起来了,觉得找到知音了,而且马丁路德毕竟是神学教授,那文章写得是鞭辟入里、入木三分,把闵采尓一下就给镇住了,用现在的话说立马就成了马丁路德的铁杆“脑残粉”,
在给马丁路德的信中说“你是我的榜样和灯塔”。闵采尓觉得这样还不行,还不能表现出对马丁路德如江水般滔滔的敬仰之情,干脆当众称马丁路德为师,说马丁路德是我老师。马丁路德就比闵采尓大六岁,没准之前还真教过他。
闵采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就成了马丁路德的忠实信徒,在马丁路德的安排下在德国各地进行宗教改革活动,如在维登堡地区进行反对教皇党徒的斗争,又在茨维考担任了路德教(又称为新教,意为“新的宗教”)的牧师。如果说闵采尓小时候父亲被杀是人生当中的第一个转折点的话,那他在茨维考担任路德教牧师的这段时间则是他人生中的另一个转折点,在这之前闵采尓的行动还是采用和平手段,性质跟咱们中国的工人运动、学生运动,印度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是一样的,但是在茨维考呆了四个月后,也就是1524年8月的时候,闵采尓就成了一个坚定的革命者,决心用武力来改变现状。
闵采尓到茨维考之前,也与其他地方的贫苦人建立了深厚的联系,但是为什么他之前还是一个和平主义者,但到了茨维考之后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力分子”了呢,原因就在于在茨维考有着一个特殊的人群——再洗礼派。
这个再洗礼派是基督教的一个派别,有很多自己的主张,最主要的一个主张就是没有贫富差距的“千年王国”即将到来。没有贫富差距这一条,是不是跟清末太平天国运动的口号“无处不均匀,无人不保暖”差不多,跟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共产党的共产社会理想是不是本质上一样?看来世界上的穷苦人,不论职业、不论地域、不论人种,他们的理想都是一样的啊。
而向来极度同情穷苦人的闵采尓迅速被再洗礼派所同化,并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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