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大师挑了挑眉,“哦”了一声道:“这话怎么说?”
郁泽道:“你应当是趁着大师本体虚弱时,趁虚而入并且夺舍成功了的魔修吧,甚至是……魔族?”
真空大师淡定道:“是又如何?”
这一句话再一次震翻了在场的所有露音寺长老,半天之内连续收到这么多冲击,他们心脏病没犯就已经很不错了。
“并不如何,”郁泽道,“不论你是魔修还是灵修,只要敢伤官梧,就要做好偿命的准备!”
“哈哈哈哈——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真空大师大笑两声,饶是身受重伤,却也在顷刻间招来了一阵黑旋风。
在场的人,包括郁泽,都忍不住眯起了眼。
待到旋风散去,视线中哪还有真空大师的身影!
韩冲倒是没有被一块儿带走,略显茫然地站在原地,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留下。
见众人纷纷朝他望过来的时候,韩冲才恍然大悟一般,把真空大师臭骂了一顿,居然敢把他一个人留下!
*
数日后——
官,一边享受着小鱼干的美味。
突然,一个人影风风火火地冲到了他的床边,差点没刹住扑上来。
官梧赶紧往里让了让,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来人气得脸色通红,正是司摘月,他道:“我就想来问问郁泽,那个魔君究竟什么时候能滚啊!不能自己滚也得让人给他轰出去,简直是神经病,郁泽人呢!”
“他去神水宫……不是,遮天宫拿东西了。”官梧下意识回答完,又追问道,“怎么了?韩冲又在发什么神经了?”
司摘月气得说不出话来。
自从那天攻山事件结束,那些攻山的露音寺僧人以及其他门派的人,有了那几个权威长老的作证,证明真空大师亲口承认自己被夺舍,而且十多年前的灵鬼事件也是他所为之后,众人就再也没有借口继续攻打下去了,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跑。
说来也是奇怪,那天真空大师畏罪潜逃,却没有带走韩冲。韩冲一开始气得不得了,就着路边的花花草草都能骂上半个时辰。
结果骂归骂,他似乎并没有急着离开。甚至在剑宗过了一夜之后,脾气莫名其妙地就好转了一些——至少那些花花草草不会再无辜受难。
本来这也没什么,就是多了一个脑子不太正常家伙。
可是谁能想到,他竟然知道天显剑宗是妖修门派的秘密。只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剑宗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妖修的。他逮着一个人就让人家化原型,不化就打,那谁受得了?这里唯一能打过他的只有郁泽,可郁泽也不能整天都跟在他屁股后面转啊。
所以为了防止妖修的秘密被暴露,宁久就派遣了最闲着没事干的司摘月来接待韩冲。
谁知韩冲居然迷恋上了司摘月的本相——食月兔。
也不知为何一个堂堂魔君居然会喜欢兔子,硬是每天跟着司摘月,要求他变成兔子给他摸。
司摘月可是妖修啊!试问一个人,谁会愿意让一个陌生的变态每天把自己从头摸到脚,简直无法忍受。
可是司摘月又打不过韩冲,受了几次“屈辱”之后便开始思考解决方法。
用别的毛绒动物代替,甚至去买了一群真的兔子回来,可韩冲接受是接受了,却仍是三五不时地表示还是司摘月的皮毛摸起来更柔顺。
司摘月忍无可忍,便想要让郁泽把人打回去。
这家伙都在剑宗住了十来天了!一天比一天变态,司摘月担心自己再忍下去,也要变成变态了。
司摘月问道:“那郁泽什么时候能回来?”
官梧想了想,道:“不知道,大概明后天吧。”
司摘月道:“那行,在他回来之前我就睡你这儿了。要是韩冲敢来夜袭,就让郁泽怼死他!”
官梧满头黑线,你以为郁泽机关枪啊,就怼死他……
不过看兔子师弟日子过得这么凄惨,官梧也于心不忍,便同意了。
司摘月当晚就夜宿在了红袖峰,和官梧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
官梧一开始觉得睡一张床未免有点太那啥,指不定郁泽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一看到他和别的男人睡一张床还不得觉得头顶发绿,就有点不同意。
可是司摘月硬是用一箱小鱼干,软磨硬泡,得到了肯定答案。
只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官梧当天晚上就做了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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