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人肉佛像了,供果不断。
屋外有侍婢,见我起床,吓一大跳似的,“哎呀,姑娘醒了!”
却没有进来,一溜烟跑走,外加一迭声的“赶快备洗澡水”“赶快告诉世子”之类!
几秒钟过后我才反应过来:果然在郑侯府了。
羲和宝剑就挂在侧面墙上,剑柄上的凤鸟依旧栩栩如生。
此情此景,与那天夜里的殊死一斗,恍若隔世。
没来由的,我居然想到往事。那次我被公孙佳人暗算,醒来身处皇宫,窗外依旧落着鹅毛大雪,明亮的窗花下,珂儿和马骞正在斗嘴。
也不知道珂儿现在何方。
沉思了一会儿,一转身,居然果真看到马骞从外面的庭院跑到窗前,一脸兴奋,“醒了吗!”
这……
我很是呆了一呆。
马骞欢喜的不能自已,对着我的脸看半晌,“……太好了,可可西里,你不知道,你快把原剑急死了!!”
哎?!他不是马骞,是扎西!!!
我就说扎西怎么看着很眼熟的样子呢?!原来他就是后世的马骞啊!肤色、服饰变化太大,搞得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对上号!
这马骞,还真是有意思。哪一世都是配角,但都不可或缺。
“原剑呢?”我问。
扎西手舞足蹈,“族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他先回去了。没关系,他只要来过这里,随时随地都可以来你身边!”
我“嗯”一声。这个我信。这是洛桑的神技。
哎。想到他,内心一片旖旎。在别人眼中,我是障碍、姐姐、或是神仙。
在他眼中,我只是个女人。
他的肩膀那么宽厚,嘴唇那么多情,怀抱那么温暖,拥抱那么坚定有力。
扎西告辞,“我走了,可可西里!你保重!我马上告诉他这个消息!”
“好。”我点点头,“多谢。”
内心还是有些怅然。
珂儿呢?马骞在了,你在哪里?
扎西告辞后,侍婢们端来大水桶。
除下来的旧衣裳有点脏还有点酸臭,不晓得经历了多少个日夜。
我清清静静洗了个澡,在原先就备着的衣服里,随手挑了一套雪色深衣换上;又从梳妆盒里挑一只最简单的银发扣,把长发扎成一束。
脚……还是赤着吧。我喜欢触到石板或者草地的感觉。
刚弄完,就听到姬掘突的声音,如假包换的从背后响起。
“你醒啦?”
我自梳妆台回头看他。那么巧,他的头发也由一只玉质发扣束起,跟我倒是又很登对。
啊!!!
我脑中“轰”一声!!
此情此景!!!
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似的?!!!
也是这般景象!!!也是我身穿古装坐在梳妆台前!!!也是有一个英俊少年从身后向我走来!!!也是说了“你醒啦”这三个字!!!
我眼睛瞪着掘突,手指着他胸膛,简直没石化在当场。
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
啊!
我想起来了!!!
是在好几年前,勇斗飞尸之后,我爬到老屋东厢房那只樟木箱子上睡着后,梦见的景象!!!
果然不是梦!
果然是前世的闪回!!!
搞不好每个人“怎么我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的这种感觉,都是自己前世的闪回啊!!!
掘突见我傻傻呆呆的,笑道,“怎么啦琴?”
我有点尴尬,转而指着他的装束,“你怎么穿成这样?”
他蹲在我面前,以食指刮一下我的鼻尖,又气恼又快乐,“对啦!你睡过了我的弱冠礼。”
“我睡了很久吗?”我大吃一惊。
“九九八十一天整。”他回答。
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八十一天?!!难怪衣服酸臭!
“琴,那夜发生了什么?你坐在雨中……”掘突问。
我沉吟半晌,决定往简单里说,“那夜么?那夜发生了两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哦?”他饶有兴致。
我竖起一个手指,“第一,我和人打了一架,没输;第二,你暂时安全,不用我天天保护啦。”
他皱起眉头,“这叫做开心事?”
我只是笑。
他凝视我,“我知道你肯定和人打了一架,且战况惨烈——嘴角尚有血迹,羲和剑都丢在了一边。琴,我不喜欢你和人打架,若是为了我,我更不喜欢。”
我也看进他那似笑非笑月牙般的眸子里去,道,“没事,已经过去了。”
他突然抓着我的手,把它贴在自己脸上,闭起眼睛道,“琴……有时我真担心,你不会再醒来……”
我轻轻抽回手,柔声道,“即便真的不再醒来,也不过是久久的睡下去,何惧之有?”
掘突重新看看我,然后诧异道,“琴,发生什么?此刻你虽笑着,却平静得让我也跟着平静下来。另外真奇怪,你的皮肤怎么越来越透明?像玉一样,。”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因为我得道修仙啦!走吧,带我去拜见令尊郑伯,叨扰这许多日子,还未曾道谢呢。”
掘突站起来,“巧了,父亲今日应嬴叵先生之邀,去了’伯益客栈’。还记得竹榭么?卫侯也来了。大家看到你,恐怕都会很高兴。”
梳洗完毕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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