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那么突然就坐满了人。只剩下敖慢这一桌还有空位。敖慢开始是置若罔闻,直到,最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两个男人。
看上去年龄相仿。只是一个穿着青衫。一个却一身的白。
他们脸上的神情也全然不同。
如果这时在店里的换普通人。只怕目光早就全直勾勾落到那青衫青年脸上去了。那实在是一张出奇俊秀的脸,用面若冠玉,傅粉何郎来形容也实在嫌太侮辱他了。不仅如此,他看上去还那么谦和,那么风度翩翩,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太精明,难掩犀利本性,曝露了他并不文弱的事实——也许,他看上去就真的像个只会舞文弄墨的白面书生!
但,敖慢并不是普通人。
对青衫男子,敖慢也不过投去淡淡一瞥。
但是,当他身旁的白衣人走进来时,敖慢的眼光,却真正是在第一时间就被牢牢吸住了——
平凡的五官,没什么特别地方!
比起那青衫男子的人才出众。这样长相显然是太普通了,实在太普通了。
但偏偏,只要是人,你就真的很难感觉不到他存在。
只因他一出现,仿佛让他身边所有人,突兀地都成了陪衬!
也许,是因为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实在是冷的出奇。好像全世界已与他无关。一早游离于世俗之外,而凌驾于众神之上。
那样漠然,那样淡定!
不属于他年龄的淡定!
他是谁?
敖慢忽然感觉到一种从所未有的压力。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这种奇怪的压力,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刻意为之的结果。
而是早已就和人融为一体,从骨子里渗出来的东西!
笑容满面的青衣人这时拱手为礼,发话了:“这位兄台,店里的座位眼看是全满了,只有兄台这里尚有空位,不知道介不介意让我们坐下呢?”
“我介意!”敖慢轻啜了一口酒,悠悠道。眼看青衣人脸色一点点转为尴尬,一点点难看起来。敖慢再慢条斯里叹气说:“有用吗?坐吧!”
“哦,坐坐坐。”青衣人干笑一声:“兄台真爱开玩笑。来,大家一起坐吧!”他说这话,自然是对白衣人说的。
那白衣人只是摇了一下头。就径自走到窗边去。站定。夜凉如水,难道他竟宁可吹风,也不在这人身边落座?
青衣人眼中似有不悦之意,可是随即又掩饰住了。
“哎呀,长夜漫漫,兄台居然在此一人独酌,岂不是太寂寞了?棋无对手,酒无知己,又有什么意趣呢?夜凉如水,不如也让兄弟喝杯御寒如何?”
“阁下这么直接,毫不客气,就不怕自己不受欢迎?”
青衣人哈哈一笑:“怎么会呢?兄弟这次专程前来,可是给你送宝来的。你这会怪我不请自来,待会见着宝贝,心花怒放,一高兴,说不定还想多请我喝几坛子呢!”
“哦?宝贝?”
青衣人点点头,忽然沉声道:“进来!”
门再次开启,刮进一阵寒冷的夜风,她已踏着月色而来。灯光照着她的脸。
敖慢眉心忽耸:“阮天香?!”
“正是!”青衣人笑笑道:“兄台是不是挺惊喜,挺意外的?”
“惊喜?意外?”
“天香,你不是有话要对敖大侠说么?”
阮天香轻声应:“是。”转过身来,忽然跪下去,对敖慢直直跪了下去,说道:“天香无礼,今日不该对敖大侠不敬,冒犯之处,恳请敖大侠海量包涵!”这一来,敖慢真是挺意外。印象中那样高傲的女人,怎么一日之间变得如此卑躬屈膝起来。但见她一席话说完,双目已是莹然,却强抑着不敢哭出来。双颊居然好像也比初见时圆肿了些,红了些。
她毕竟也是个女人。
敖慢忽然明白过来。
“这便是你说的宝贝?”
“宝贝这东西啊,从来都是因人而异,见仁见智。在小弟眼中,她或许不过是手下一名,但若能得兄台垂青,必然身价百倍!”
敖慢哼了一声:“这又是不归门的第几份礼物?”
青衣人哈哈一笑:“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看来小弟想装蒜也是不可能了。实不相瞒,今天在座的都是不归门的死士。在下不才,云门主的义子龙九天!目前算坐着不归门的第二把交椅!”
他顿了顿,目光斜向窗边那白衣人,嬉笑的神色一肃。
奇怪的很,这个人似乎有些古怪的魔力,再怎么洒脱不羁的人,在他跟前也莫名变得认真严肃起来。
“这位是无名客!”
“无名客!”敖慢念着这陌生而特别的名字,寻思武林中是否有过这号人。答案是,没有。心中泛起一千个问号。不对,以他的气势,以及刚才隔在数丈开外,自己就能隐约感觉这个人身上透出的森寒剑气,可想而知,这个人绝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恐怕不止不是无名,而且还是相当有名!
龙九天显然也没打算瞒他,果然,他还未问,他已经很快自动为他释疑了:“说无名客这三个字,或许兄台是连听也没听过……不过,若然论说起他从前的名号。不必我夸口,纵然不是如雷贯耳,在武林中也是无人不晓,与你快刀傲慢正可谓一时瑜亮——”
敖慢心中一动,失声道:“东方忍?!”
龙九天一字一句:“不错,快剑东方忍!”
这实在是个出人意料的名字!
敖慢听过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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