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巨石飞卷,树木倒飞,漫天烟尘之中战天终于落了下来,青石四人顿时一口鲜血当即喷了出来,脸色白的如同蜡纸一般,但想象中石寨四裂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待烟尘散去一副奇异的画面呈现在众人眼前。
泡沫依旧在,薄薄的,柔柔的,战天闪烁着乌黑的浓光就那么被挡在薄壁之外,就像猛挥出的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自青天斩落,重重的将黑铁撑起的泡沫砸的深深的凹陷下去却没有将之打破,反而慢慢的被反弹回去。
兹兹……战天之上黑色的火焰这时起了变化,黑色的火莲乌腾而起,渐渐变成透明的颜色,火焰从两者的接触面彭的一下四散开来向着整个石寨也就是被泡沫撑起的这层屏障弥漫最后将其整个包裹起来,这一刻完全变成透明的白色连同战天就此消失不见。
泡沫此时已经恢复了原样,而山风之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种燥烈的感觉,黑铁轻轻颤动,一股粘稠度具有强大腐蚀力油一般的液体贴附在了它的表面,正在蚕食石寨上方那层屏障,众人不知,那无形无色的火给黑铁带来了怎样的威胁,但见得黑铁撑起的那片屏障之上空间已经开始扭曲,一团极为暴躁的凶火瞬间撕裂黑铁的部分防御渗入进来。
石寨内顿时燥烈至极,可偏偏下起了雨,那是无数的墨汁一般的黑雨,万千雨点弥漫在了石寨的每一个角落,落在地上溅起的不是水花,是一朵朵极小温度极高的黑炎,而它的重点方向竟是盘坐在地的小不点!
“小不点快躲开呀!”瘦猴不知何时躲在平时大家伙练体的青铜大鼎之中,放眼而去,石寨演武场上那些巨大的青铜巨鼎正被阿爸们或举或抗的往自家孩子身上罩去,轰!轰!轰!整个石寨不时发出沉闷的巨鼎与地面的撞击声,瘦猴离小不点最近,双手托着厚实的被阿爸倒扣在身上的青铜巨鼎,只留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往外偷看正巧看到奶娃头顶上方黑炎大片大片落来,一时眼里满是惊恐的神色。
“尔敢!”弈虎狂吼一声,单臂举起身旁小山一般的黑色巨鼎,双足牟足了力气彭的向奶娃方向扑过去,人刚腾到半空却闷哼了一声,黑炎如同蚂蚁一般爬满了他全身,而且具有极强的腐蚀性,顿时他皮肉绽裂,整个人鲜血淋漓。
10米的高度,此时已是死神的国度。
奕虎闷哼,痛苦之色在脸上一闪而逝,人在空中如猿伸展,左手扳住巨鼎的另一沿,右臂猛地一紧,人在半空将这千斤巨鼎横着举过头顶,头顶千斤巨鼎双脚互抵为竖的一字,藏身鼎下如同战神一般踏火而来,密集的黑炎打在鼎底发出轻微的滋滋声,裸露在鼎沿的手冒起黑烟已然露出森森白色的指骨,他全然不顾!
但依然赶之不及!
“小不点!”
“奶娃!”
“我恨啊,族长我们对不起您……”
“石寨要亡了……”
众人齐动容,除几个修行强大的人外石寨此刻早已在墨雨一般绽放的黑莲之火中死伤无数,哀鸿遍野。
石寨身处蛮野大荒,生死是很平常的事,凶禽猛兽,甚至连小小的毒虫都能致人死地,更不用说各部落之间的明争暗斗,死亡很正常,但看着亲人死亡却让人疯狂!
随着奇异的暗血重新回归四肢,奶娃的内天地逐渐安稳了下来,虽然他此刻依旧没有睁开双眼,但状况明显的好了起来,小脸苍白之色尽褪,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即将要醒来。
而石寨此刻却如临地狱。
“唉……”
突然,黑暗仿佛被一道微弱的光刺破,一声神秘的微弱叹息响起:
“经千百劫,历万世险,我依然不灭,战剑轻颤,狂歌彻九天,青天依旧在,故人西鹤天,轮回空白转,战魂青烟散,天道残,人有怨,幽幽逝去几万年……”
悠长的叹息缓慢而突兀的响起,仿若穿越层层时间的阻隔从遥远的洪荒而来,平静中竟给人一种想哭的悲恸。
这片呼啸的天地突然静了下来,风依旧还在,人们悲伤惊恐的表情还在,唯有那片肆虐的墨雨黑炎就那般静止在了空中。
“老爷爷你是谁?”奶娃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在一团光结的茧中,在光茧的正中心一老者背手而立,灰白的头发无风自动,他站在那里仰望苍穹,背挺得很直,似乎那里有太多的回忆,看着他清瘦挺拔的背影奶娃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个人似曾相识!
“终究你不是你”光团里的老者缓缓收回目光有些落寞。
“仙古一战五行之力,众生之力,奥体之力都败了啊,我这本该死去的人只因执念太深,放不下,所以与你一见,也算是完成当年你我之约。”
话未说完,他大袖一挥无数光点像夏夜的萤火虫一般扩散出去,黑芒拂过战天出现在了老者手中,此刻全然没有了半分暴戾,平凡的只是一把铁锤,他的手轻抚,一张血色怪脸狰狞的出现,狠狠地看着老者,厉声呼啸卷起无数黑莲却瞬间被荧光斩个干净。
“曾经的战天,可惜那一战神坻已死,如今被血魔入侵,虽本能还在但已经压制不住,之前它感受到你体内的某种物质才会不计代价想要毁灭你,那是当年斩杀他的人的血,如今在你体内。”老者低语。
“血?谁的血?是那只小鸟的吗?”奶娃看着刚才一幕拍着胸脯鼓着圆鼓鼓的小脸仰着头问道,“我怎么感觉好像认识你,老爷爷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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