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是很普通的村落,就像所有的山民村落一样,锐利而高效率,这样的地方让去过七八个,山民的聚居地,散布在群山之中。
还没到村口,瞭望塔上的人就喊了起来:“喂,老汤姆,今天抓到什么了?”
领头的壮汉回答道:“汉帕,叫赛琳娜多做点菜,有客人。”
“哦!真的是稀客啊,上次来客人是什么时候了?”
“嘎吱嘎吱~~~”汉帕转动身边的绞盘,木门缓缓升起,虽说是门,其实是几根粗木钉在一起,一头削尖,尤拉过门时抬头看了看,想到万一门砸下来,“嘶~~”,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连忙过去,让倒是很喜欢,如果当年村子有这么一套围栏,说不定,诶。
马在山里算是稀罕的东西了,不少小孩远远地盯着看,也有胆大的跑过来摸一下,又很快跑回去,马打了个响鼻,立刻换来一片赞叹声,“哦!”,眼睛在闪光呢。
让不由得想起小时候,有一次偷跑到界河边,遇到的那匹小野马,不过,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奇怪。
因为有客人,午饭就在村中心的空地上办,说是宴会也不为过,所谓的野味宴。
“喝酒吗?”
“当然。”
山民的果酒,让小时候偷喝过一次,结果醉倒在窖子里,睡了一整天。不过,“真好喝啊,”不管喝几次,故乡的味道都是最好的,而对于没有这份情感的尤拉和索罗克,就是有点酸,又有点涩,酒味很淡的饮料了,喝了一口两人就放下酒杯,专心消灭眼前的獐子肉。
聚餐是沟通交流的场合,让有很多事情想问,对方想来也一样。
“汤玛斯。能说出你的名字吗,群山的狐狸。”壮汉喝下一大碗酒问道
“我叫让。”
“诶?!逃跑吗,怎么会起这个名字?你真奇怪。”一个小脑袋从让的旁边窜了出来,是那个小鬼。
“蒙奇!”壮汉抓住他的领子,把这个小鬼揪了过去,叫他到一边去玩:“抱歉,这家伙太皮了。”
“你的孩子?”让并没有放在心上,那也不是真名。
“算是侄子吧,他的父母,”汤玛斯压低声音说:“四个月前被杀死了。”
“被野兽?”
“不,被人。”汤玛斯的话里带着强烈的愤怒。
让不说话了,尤拉和索罗克也停下来看向这边。
“大约五个月前,奥斯曼骑兵和碧叶领的私兵在山口打了一仗,是溃兵。”
“奥斯曼?”索罗克试探着问。
“不,是私兵。”
“怎么会。。。”这个答案好像对索罗克造成很大的打击,整个人垮了下去。
“本来那些贵族老爷就不把山民当做子民,经常派兵上山抄家。”
“抄家?”索罗克更震惊了。
“啊,抄家,”汤玛斯显得很习惯一样:“搜刮光所有猎物、换来的钱币、盐巴,然后放一把火,托他们的福,山民个个都能干点木匠活。”
“噗。”听了这话,尤拉没憋住,笑出声来,发现众人的视线看向自己,连忙道歉。
“没事,都习惯了。随便搭个屋子,必要的东西能随时带走,留点猎物就当是交税,反正能过的下去,”汤玛斯的话里透着无奈,而接下来就是愤怒:“可是,现在他们开始杀人了,为了生存,我们别无选择。”
气氛变得沉闷,大家闷闷地喝着酒,妇女们也带着孩子离开了,为了他们的成长。
“如果,”一直低着头的索罗克问道:“王室许诺给予你们自治之权,可以换来支持吗?”
“王室?你说那个愚蠢的王和他的家人?说实话,知道那家伙死了,我很高兴。”
“所谓的王室,不就是最大的领主吗,领主比狐狸还要狡猾,比狼还要狠辣,不能信任。”
“对啊,那种人怎么可能放弃手里的东西。”
“自治权?我们山民从来不受人管辖,一直是自治!”
索罗克的话使得山民群情激奋,乱哄哄的吵起来,受到打击更大了。
“好了!”汤玛斯压下场面,问道:“也就是说,你们是流亡王室的手下?”
“汤玛斯,要听听我的意见吗?”让默认了,反问道。
“说吧。”
“咳咳~”让清了清喉咙,回头对尤拉说:“你来吧。”
“喂喂!”尤拉连忙抗议,不过集中过来的视线使得他不得不说点什么,整理下思绪说道:“所谓的自治,也就是国中国,山民拥有这片山林的一切,王国也会保护这一权力,相应的,山民接受王国的统治,成为真正的国民。”
“这么好?”众人都不敢相信。
“当然,作为国民,交税是应尽的义务,也要服兵役保卫国家。”前面是权利,后面就是义务。
汤玛斯陷入了沉思,山民们也各自盘算着,一会儿,汤玛斯说道:“我们会考虑的,先在这住几天吧。”
“那就麻烦了。”
山中有特殊的通讯方式——烟,升腾的白烟召集各个村落有威望的人,这是山民的组织,他们不仅要跟野兽斗,也要和人斗,会议大约在几天后开始,让他们要做的只有等待结果。
作为客人,能免费的只有一顿,之后就要去工作了,毕竟山民也不富裕,让很高兴地接下了打猎的任务。
“我来做指导,你们跟好了。”还是那个小鬼,自告奋勇要做老师。
“教他们俩就行了。”让是来复习的。
已经临近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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