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师傅那里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自己的手,烛光下完全看不出来异样,你只有坐直身体让手掌照着蜡烛然后再贴近你的眼睛才能看到手心深处那股黑气。我感觉这股黑气不单单是毒素这么简单,而且今天掌门和师傅说的话倒像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想到师傅说的话心里就不舒服,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你头顶悬着一块大石头随时能把你砸死但你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实在是想不明白这黑气是怎么形成的,倒是想到以前在茶馆听老人们说的一种东西,老人们嘴里说的是“蛮咕噜”当时我也只是当个故事来听的,后来有一次和师叔下山,亲眼见到一次蛮咕噜才知道是什么。蛮咕噜其实是人,被称作“药人”,南蛮之地药人传闻最多,这种人很可怜,从满月断奶时候被挑选出来,然后开始喂各种毒物药物,一直到长大成人。药人的下场一般都不好,从小没机会接触其他人活着事物,甚至连话都不会说,成年后用来当作祭品,或者制作某种蛊毒,甚至是别人治病用的药引子。不是每个小孩都能用来养药人,可能需要某种体质,普通人说不定两天就吃死自己了。当然刚开始的时候肯定要由浅入深,但普通人还是很难活到成年的。
药人也有药人的特征,最明显的就是蚊虫不侵,然后尸体上也有明显的特点,我只见过一次所以也不知道具体会有什么不一样,但有痕迹。试想一下每天食用大量药物,在毒素的积压下身上出来一条纹身都不奇怪,我见到的那个药人身上就有一条虫子一样的黑色斑纹,从胸口一直蔓延到脑袋上。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那药人完全是痴呆的,周围围了很多人,我以为是卖艺,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卖人的,师叔过来看了一下念叨几声罪孽就带着我离开了。自此我再也没听说药人这东西了。
正当我越想越远的时候,止间提着提篮回来了,他叫了我一声,我只好过来吃饭。止间是个不爱说话的孩子,比我早来天道两年,我听止间说他是师傅收养的。其实我刚来的时候就差不多知道止间是一个孤儿,“止”不是一个姓氏,止间只是单单一个名字,也难怪在这乱世上有些人甚至连名字也是一种奢望。
虽说早我两年到天道,但止间执意喊我为师兄,这点我也不清楚,可能我比他年龄大一点吧。提篮里面有两盘菜,我一看竟然是一只鸡和一条鱼,心中一喜,二话不说先扭下一直鸡腿来。味道很好,能尝出来是止间自己做的,止间没有说话,默默的把饭菜端出来,饭菜放齐以后我又扭下另一只鸡腿递给止间,止间接过来问我:“师傅找你怎么了?”我边吃边说:“没什么,明天你有空吗?哥带你去见识一下大世面。”止间楞了一下,然后说:“师傅准许了吗?”我心说,止间那点都好,就是性格有一点古板孤僻,我笑了笑:“放心吧,我跟师傅都说好了。师傅说北方天降异宝,只有有缘人才能得到,而且这宝物应该是特别厉害的哪一种。”想了想,我又添了一句:“哥可是这天下的主宰,可是要得到这天下的人。”听到这,止间吃吃的笑,我也笑出声。其实这句话是我故意要逗之间的,止间是个可怜人,他比同龄人少的太多,却比同龄人多了太多沉默。
吃完以后,我们都没去收拾碗筷,原本止间是要去收理的,但被我制止了,我对他说明天还有事情,要赶紧休息。止间最听我的,甚至我说什么他就去做,还是不问缘由的。止间实在是太孤僻了,我没来天道之前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躺在床上我再次失眠,止间的床就在一边,没多大会我已经能听到微微的鼾声。透过窗户我看着月光,想着如果在映月湖能不能看到漂亮的月亮?
好不容易熬到鸡叫,我才浑浑噩噩的睡去。感觉没睡多久,就听到止间轻微的穿衣声,我还想睡但是想到和江湖笑的约定就也起来了。说实在的我挺期待和江湖笑这次寻宝之旅,但是对此我没有丝毫经验,也不知道该要带些什么,我拿起床头的剑,拉开挥了两下,这把被我尘封数月的剑依旧锋利,剑刃上的锈迹丝毫不影响什么,用来砍砍柴生火最好不过了。
止间看了看我也把床前的剑拿出来,我们的剑是同一型号,是每个记名弟子都会有的,完全不入流的武器,是让拿来练剑法用的。
洗漱完毕天还有点灰暗,我和止间一人背着一把剑,在很隐蔽的小路上走着。止间问我:“怎么不走‘穹门阵’?”我一囧,忽悠他说:“没什么,这条路走习惯了,正好我们还可以喝点茶。”止间哦了一声,不再说话。这条小路是我无意之间发现的,这里十分的隐蔽,但能通到山下。虽然走正门更快,但是没有师傅们的手谕下山是很难的,看管穹门阵的方老头,脾气想当暴躁,我们每天偷偷下山走的就是这条路。
太阳斜上的时候我们来到山下的小镇,我们天道山下这小镇十分的繁华,因为这里是相对太平的地方。来到茶馆里,店里的小二看到我,跑过来:“哟!小哥还是老习惯?”我笑笑:“不忙。”然后角落里的江湖笑看到我们,对着我扬扬手,这时茶二爷过来,看着我笑道:“里面请。”我和茶二爷相互礼拜一下:“茶二爷说笑了。”茶二爷最受这一套,这使他十分的有面子,直夸我知书达理什么的。有一次下午来这里喝茶,茶二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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