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散灵儿躲在暗处,她看着洛子彦不惜放下一切事宜不远千里亲自前来带花不语走,他看不语的眼神,是那样的志在必得。
她在黑暗里泪如雨下,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终于彻底死了心。
他们的人浩浩荡荡地离去,月光下,花弄月仰天长啸,最后竟“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手中剑深深地插进泥土里。
她擦了擦眼泪,飞快地跑上去,花弄月神情恍惚,她再一次湿了眼眶,将他的头搂进自己怀里。
花弄月在她怀里落下一行男儿泪。
两个孤独的人互相依靠着取暖,内心却早已是千疮百孔。
马儿没日没夜地奔跑,花弄月的身体越来越烫,散灵儿心急如焚。
好在,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蝴蝶谷,蝴蝶谷附近的暗哨立刻前来接应。
花弄月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双目紧闭不省人事。蝴蝶谷的人一路飞快地把他抬进房间,安置在床。
紧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来。
蝴蝶谷神医花百里随即提了医药箱前来替他诊治,花弄月脸色煞白,躺在床上呓语不断,额头上、身上不停地冒着冷汗。
七子在一旁耐心地用温水为他一遍一遍擦拭身体。
花继祖和陈伯急急忙忙前来,见此情景忧心不已。
花百里在他身上扎了针,不一会儿,只见他头顶冒出白气,僵硬的身体逐渐松软且有了温度,嘴里也停止了呓语,渐渐安睡。
诊治完,花百里起身收起家伙式,摇头叹道:“少主得的是心病,老夫只能治其皮表,不能治其根本呐!”
花继祖脸色一紧,凑上前问:“那当如何?”
花百里意味深长地说道:“解铃还需系玲人,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花继祖略一沉吟,目光落在散灵儿身上,“灵儿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散灵儿一点头,“嗯!”
清晨,花不语尚在酣睡。
她实在是太累了,以至于昨晚一躺下,头刚沾上枕头便沉沉睡去。
洛子彦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而来,刚走到宫门口,院内的一众婢女奴仆立刻屈身欲高呼“万岁”,他急忙伸出一根手指放至唇边示意他们莫出声,于是众人立即噤了声。
洛子彦脸上挂着一丝笑容,看得出似乎心情不错。
李公公看在眼里,心里也偷着乐,如今皇上抱得美人归,终于是如愿以偿了。
皇上的脚步越发的急了,三步并做两步地走至殿内,李公公识时务地在门外停留。
洛子彦越往里走,心情越加激动,想到这时候花不语也许还睡着,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穿过屏风,只见一个身影笔直地躺在在锦织的软塌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
他轻手轻脚地走至榻前,低头凝视眼前安静的睡颜。清亮的日光射进窗户,照在了她那白皙的脸上,把她的五官衬得更加立体。
她真的很美。
她有着一双令人心动的眼,但当她闭上眼时,也丝毫不折损她的美。因光的调皮,她的眼皮动了动,密而翘的睫毛随之如蝴蝶微憩般轻轻颤动,小巧而挺直的鼻子又将她的美貌多加了几分,红润如海棠的唇,看起来特别柔软,他忍不住想趁她睡觉时偷尝她的美好。
想着,他便这么做了。
他俯下身,将唇贴上她般美妙的触感,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令他深深地着了魔。
他忍不住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睡梦中的花不语觉得身上有一些细细的痒,攸然转醒。
一张脸在自己眼前放大。
年轻的、英俊的、熟悉的一张脸。
“子彦?”花不语初醒,声音软软糯糯的粘稠。
洛子彦猛然睁开眼,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在她身旁坐下。
她睡眼迷离的模样,洛子彦心中一片柔软。
花不语清醒过来,连忙要坐起来,洛子彦双手温柔地扶着她的肩,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她木着身体由他抱着,洛子彦的手不断地在她瀑布般的墨发上摩挲,温柔缱绻。
他太过热情,她不忍推拒,过了一会儿,花不语觉得差不多了,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飞快地扫了他一眼,“男女有别,皇上请自重!”
洛子彦的笑容瞬间凝固,目光沉了下来,她这是打定主意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么?
他勾了勾嘴角,冷笑一声:“只要朕喜欢,天下任何女子都可以是朕的女人!”
花不语惊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和从前她所认识的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是同一个人。
洛子彦不理会她的难过,冷声质问道:“朕很好奇,是什么人会把你软禁在城内一座富丽而又不失雅致的院落内三个月之久,还能使朕无半点消息?”
他的话里透着深深的怀疑与讽刺,花不语由起初的讶异转为愤怒,最后是破罐子破摔的释然。
她别过脸不去看他,想来他骨子里的固执和专治随着他登上皇位而尽显,她不想和这样的他有任何交流。
他故意气她,哪怕她肯与自己争辩一句,哪怕她气急了骂他,他也不会生气,他便不再与她计较此事,可她选择了用沉默与自己对抗。
他最不能忍的便是她的沉默。
眼睛里蓄满了怒火,他上前伸手掰过她的脸,“看着朕!”
他紧紧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你只要告诉朕,一切非朕所想,朕便将此事一笔勾销,从此绝不再提!”
花不语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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