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你能去找点柴火吗?太冷了。”
诶?秋栗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柳木正轻轻拽着她的衣角,那一副小可怜的模样,让秋栗子的心都融化了,跟着脑子完全处于混乱状态,她木木的回了句,“我这就去。”为了表现出她献殷勤献的十分情愿,她补充了句,“也许我能顺便搞到一只撞晕的野兔也说不定。”
少年回以她一个美美的浅笑,弄的秋栗子神魂颠倒的都快成了那撞晕的野生兔子。
待秋栗子走远,柳木生才小心的往茅屋内走去。唐门那个女人受了重伤,应该走不远,她手上有暴雨梨花针,还是小心为妙。他警惕的敛住心神,谨慎的抱着自己那盆小红花走进茅屋,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这倒是让柳木生放下心来,屋内没人,这屋子很简陋,到处都是灰尘,连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没有,想来是挖笋的人临时休息的地方,但是用作栖身一晚却也足够了。
柳木生神经一松,才反应过来,在安危不定的时候,他竟然在第一时间支走了那个傻妞,而不是让她进来探虚实当炮灰,真是……完全不符合他的声名在外。
不一会儿,秋栗子回来了,她抱着一捆湿柴火,还有几个红果子。
秋栗子讨好的把红果子递给柳木生,“我刚才吃了一个觉得挺甜的。”
柳木生一眼就认出了那红果子正是最常见的那种毒果子,吃了之后会麻痹舌头,俗称大舌头果,这时候就显示出了懂得一些简单的药理知识的重要性。
好在他是个百毒不侵的体质,柳木生混不在意的接过红果子,咬了一口,“很甜。”
秋栗子讨好了美人,乐呵呵的去生火了,毕竟夜冷风寒,把美人搞生病就不好了。她一边生火一边唠叨,“以前我老爹还说我如果不在他身边,一天都活不下去,我都好好的多活二十多天了,真是可喜可贺,诶呀,也不知道我老爹在那边过的习不习惯,我此去江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得跟我老爹告个别吧。还是算了,现在秋老二正到处找我呢,真被他逮住就不好了……诶,我这舌头咋有点麻呢?”
柳木生随手从边上拽了两片嫩叶递给秋栗子,“你尝尝,这个好吃。”
秋栗子不疑有他,塞在嘴里就嚼了两下,苦的脸都皱成一坨了,因为是少年给的,她也不好当面吐出来,逼着自己咽了下去,比黄连还苦。
“小公子你竟然也会恶作剧。”
不过说也奇怪,这一苦,舌头竟然不麻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边生火一边说话。柳木生站在一边看了半天,虽然他不太懂得野外生存技巧,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提一句,“点火得放点引火的柴吧?”
秋栗子愣了,“啥是引火柴?”
柳木生转身回屋里抱出来一个油坛子,他打开坛子然后把里面的油撒在湿树叶上,柴便点着了。
秋栗子看的目瞪口呆。
“这都可以?”
柳木生说,“刚才检查屋子的时候发现的。”
秋栗子压根就没注意屋子里具体有啥。果然,她只要出了秋水山庄的大门,就啥用处都没有,忽而沮丧,“我可能只能跟别人拼拼爹了,现在我爹还没了。”
柳木生不忍心打击这生存技能基本为负的少女,只能安慰道,“至少栗子还拼过爹,我都不记得我爹的模样了。”
一句话终结对话,好吧,你更惨,我无言以对。
夜幕降临,两个人围着火,一边烤衣服,一边烤干粮。秋栗子手中拎着柳木生的外衫,有些不好意思呢,她除了她老爹的衣服,还从来没拎过别的男人的衣服,那衣服上面似乎还残存着少年的味道。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秋栗子比较粗的那根少女属性的神经终于动了动,美色当前,总免不了胡思乱想,然而她如今前路未知后有追兵的,实在不适合想这些,她赶紧说话打断自己的那点旖旎的小心思。
“小公子是怎么被劫上山的?”
柳木生一愣,好在他应变能力强,迅速调整状态,摆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我跟家里人走散了,然后就上了山。”随即一声浅浅的叹息。
秋栗子觉得没有必要再戳人家的伤心处,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小公子家在哪里呀?也不知道顺不顺路。”
柳木生略一思忖,答道,“南边。”
秋栗子欢喜道,“诶,我也去南面,咱俩顺路。”
“一直听你提起令尊,怎么从来没听过你说起令堂。”柳木生这话问的冒昧,然而荒郊野岭的,都快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翻完了,俨然已成为革命战友,这点*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我娘呀,我娘死的早。”
柳木生还想探听点什么,可是见秋栗子好像没什么说下去的*,便作罢了。
晚些时候,两个人一点没矫情的在茅屋的两边分别搭了个临时床铺,走了一天路了,两个人都疲惫不堪,窝在柴草里也很舒服,秋栗子忽然想起秋老二编排过她的话,说她身上的所有小姐脾气都是没吃过苦给惯的,以前不忿,现在想想,依然不忿。
第二天,两个人草草的休整了一番,便再次出发了,走了不到二里路,就发现山根处好像有条路,秋栗子十分兴奋,“咱们走那条路试试,有路的地方就会有人。”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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