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侄罪孽深重。”崔绍认罪认得很利落,“伯父责罚便是,小侄绝无二话。”
崔钰被崔绍堵得语塞,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你呀,真是跟你爹一个脾性。”
崔绍脸上的笑容略收,淡淡道:“他,这一世还好吧?”
“嗯,”崔钰应得很随意,“他这一世的胎投得不错,簪缨世家里的富贵闲人,躺着就有官爵俸禄送上门,享福着呢。”
崔绍没做声,崔钰知道这也算是他的一个心结,也不好多说什么,气氛一下就僵冷了,好在手脚麻利的阿漓很快就端着酒菜上来了。
崔钰猛吸了吸鼻子,眼睛盯着几碟小菜都发光了,“这都是你弄的?不错啊!”
阿漓有些不好意思,“来不及现弄了,只拌了几个凉菜,您别嫌弃就行。这酒厨房还烫着一壶,您千万别客气。”说着,就给崔钰面前的酒杯满上了,“阿漓敬您三杯,您随意就行。”
“好好好。”崔钰毫不犹疑地连着三杯一饮而尽,丝毫没留意阿漓将酒都倒进了自己的袖子里,还满口称赞阿漓的酒量好。
在阿漓和崔绍连番进酒下,一壶酒很快就要见底了,阿漓赶紧进厨房拿酒,崔绍也不敢闲着,将酒壶里的最后一点也倒进了崔钰的杯子里。
有些醉意的崔钰,一边往嘴里不停地塞着菜,一边朝给自己倒酒的崔绍点头道:“你小子讨媳妇的眼光倒是不错,嗯,也随你爹。”
崔绍听到这话,给崔钰斟酒的动作一滞,嘲讽般地勾起嘴角,自言自语般的低声道:“我不像他。”
毕竟和崔钰的亲疏关系在这,阿漓还能用障眼法糊弄过去,崔绍的酒却都实打实地下了肚。
崔钰还红着脸粗着脖子,嚷着再来一杯时,崔绍已经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
崔钰见崔绍又醉在自己前头,不由得摇头晃脑,大着舌头冲阿漓抱怨道:“每次和这小子喝酒都不尽兴,半两的酒量也敢称自己能喝酒?来侄媳妇,咱们喝!”
阿漓笑着挡下面前的酒杯,“崔判官,您喝得够多了,先歇歇吧。”
崔钰瞪着一双牛眼,“什么崔判官,叫伯父!”
阿漓愣了愣,知道和醉酒说胡话的人讲不了道理,只能硬着头皮喊了一句,“伯父。”
“嗯,”崔钰应得很开心,又拍了拍崔绍的背,“以后这小子欺负你,就来找伯父。他爹走得早,他娘又不愿管他,我就相当于他半个爹和半个娘。你俩成亲拜高堂的时候,我往上头一坐,就什么都齐了,是不是很省事……”
阿漓听得崔钰的胡话越说越离谱,赶紧出声打住,“崔、咳咳,伯父啊,听崔绍说,生死簿一直是由您掌管的,那您应该对生死簿上的每一笔记录都了如指掌吧。”
“那当然!”崔钰听到聊到了自己的本行,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是水里游的,只要生死簿上有,我都能跟你把它的八辈祖宗都给顺出来……”
阿漓打断崔钰的口若悬河,迫不及待地问:“那您记不记得苏明徵,南锦国的最后一位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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