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言道破,连仲骇然:“你说什么?他们便是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多年的邪派高人——酒食二仙?”
两个糟老头脸上也不禁变了色。
林夕颜笑道:“连弟,你可真糊涂。能把如来肚练得如此出神入化,江湖上除了食大仙外还有何人?看这个年纪,这身装束,这样贪吃好酒的人,你早就猜也该猜到了!”
老酒鬼嘿嘿干笑两声,道:“女娃娃,你眼力倒也不差。而且还聪明得紧哪!瞧在你这一口一个前辈份上,想来今日我兄弟也不能动手了!是不是?”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遇到你这女娃娃,算我们两兄弟栽了。算了算了,这下无功而返,老骨头非让风丫头拆了不可……”老酒鬼泄气道。
“哎呀,风丫头呢?”老馋虫被一语点醒。猛的反应过来。
“不好,肯定趁咱们打架溜了!”
“唉,这个磨人精,咱们得快点把她抓回去,不然出大事了!”
“快走。”
这两个怪人来像一阵风,去也像一阵风,当真说走就走,余音犹在,人已经消失了。这等奇妙的轻功身法,当真匪夷所思!
连仲急道:“真的就这样让他们走了,敖慢……”
“别傻了,他们是不会认识敖慢的。”
“你怎么知道?”
“你还不明白,酒食二仙虽然出身邪教,然而生性懒散,生平最不愿就是惹是非,只贪吃好酒,尤其自被天神通风步云收服以后,更加不问世事,他们怎么会让自己跟敖慢这种身前身后总是麻烦不断的祸头子扯上关系呢?”
“可是……”
林夕颜微微一笑:“就算你心里有怀疑,也不该从他们身上着手……”
连仲恍然大悟:“师姐,还是你心思慎密,我明白了,我们这就去找那小丫头!"......
敖慢猜得不错。
那小姑娘从树上跳下来:“喂,你干嘛跟着我?”
敖慢被那小姑娘问住了,他也并不打算回答。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她。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敖慢说话!”
“我的天呐,又来一个纠缠不清的,这是怎么回事嘛?”小姑娘犹有余悸,忍不住用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睛去瞪他:“该不会是刚才那个人指使你来的吧?”
“他还没那么大本事!”敖慢尽量放缓和了声音:“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知道,你为何维护敖慢?你甚至根本不认识他!”
那小姑娘听到这,芳心稍定,只是听他说得那么笃定,却又生起气来了:“谁说我不认识敖慢,你凭什么认定我不认识他?难道敖慢就当真生了三头六臂不成,人人上赶着巴结他?还是他是天上的神仙,人人高攀不起?”
他一字一句:“因为我就是敖慢!”
这句话他说过很多次,一般情况下,场合都不怎么愉快。只对着快死和已经死了的人说。而通常听者的反应,要么就是已经没有表情,要么就是惊惧交集、快吓破胆的表情!
他等着看她的表情,可是,她却是唯一例外的。
先是呆了呆,然后是笑,真的在笑。紧绷的眉头舒展开,紧绷的脸蛋舒展开,紧绷的嘴角也舒展开了。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笑声宛如风铃般清脆动听:“你是敖慢?你是敖慢?哈哈,笑死人了,你要是敖慢,我就是观世音!”
敖慢眉头一拢:“你不相信?”
“当然不相信。敖慢是何许人也?天下数一数二的刀客耶。听说他的快刀,不仅狠绝,而且从来一刀致命。想也知道,他一定是身量九尺,孔武有力的大汉,说不定满面横肉,凶神恶煞,瞪眼的时候眼睛比铜铃大,胳膊比桶还粗,一刀下去,就这么咔嚓一声,别人就玩完了……”小姑娘说得是煞有介事,仿佛亲眼目睹一般。敖慢的眉头越陷越深。那小姑娘说了一大串,目光才总算落在他身上了,不屑地说:“你看你,文质彬彬的,身无四两肉,一看就很好欺负的样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敖慢。唉,真是白长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个谎都撒不好?”
他,身无四两肉?还好欺负?
试问除了她,天下还有谁敢当面这样奚落他——至少目前活着的人不敢!
一阵怒气之后,反而是新奇得不想加以斥责。
他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在他记忆中,他已经很久不知道笑是种什么滋味了。
“不过,被戳穿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别难过,下次编个像样点的再试试就是了。”
小姑娘还好心的、安慰地拍拍他。那拍在他身上的手掌,又软又白。
他忽然不介意让这双陌生的小手跟自己再接近一点,明知这一瞬间,如果小姑娘是存心取他性命的高手,他就死定了。
“听起来,你好像和他很熟似的。”
“那个……”小姑娘圆溜溜的眼珠一转:“自然。熟得很。所以,你就不用装了,不要再白费心机啦。想骗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喂,我要走了。我可警告你,不许再跟着我了。”
她神气地一甩头,两条神气地小辫子就飞起来了。
柔软的发梢扫过傲慢的下巴。痒痒的,带着一种女儿家特有的馨香。
“喂——”
“你这人到底有完没完?”小姑娘回头怒目而视。
“我只不过想再问问你的名字。”
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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